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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詹果然已经给他们准备的午饭，虽然不上很精致，更没有什么新奇而昂贵的菜品，但这半天的时间下来，众人都有些饿了，所谓饥者易为食，还是吃得一团热闹。
卢利问问身边坐着的严国恩才知道，初步的份额已经确定下来，这第一天第一次的蔬菜总量合计是35吨，其中他得到233吨、财记得到2吨整、山记得到0吨，谭荟历得到422吨，剩余的24吨，则全部交给宋虎。
“还有货款的问题，这个事也按照利记你的，我们回到香港，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即刻派人给你送到店里。便如同我吧，一共是5，50圆港币。对不对？”
“您是老行家了，还能算错帐吗？”
恩记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是，这些钱只是菜价，还有一部分的运费，咱们当初好了的，你和我平均分配，对不对？”
“恩记，”
“不，你别误会，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既然答应了你，就绝没有反悔的道理，一共23辆车，每辆车是350圆，合计就是，050，该我出的一部分，就是4，025，加上菜价，一共就是9，5圆，回头我让人一起给你送过去。”
卢利夹了口菜，一边咀嚼一边思忖，35吨，合计是26，950圆，这是所有的菜款，去除必要的成本，能赚多少钱？“对了。你们各自具体要什么，都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放心吧。”山记不知道几时凑了过来，一拿着酒杯，一拖着一把座椅，挤到两个人中间坐下，和他举了举杯。“利记，这一次我们几位老叔，借了你的光了。来，我敬你一杯。”
“好。”卢利二话不，拿起酒杯，和他一饮而尽。
“生意呢，咱们以后大把的有的做，咱们赚钱的日子还有的是。日后，只要你利记话。我们几个老家伙，就都听你的。”山记显然是有酒了，话也变得云山雾罩起来。
“山哥，您是不是喝多了？”
“你别以为我们南方人不会喝酒，笑话，当年我们在一起喝红酒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山记大喇喇的道：“还有，恩记。运费也不能光让你和利记出钱，我也加一份。这一次不提了，从下回开始，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赚钱当然是要的，可是也不能光顾着赚钱，忘了朋友，哦？历哥、财记？”
他这样当众激将。谭荟历和财记都有些挂不住了，正待话，宋虎大一摆，当众道：“都不必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运费的事情。我负责出！”
财记大喜，做作的哈哈一笑，“看见了吗？虎哥才是做大事的人呢！虎哥，那我们就多谢您了。”
“没的，没的。”
卢利也很觉得开心，转头看去，顾全有和袁承忠却是一脸无奈的苦涩，他刚刚有些奇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宋虎是道上混的，袁承忠在元朗货柜场固然有些势力，但万万不能和对方抗衡，想从他口袋里顺顺利利的掏出钱来，真是千难万难！“虎哥，还是算了，我当初答应过忠哥和全叔他们了，眼下一次还没有结束，哪有食言而肥的道理？运费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和恩记吧？”
“废话，恩记和我还不是一样？”
“那，运费我自己出。恩记也不必插了。”
他这番示好的话，反而引起宋虎的不满，大眼一瞪，多肉的脸颊也阴沉下来，“细路仔，你是瞧不起我吗？以为我拿不出运费来？”
“您太多心了。虎哥，做生意讲究的是规规矩矩，如果你真想出这笔钱，我当然没有旁的意见。不过，那也得等到这第一个月的运输结束之后再，怎么样？”
“不行，我宋虎牙齿当金子使，运费就要我出，你们谁要是想从中阻挠，就是我的敌人。”
卢利叹了口气，只得点头，“那好吧，虎哥，不过我必须事先告诉您，运费和菜款是同样的，每日一结。请人家干活，却不给人工钱的事情，我卢利是断然不做的。”
“你不做，就以为我宋虎会做吗？阿全？”
他的一个保镖正在吃饭，赶忙扔下碗筷，几步跑了过来，“虎哥，有事？”
“你等一会儿立刻回去，带着忠哥一起回去，把钱如数给他，一毛钱也不许少，听见没有？”
