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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前世，文念念看见有人这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肯定如一条鱼一样，呲溜一下，蹲在桌子底下。
事实上，文念念也差点蹲了。
可是蹲之前，文念念担心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崽子，忍不住扑了过去，想要挡在卓珏面前。
嘿！别想欺负她养大的小崽子！
但，显然，文念念低估了大佬的速度——她都还没跑到卓珏身边呢，卓珏以极快的速度，直接一个闪身，躲开了那砸过来的花瓶，同时扬起手掌，“啪！”的一声，狠狠地甩在了卓凡的脸上！
一瞬间，卓珏眼中闪过阴翳。
这一巴掌，替我妈打得。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那个超市里的胖大妈是被谁收买的，才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我的妈妈。
这一声“啪！”听得文念念心头一颤，也打得卓凡七荤八素。
文念念立刻来到卓珏旁边，拉住他的大手：“别打了！”
手疼不疼啊？
犯不着为了这个黑心小反派打伤你的手哇！
熟料，文念念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卓珏脸上那流露出的微微解气的神情，突然消匿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脸上迅速覆上的一层阴霾，他冰冷地开口：“怎么？这就心疼了？见不得你的心上人被打？”
文念念瞪大眼睛：？？
这踏马都什么跟什么，谁是她心上人？她心疼谁？
卓珏你脑补了些什么玩意儿？
文念念一时无语，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这么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的时间里，卓凡也从被一巴掌扇懵的状态里苏醒，他捂着热辣辣的脸，低垂视线，突然注意到，文念念那诱人的白皙小小的足踝上，居然束着一个冰冷的电子脚铐。
卓凡一愣，但很快，一个恶意的微笑凝结嘴角。
他猛地抬头，对着卓珏，语气极其嘲讽地道：“知道什么叫做求而不得吗？”
求，而不得。
明明知道是一句威胁的空话，卓珏还是如坠心魔般地浑身一紧，他偏了偏视线，看向卓凡的声音开始变得恶狠起来：“你说什么？”
卓凡阴笑：“我说，求而不得。”
“杂种，就像你留不住你妈的命一样，你就算能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看吧，你打我，她心疼！你就打吧，哈哈哈！你越打我，她越是爱我。”
这句话被卓凡爆出口，这间屋子里，瞬间寂静如死海。
卓珏的眸色开始显露狂躁。
至于文念念，她是满脸问号，不解地朝卓凡看去：黑心小反派，你这又是哪来的自信，我说我心疼你了吗？还爱你？
感觉到少女转头看自己，卓凡也猛地抬头看她。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文念念看见了卓凡一个表情，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我勒个去！
卓凡这不是盲目自信，也不是脑补她爱他，而是……在挑拨！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刻，身旁，突然泛开冷意。
冷意冲她而来。
文念念立即转眸，看见是卓珏扑了过来。
是的，虽然也就短短几步距离，但卓珏，的确是扑过来的。
文念念这一下，“呲溜”一下蹲下去，还一缩脖子，整个人都要欲哭无泪了：大佬，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