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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算认得清楚！”
当着徐斌的面，王有为的话没有丁点没有遮掩的意思。
不过也正是因此，王有为的身上也再不复之前的那种威势，就连一旁的孙文禄都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见此情景，徐斌自然是执弟子礼恭声道：“请师父教诲！”
师者，
授业解惑。
之所以会有刚刚那么一问，也是王有为在考较徐斌，见他并没有自视甚高后，王有为这才缓缓捋须点头道：“灵童因何而存在的根底尚且不明，想我大奉四万万百姓，或有文武资质甚高者成就不输于灵童。
但由于灵童起点之高，天赋之奥妙，若是能够有人今早引入修炼体系，其成就亦是不可限量。
或许也正是因为灵童的天赋太过于耀眼，到了就连老天都不得不将其隐藏起来的程度，使得大多数灵童皆是生在那种难以被发现的偏远山区，故此哪怕是为师生平所遇也不过是一手之数。
其中一个被我的老友信陵君收为弟子，另外三个最小的也是年过五旬，虽灵童天赋仍在，却已经断了修炼的可能。
直到遇见了你，为师几乎第一时间便动了收徒的心思。”
话音到此有了略微的停顿，王有为虽面色未变，身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的气息，但那一双虽老迈仍明亮的双眼就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一般。
没有丝毫鼠辈暴露在阳光下的畏惧，徐斌就仿佛是一个心思最纯净无暇的赤子一般与王有为对视。
“犹记得当初你这小子不着骗缕击晕了两名禁军，随后又中了食心魔的偷袭，为师本以为你会命丧黄泉，却不想你竟然能够自行排出体内的魔气。
这件事情为师一直藏在心底，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今日，
为师问你一句话：你是带艺投师，还是魔教暗中培养的细作。”
来了！
其实自从被王有为带到后山的那一天，徐斌便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这一问，并且无论是徐斌一直以来所建立的人设，还是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一天做准备。
不过虽然早有准备，但徐斌却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脸上漏出了震惊，不解以及慌忙的表情。
最后，才是化作了坚决。
“启师父，弟子并非是带艺投师，也不是魔教暗中培养的细作。只是大奉治下的一个最普通的升斗小民罢了，如果不是官家开恩科，想来弟子也会如同那三个五旬老人一般默默无闻。”
带艺投师与魔教细作。
前者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后者却是必定会被王有为当场打杀。
奈何徐斌此刻万分真诚，只因他没有说谎。
而得到徐斌回答的王有为不仅没有释然，反倒是再次出声发问。
“既然不是带艺投师，也不是魔教暗中培养的细作，那么你又是如何只身一人打晕两名禁军。”
其实这才是最大的破绽，毕竟按照徐斌这样一个文弱书生的设定，所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绝对不可能与训练有素的禁军做对手，更何况还是两个。
“这......”
果然，
在王有为的追问之下，徐斌又保险出了一种秘密即将被戳穿的样子。
“枉老夫将你当做幼子悉心关照，更传你中正平气诀这等功法，却不想你竟然是个心怀鬼胎的孽障！”
一件徐斌哑口，王有为不仅语气严厉，更是表现出一副怒气喷发的模样，就好似是徐斌若不给出一个交代的话，王有为就会当场将其打杀一般。
“师父......”
脸上的表情又化作了取舍后的坚决，随即在王有为的怒目注视之下，徐斌自怀中缓缓掏出了两枚钱币。
当啷！
钱币被徐斌摆在王有为与孙文禄的面前，至此徐斌仿若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这两枚钱币就是弟子在禁军大营发现的，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某种古币，想着用它们换些钱财以做用度。
不过捡到它们的第二天弟子便蓦然发现自己的力量与目力都提升了些许，虽然很轻微，弟子当时也以为是错觉，但第三天，第四天同样都有这种轻微的提升，这也使得弟子断定这两枚古币有神奇之效。”
听到徐斌的解释之后，王有为依旧是没有完全相信，反倒是一旁的孙文禄已经信了七八分，特别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古币上之后，顿时睁大了双眼，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等等......这是......”
轻咦声中，孙文禄伸手拿起了一枚古币。
原本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行为，但就当钱币落入手中的那一刻，孙文禄的身体却是瞬间僵硬。
得得得得......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前一刻还好好的孙文禄此刻却是如同魔怔一般，身体不停的抖动，双眼充血，其面部可憎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徐斌昨夜见到的那个畸形怪物。
“文禄？”
近在咫尺的王有为自然也是发现了孙文禄的异常。
顾不得其他，王有为当即左手按在了孙文禄的额头，右手则是贴着孙文禄的右肩顺势下移，以巧劲震动血气，使得那一枚始终都被孙文禄紧紧握在手中的钱币瞬间掉落。
咣当！
在古币掉落的一瞬间，孙文禄那老迈的躯体也跟着倒下。
好在徐斌眼疾手快接住了，要不然以孙文禄的老胳膊老腿恐怕摔了这一下之后，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内伤呢。
“呼......”
所幸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在缓了片刻之后，孙文禄长出一口气，同时以劫后余生的语气道：“大意了！看来这把老骨头真是不中用了啊！”
说话的同时，孙文禄的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那两枚古钱币，不过或许是碍于徐斌在场，孙文禄并没有明说的意思。
而王有为此刻则是若有所思，待确定孙文禄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之后，王有为竟也是伸手探向了地上的古币。
见到如此一幕，徐斌与孙文禄立刻齐齐喊道：“师父！（院长！）”
已经来不及阻止，古币已经被王有为握在手中，只不过与孙文禄之前的魔怔状况不同，王有为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反而是饶有兴趣观察着他手中的古币。
不敢放松，徐斌缓缓起身站到了王有为的身后轻声呼唤道：“师父？”
“嗯？”
转头看了徐斌一眼，王有为便轻声道：“挺有意思的东西！”
话音落必，王有为便将手中的钱币抛给徐斌，随即又道：“为师已知晓你的出身，带着你的小秘密下去好好休息吧，等到你师兄回来后，说不得又要出一趟远门！”
“可是......”
听到这话的徐斌表现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见着王有为的一脸坚决，徐斌最后还是应声道：“是！”
言罢，徐斌便转身离去。
而直到确认徐斌已经离开之后，孙文禄才轻声开口问道：“是那东西吗？”
“应该是没错了！”
“这么说，徐斌这小子有问题？”
“问题一定是有，但却并非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灵童毕竟与我们这些凡人不同！”
“呵呵......灵童？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用一句‘他是灵童’就能够完美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