“是，我马上就去。”
宋虎摆摆，打发他走开，得意的看着卢利，“怎么样，大侄子？老叔走了这么多年江湖，这点规矩还能不懂？现在你放心了吧？”
卢利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面上却带着几分敬服的笑意，“虎哥一言九鼎，真是做大事的！我卢利服了，真的服了！”
宋虎哈哈大笑，但很快的，笑容逐渐收敛——他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而且是很恶心的那种恶当！一张大胖脸立刻阴沉下来，真是想不到，自己走了一辈子江湖，竟是让一个家伙给玩儿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顾全有带领车队再度来到鹏城市第一食品仓库，把车尾掉转过来，用一辆一辆的推车把一包一包的蔬菜装满车厢，关闭车门，徐徐驶出大门，不及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鹏城市泥泞的街道上了。
23辆冷冻保鲜车装满，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最后一辆车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四十分，卢利、曹迅、胥云剑几个坐进顾全有的箱式车，这两个家伙车门一关，先点上一支烟，卢利则扒着一侧的车窗和李正荣话，“要是他们到了，还得你帮帮忙。给他们送过关，薇认识路的。”
“我明白，放心吧。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过来了？”
“你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我想。我暂时可能就不会过来了。”
“我是没事，不过我爸爸昨天问起你来着。”
“哦？有事？”
“他没，不过听我你今天要回去，他好像挺失望的。”
卢利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这样吧，我最晚一个礼拜之后就回来。你也知道，我在那边新买了房子，得拾掇拾掇。”
“明白，明白的。”李正荣一笑。伸高了，和他握一握，“慢点开车，一路顺风吧。”
汽车返回香港，路上无话，在大角街的火锅店前停稳，顾忠几个年轻人忙得满头大汗——这一次鹏城归来的车队中，有两辆车是专门运输店中所需的蔬菜和火锅材料的。卢利他们返回之前，顾忠、阿猫、过家驹、郭春寒等人刚刚卸完车。七月初的天气，端坐不动仍旧是一头一身的热汗，更不用经过这样一番体力劳动了，顾忠热得像铁皮屋顶上的猫儿一般，胸前的衬衣像水洗过一般，正在拿啤酒解渴。“利哥哎呦，您可回来了。快把我们热死了！”
“累坏了吧？”
“累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渴。”
卢利点点头，问道：“东西都放好了吧？储雨？储雨？”
“卢先生？”储雨快步行了过来，问道。“有事找我？”
“你心算能力好，等一会儿和孟晓菲一块，把这一次各种蔬菜的成本计算出来。咱们自己的钱，干嘛让王氏赚去呢？哦，这里是账本，你们俩和老曹一块算。”
曹迅接过账本，打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蔬菜的原始价格：紫背天葵，04；孢子甘蓝，03；桔梗丝00；油菜00；瓢儿菜005；辣根0066；罗汉菜0；山药、菠菜00；韭菜、韭黄0045；生菜是035；莴笋0065；牛蒡005；白罗卜，0033；胡萝卜、水罗卜003。
鲜榨菜、荸荠、菱角、蕨菜，都是0095；莴苣，02；慈姑、金针菜、石刁柏（芦笋）、大头菜(根用芥菜)、芜普、芜菁甘蓝、根用甜菜、豆薯、葛、球茎甘蓝、百合、莲藕，以上全部0205；豌豆芽、萝卜芽、荞麦芽、花生芽、姜芽、黄豆芽、绿豆芽，以上全部是0052。豆苗0034。
花椰菜005；青花菜004；紫菜蔓0025；朝鲜蓟03；芥蓝0225。辣椒，包括菜椒、青椒、尖椒、甜椒、朝天椒、螺丝椒，全部00；金南瓜、冬瓜、苦瓜、乳瓜、黄瓜、丝瓜、佛瓜、菜瓜、胡瓜、瓠瓜、菜瓜、西葫芦全部045。
至于番茄、茄子、芸豆、豇豆、豌豆、架豆、刀豆、扁豆、青豆、毛豆、蛇豆、玉米、玉米尖、蚕豆、菜豆、眉豆、四棱豆，全部是0025。
最后是菌类，包括木耳、银耳、地耳、石耳、平菇、草菇、口蘑、猴头菇、金针菇、香菇、鸡腿菇、竹荪、凤尾菇、茶树菇、杏鲍菇、秀珍菇、猪肚菇，这些东西的进价是最贵的，平均达到了09圆每斤。
