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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侯永明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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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侯永明看着其他人,垂下眼眸转动手中酒杯,淡黄色液体晃动。脑中浮现李进的面孔,脸上浮现冷笑。

抬起头看着对面两人,端起酒杯,沉声道:“咱们不是没跟过别的老大,这行做久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古人说人性本善,我倒是觉得人性本恶,没一个好东西。”

一口酒灌下,辛辣顺着是口腔涌入喉咙,胃部灼热让他清醒。放下之后继续道:“方爷和李进相比,对我们不错,最起码在明市逃命的时候没有丢下我。”

如果当时换做是李进,有逃跑机会,对方一定不会管他。那人自私至极,所以在死后除掉于青那个马大哈,他们都没人伤心,反倒想顶替他位置。

方爷不同,尽管当时态度不好,还威胁自己,却没有丢下他的意思。甚至愿意让他踩在脚下,换成李进必定不允许。

当时明市警方开枪,不是做戏。

不管方爷是什么身份,危险是真的存在,救命之恩也是真的。

“当初那两枪要是打中,不死也是两窟窿。不管他什么身份,我都感激。”

侯永明语气坚定。

吴六有些犹豫和烦躁:“他们要是警察,咱们早就已经被盯上,只怕不好脱身。”

过两秒之后,站起身,撸着头发低吼道:“妈的,他们怎么会是警察的人,不对,方爷的手段和警察不是一挂,是不是我们猜错了?”

于青一脸期待看向侯永明,希望是他们猜错了,方爷就是方爷,和警方没关系。

沉默片刻,侯永明冷静道:“是什么身份,问问不就知道。”

对面两人诧异看过去,最后选择听他的。反正也没其他好办法,试探方爷根本不现实,对方可比他们聪明得多。

三人沉默许久,于青一口喝尽杯中酒,声音有些暗哑:“我不想在监狱过下半辈子。”

其他两人没说话,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也不愿意。喝尽杯中酒,侯永明率先起身,沉声道:“既然要去问,现在就走。省的越拖越麻烦。”

在三人来之前,方轻候正给陆羽将密玥匙的来历和历史。听到外面车声,陆羽起身去看,回来的时候表情凝重,语气有些慌乱:“侯永明他们带人来,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方轻候嘴角带笑,把密玥匙收入口袋,道:“慌什么,去联系黄志,让他们准备。”

在陆羽上楼之后,起身去开门。见三人神情严肃,脸上带着淡笑走到沙发上坐下,还顺手给他们倒上茶。

看着面前茶杯,三人都没有动。侯永明沉吟片刻,终于开口:“方爷,我这次来是想确定一件事。”

“您到底是什么人?”

方轻候眼神一闪,眼底浮现惊讶,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直接询问。早就想到他们有所怀疑,以侯永明的脑子猜出自己身份并不难。

还以为他们会暗中试探,确定之后再找自己摊牌,没想到会这么直白问出来。这不符合侯永明的行事作风。

盯着对面人看良久,敛容正色,调整好坐姿,语气平淡中带上一丝认真:“你想确定什么?”

侯永明脸上满是认真,眼神坚定:“你是警方的人吗?”

旁边的吴六和于青都瞪大眼睛,虽说要当面问清楚,可也不能这么直接。余光瞥向沙发上的人,见他脸上神情没变,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

“如果我是警方的人,你会怎么做?”

方轻候没有否认,而是饶有兴趣问。

三人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于青更是紧张的满头大汗。侯永明看他一眼,沉声道:“抓住你,毁掉证据,把你赶出江城,或是我们离开江城。”

居然没有想过灭口!

方轻候想着,眼底冷意退去不少,笑问:“就没想过灭口?”

“想过。”侯永明此时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小诸葛,表达过于直白“跟着方爷这段日子我过的很痛快。”

被他真诚眼神注视,方轻候笑容收敛,视线在三人身上,把复杂眼神收入眼底后。

房间内陷入寂静,侯永明刚才说的是真心话。这几个月,他们一起经历危险,风光过,狼狈过,方爷始终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不像李进,随时都防备被捅刀子。

现在想来,难怪他们会觉得方爷不同,人家跟他们根本就不一样。身怀正气,自然让人觉得安全。

侯永明嘴角勾起苦笑,望着对面人道:“给兄弟们个痛快,您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真诚的人,方轻候不愿意用虚伪来应付,抿嘴沉默两秒,最终点头。见他们瞪大眼睛,脸上浮现失落和惊慌,方轻候沉声道:

“我不完全算是警方的人。”

在三人不解的注视下,笑着解释:“我不是警察,只是不愿意看到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被人玷污。自愿跟着柳爷,目的是找机会瓦解这个不法组织,没想到.....”

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接替张耀浩位置,成为这个组织的老大,还有几个不错的手下追随。现在身份被拆穿,双方对立,方轻候搭在膝盖上握成拳,只要他们有异动,立刻反击。

“方爷,能不能看在我们对你还算忠心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侯永明喉咙有些干涩,尽管之前已经有猜测,现在真得到答案,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不想和方爷动手,只能商量。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是方爷对手。就算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抓住人,还是能商量就别动手,不然惹怒对方,他们下场可能更惨。

话是这样说,侯永明也知道方轻候不会答应。心中已经开始思索,方爷拒绝之后,他们该怎么做。

是冲上去抓人,还是转身逃走?

如果动作够快,有可能抓住方爷。如果转身逃走,那就要一口气逃出江城,做好以后都不回来的准备。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沙发上的方轻候清冷声音传来:“上次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这次依旧是两个选择,怎么选择你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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