储雨和孟晓菲脑袋凑在一起，看得粉面发白：“卢生，怎么这么多啊？而且，只有进货价，没有总数啊？”
“总数在后面，你们自己慢慢计算，先把各种每一斤的价钱计算出来——嗯，在咱们这边，是按照每一斤352圆的价格计算。我所有的记录都是按照人民币作为单位，收支情况也得按照这样计算。”
“我懂了，是为了便于统计。”
卢利一笑点头，“行了，去算吧。阿忠、阿猫，你们过来。”他把两个人叫到自己面前，道：“回头你们俩再辛苦一趟，去一次当初去过的印刷厂，再饮一些宣传品，不过这一回的宣传品，咱们做一些改进。我想，实验一下以图文相间的方式，简单的解释，回头我再调出一锅川味火锅来，咱们把它拍下来，然后印刷到宣传品上——记住，要彩色的铜纸印刷，不用怕花钱——印刷好了之后，你们带着人，还是像当初一样，拿着去发。”
“懂，这个以前都干过的。”
卢利趁着话的功夫，休息了一会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动作起来！刚才运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哪儿了？”
“都在厨房。”
卢利举步走向厨房，忽然又喊道：“曹迅，等一会儿可能就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把钱数点清之后，立刻存到银行去。这种东西，别在店里过夜。”
“知道啦。等一会儿点清了数目，我和胥云剑亲自带人去。”
**********************************************
第一个把货款送过来的是山记，他所得的份额最少，只有吨，自然是，货款也是最少，只有2，6港币，他亲自带着两个伙计，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登门而来，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2张千元大钞，还有少量零钞，“曹老弟，钱货两清了！”
曹迅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频频点头，“没错、没错，山记，多谢您了啊？”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拿人的东西，自然是要给钱的。起来，利记肯照顾我的生意，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对了，利记没在？”
“他有事，出去了。”
山记考虑了一会儿，贴近他一点道，“曹老弟，有些话呢，本来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该很多。不过，做生意久了，总有一点心得”
曹迅一愣，暂时停止了上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曹老弟，这财帛一物，最是动人，要是每一天都给你送钱来，不是不能，但只怕时间长了，于你于我都没有半点好处！”
曹迅不期然的点点头，“对，您得对。他刚才也和我，要我尽快把钱存起来呢。”
“就是这个意思了。不过我想，与其这样，不如你们开一个银行户口，回头直接往里面打款，那样的话，账目心明眼亮，想知道了，到银行一结算，立刻就能知道。更主要的是，上不过钱，也省得给人觊觎。”山记微笑着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建议，该怎么做，还是得听你们的。你们要，非得看见钱不可，那我就还是每天给你们送。”
曹迅点点头，对方这是好意，不过他不好做主，暂时宕开一笔，道：“这样吧，等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不管他最后怎么决定，都谢谢您了。”
山记哈哈一笑，一指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介绍道：“这两个是我的店中最得力的伙计，大的这个叫阿傻、的叫阿标，以后要是咱们还是按照今天这样进行的话，钱都由他们送过来。叫曹哥。”
“曹哥。”阿傻名字带一个傻字，人可一点不呆，呵呵笑着掏出烟卷，各自发了一圈，“以后还请曹哥多多关照我们山哥。”
“别客气，日后咱们还得多打交道呢。彼此照顾吧。”
山记问道：“对了，利记去哪儿了？”
“他带着胥云剑和薛出去了。好像是要去买什么东西？”
“胥云剑？”山记脑筋一转，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利记走到哪，他都跟到哪儿啊？”
“是，简直像一条狗似的。”(。。)
卢利问问身边坐着的严国恩才知道，初步的份额已经确定下来，这第一天第一次的蔬菜总量合计是35吨，其中他得到233吨、财记得到2吨整、山记得到0吨，谭荟历得到422吨，剩余的24吨，则全部交给宋虎。
“还有货款的问题，这个事也按照利记你的，我们回到香港，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即刻派人给你送到店里。便如同我吧，一共是5，50圆港币。对不对？”
“您是老行家了，还能算错帐吗？”
恩记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我是，这些钱只是菜价，还有一部分的运费，咱们当初好了的，你和我平均分配，对不对？”
“恩记，”
“不，你别误会，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既然答应了你，就绝没有反悔的道理，一共23辆车，每辆车是350圆，合计就是，050，该我出的一部分，就是4，025，加上菜价，一共就是9，5圆，回头我让人一起给你送过去。”
卢利夹了口菜，一边咀嚼一边思忖，35吨，合计是26，950圆，这是所有的菜款，去除必要的成本，能赚多少钱？“对了。你们各自具体要什么，都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放心吧。”山记不知道几时凑了过来，一拿着酒杯，一拖着一把座椅，挤到两个人中间坐下，和他举了举杯。“利记，这一次我们几位老叔，借了你的光了。来，我敬你一杯。”
“好。”卢利二话不，拿起酒杯，和他一饮而尽。
“生意呢，咱们以后大把的有的做，咱们赚钱的日子还有的是。日后，只要你利记话。我们几个老家伙，就都听你的。”山记显然是有酒了，话也变得云山雾罩起来。
“山哥，您是不是喝多了？”
“你别以为我们南方人不会喝酒，笑话，当年我们在一起喝红酒的时候，还没有你呢。”山记大喇喇的道：“还有，恩记。运费也不能光让你和利记出钱，我也加一份。这一次不提了，从下回开始，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赚钱当然是要的，可是也不能光顾着赚钱，忘了朋友，哦？历哥、财记？”
他这样当众激将。谭荟历和财记都有些挂不住了，正待话，宋虎大一摆，当众道：“都不必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运费的事情。我负责出！”
财记大喜，做作的哈哈一笑，“看见了吗？虎哥才是做大事的人呢！虎哥，那我们就多谢您了。”
“没的，没的。”
卢利也很觉得开心，转头看去，顾全有和袁承忠却是一脸无奈的苦涩，他刚刚有些奇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宋虎是道上混的，袁承忠在元朗货柜场固然有些势力，但万万不能和对方抗衡，想从他口袋里顺顺利利的掏出钱来，真是千难万难！“虎哥，还是算了，我当初答应过忠哥和全叔他们了，眼下一次还没有结束，哪有食言而肥的道理？运费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和恩记吧？”
“废话，恩记和我还不是一样？”
“那，运费我自己出。恩记也不必插了。”
他这番示好的话，反而引起宋虎的不满，大眼一瞪，多肉的脸颊也阴沉下来，“细路仔，你是瞧不起我吗？以为我拿不出运费来？”
“您太多心了。虎哥，做生意讲究的是规规矩矩，如果你真想出这笔钱，我当然没有旁的意见。不过，那也得等到这第一个月的运输结束之后再，怎么样？”
“不行，我宋虎牙齿当金子使，运费就要我出，你们谁要是想从中阻挠，就是我的敌人。”
卢利叹了口气，只得点头，“那好吧，虎哥，不过我必须事先告诉您，运费和菜款是同样的，每日一结。请人家干活，却不给人工钱的事情，我卢利是断然不做的。”
“你不做，就以为我宋虎会做吗？阿全？”
他的一个保镖正在吃饭，赶忙扔下碗筷，几步跑了过来，“虎哥，有事？”
“你等一会儿立刻回去，带着忠哥一起回去，把钱如数给他，一毛钱也不许少，听见没有？”
“是，我马上就去。”
宋虎摆摆，打发他走开，得意的看着卢利，“怎么样，大侄子？老叔走了这么多年江湖，这点规矩还能不懂？现在你放心了吧？”
卢利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面上却带着几分敬服的笑意，“虎哥一言九鼎，真是做大事的！我卢利服了，真的服了！”
宋虎哈哈大笑，但很快的，笑容逐渐收敛——他也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而且是很恶心的那种恶当！一张大胖脸立刻阴沉下来，真是想不到，自己走了一辈子江湖，竟是让一个家伙给玩儿了？！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顾全有带领车队再度来到鹏城市第一食品仓库，把车尾掉转过来，用一辆一辆的推车把一包一包的蔬菜装满车厢，关闭车门，徐徐驶出大门，不及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鹏城市泥泞的街道上了。
23辆冷冻保鲜车装满，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最后一辆车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四十分，卢利、曹迅、胥云剑几个坐进顾全有的箱式车，这两个家伙车门一关，先点上一支烟，卢利则扒着一侧的车窗和李正荣话，“要是他们到了，还得你帮帮忙。给他们送过关，薇认识路的。”
“我明白，放心吧。对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过来了？”
“你这边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我想。我暂时可能就不会过来了。”
“我是没事，不过我爸爸昨天问起你来着。”
“哦？有事？”
“他没，不过听我你今天要回去，他好像挺失望的。”
卢利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这样吧，我最晚一个礼拜之后就回来。你也知道，我在那边新买了房子，得拾掇拾掇。”
“明白，明白的。”李正荣一笑。伸高了，和他握一握，“慢点开车，一路顺风吧。”
汽车返回香港，路上无话，在大角街的火锅店前停稳，顾忠几个年轻人忙得满头大汗——这一次鹏城归来的车队中，有两辆车是专门运输店中所需的蔬菜和火锅材料的。卢利他们返回之前，顾忠、阿猫、过家驹、郭春寒等人刚刚卸完车。七月初的天气，端坐不动仍旧是一头一身的热汗，更不用经过这样一番体力劳动了，顾忠热得像铁皮屋顶上的猫儿一般，胸前的衬衣像水洗过一般，正在拿啤酒解渴。“利哥哎呦，您可回来了。快把我们热死了！”
“累坏了吧？”
“累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渴。”
卢利点点头，问道：“东西都放好了吧？储雨？储雨？”
“卢先生？”储雨快步行了过来，问道。“有事找我？”
“你心算能力好，等一会儿和孟晓菲一块，把这一次各种蔬菜的成本计算出来。咱们自己的钱，干嘛让王氏赚去呢？哦，这里是账本，你们俩和老曹一块算。”
曹迅接过账本，打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蔬菜的原始价格：紫背天葵，04；孢子甘蓝，03；桔梗丝00；油菜00；瓢儿菜005；辣根0066；罗汉菜0；山药、菠菜00；韭菜、韭黄0045；生菜是035；莴笋0065；牛蒡005；白罗卜，0033；胡萝卜、水罗卜003。
鲜榨菜、荸荠、菱角、蕨菜，都是0095；莴苣，02；慈姑、金针菜、石刁柏（芦笋）、大头菜(根用芥菜)、芜普、芜菁甘蓝、根用甜菜、豆薯、葛、球茎甘蓝、百合、莲藕，以上全部0205；豌豆芽、萝卜芽、荞麦芽、花生芽、姜芽、黄豆芽、绿豆芽，以上全部是0052。豆苗0034。
花椰菜005；青花菜004；紫菜蔓0025；朝鲜蓟03；芥蓝0225。辣椒，包括菜椒、青椒、尖椒、甜椒、朝天椒、螺丝椒，全部00；金南瓜、冬瓜、苦瓜、乳瓜、黄瓜、丝瓜、佛瓜、菜瓜、胡瓜、瓠瓜、菜瓜、西葫芦全部045。
至于番茄、茄子、芸豆、豇豆、豌豆、架豆、刀豆、扁豆、青豆、毛豆、蛇豆、玉米、玉米尖、蚕豆、菜豆、眉豆、四棱豆，全部是0025。
最后是菌类，包括木耳、银耳、地耳、石耳、平菇、草菇、口蘑、猴头菇、金针菇、香菇、鸡腿菇、竹荪、凤尾菇、茶树菇、杏鲍菇、秀珍菇、猪肚菇，这些东西的进价是最贵的，平均达到了09圆每斤。
储雨和孟晓菲脑袋凑在一起，看得粉面发白：“卢生，怎么这么多啊？而且，只有进货价，没有总数啊？”
“总数在后面，你们自己慢慢计算，先把各种每一斤的价钱计算出来——嗯，在咱们这边，是按照每一斤352圆的价格计算。我所有的记录都是按照人民币作为单位，收支情况也得按照这样计算。”
“我懂了，是为了便于统计。”
卢利一笑点头，“行了，去算吧。阿忠、阿猫，你们过来。”他把两个人叫到自己面前，道：“回头你们俩再辛苦一趟，去一次当初去过的印刷厂，再饮一些宣传品，不过这一回的宣传品，咱们做一些改进。我想，实验一下以图文相间的方式，简单的解释，回头我再调出一锅川味火锅来，咱们把它拍下来，然后印刷到宣传品上——记住，要彩色的铜纸印刷，不用怕花钱——印刷好了之后，你们带着人，还是像当初一样，拿着去发。”
“懂，这个以前都干过的。”
卢利趁着话的功夫，休息了一会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咱们现在就动作起来！刚才运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哪儿了？”
“都在厨房。”
卢利举步走向厨房，忽然又喊道：“曹迅，等一会儿可能就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把钱数点清之后，立刻存到银行去。这种东西，别在店里过夜。”
“知道啦。等一会儿点清了数目，我和胥云剑亲自带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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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把货款送过来的是山记，他所得的份额最少，只有吨，自然是，货款也是最少，只有2，6港币，他亲自带着两个伙计，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登门而来，取出一个信封，里面是2张千元大钞，还有少量零钞，“曹老弟，钱货两清了！”
曹迅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频频点头，“没错、没错，山记，多谢您了啊？”
“不用和我这么客气的。拿人的东西，自然是要给钱的。起来，利记肯照顾我的生意，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对了，利记没在？”
“他有事，出去了。”
山记考虑了一会儿，贴近他一点道，“曹老弟，有些话呢，本来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该很多。不过，做生意久了，总有一点心得”
曹迅一愣，暂时停止了上的动作，抬头看着他，“曹老弟，这财帛一物，最是动人，要是每一天都给你送钱来，不是不能，但只怕时间长了，于你于我都没有半点好处！”
曹迅不期然的点点头，“对，您得对。他刚才也和我，要我尽快把钱存起来呢。”
“就是这个意思了。不过我想，与其这样，不如你们开一个银行户口，回头直接往里面打款，那样的话，账目心明眼亮，想知道了，到银行一结算，立刻就能知道。更主要的是，上不过钱，也省得给人觊觎。”山记微笑着道：“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建议，该怎么做，还是得听你们的。你们要，非得看见钱不可，那我就还是每天给你们送。”
曹迅点点头，对方这是好意，不过他不好做主，暂时宕开一笔，道：“这样吧，等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不管他最后怎么决定，都谢谢您了。”
山记哈哈一笑，一指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介绍道：“这两个是我的店中最得力的伙计，大的这个叫阿傻、的叫阿标，以后要是咱们还是按照今天这样进行的话，钱都由他们送过来。叫曹哥。”
“曹哥。”阿傻名字带一个傻字，人可一点不呆，呵呵笑着掏出烟卷，各自发了一圈，“以后还请曹哥多多关照我们山哥。”
“别客气，日后咱们还得多打交道呢。彼此照顾吧。”
山记问道：“对了，利记去哪儿了？”
“他带着胥云剑和薛出去了。好像是要去买什么东西？”
“胥云剑？”山记脑筋一转，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利记走到哪，他都跟到哪儿啊？”
“是，简直像一条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