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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达成协议
莫名其妙地遭人“祝福”，卫璃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有些警惕。
这人说话非常奇怪，语不搭句、词不达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卫璃有心离开这里，却又需要对方同意，她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会，将话题迅速引到野兽身上。
“老婆婆，感谢您刚才对我的祝福，也希望您能健康长寿；您在这里住多久呢？每天吃什么、喝什么？”
老人笑看卫璃一眼，随手打了一个响指，便见几头黑狼出现，她什么话也没说，随手指向一匹黑狼。
顷刻间，所有黑狼扑向同伴，用尽全力撕咬，看得卫璃胆战心惊。
一盏茶后，老人看到狼群停下，慢悠悠地走上前去。
那些黑狼低着脑袋离开，方便老人捡起地上的尸体。
它们的撕咬非常仔细，肉是肉、骨是骨，手艺堪比正规的屠.夫。
她从狼的身上拿下一块血肉，左掌对准边上的火架，眨眼点燃篝火。
紧接着，她将狼肉抛到架上，笑看卫璃一眼，做出“请”的姿势。
卫璃满脸惊恐地向前移动，意外发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
这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面对这样可怕的人物，别说卫璃还是学生，哪怕她已经学业有成，也不是这种人的对手。
“丫头，你现在终于开始怕我了。”
老人无视她惊恐的神情，抱着黑狼的尸体走到篝火旁，用手挤出少许血液，倒入一个脏兮兮的杯中。
“来一口吗？”
“谢了，我……我不渴。”
卫璃的声音开始打颤，全然没了之前的镇定与淡然。
这个老人的种种举动，很像书上描绘的野人，他们可是会吃.人的，卫璃不怕死，但她不愿死后变成食物。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卫璃坐在老人对面，紧盯她的一举一动。
除了刚才的喝血行为，老人的举动还算正常，她吃肉的动作非常优雅，还会掂起兰花指，握住熟肉的边角。
伴随时间不断推移，老人依旧还在烤肉、吃肉，全然没有停下的举动。
卫璃觉得谢玉兰已经回去，估计正在带人赶来，她怕老人对大家不利，于是想要尽快离开。
“那个……老婆婆，您吃这肉已有半个时辰，敢问何时停下？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知怎样才能脱身？”
“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是搞笑；门口就在那边，你自己出去啊，难不成还要我送你？”
老人不屑地大笑回道，从头到尾没看过卫璃一眼，卫璃连忙向她告辞，快步走进漆黑的过道。
突然，卫璃想到自己不知路线，于是连忙折返。
她之前能够来到这里，全靠那股神秘的力量，卫璃不知洞中路线，贸然离去并不安全。
“怎么不走呢？”老人笑道。
“因为我不知道路线，您能不能……”
“可以。”
老人斩钉截铁道：“只要你在这陪我一晚，明早我不光送你出去，还给你一本武功秘籍；这可是内功心法，比你学的“花拳绣腿”强多了。”
说实话，对一个长期学武的人，说她的武功乃花拳绣腿，任谁听过都很气愤，但卫璃见识过她的厉害，不敢直接和她翻脸。
对比老人赠送的秘籍，卫璃更关心她离开的影响。
如果她真得一夜未归，且不说姐妹们会不会担心，武阁每晚都有人查.房，一旦出事将麻烦不断。
“丫头，考虑好没有？留不留下来？不留下赶紧走，不过外面野兽很多，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老人这番看似善意的提醒，远比直接威.胁还要可怕。
卫璃不想成为篝火上的“食物”，只好把心一横，坐在地上叹息。
……
……
晚上，意料之中的援兵没有到来，谢玉兰应该尚未离开，卫璃焦急地原地徘徊，不知她的境况如何。
在没找到尸体以前，卫璃宁愿她知情不报，也不希望她死在林中。
老人早早地回到牢笼，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斜靠在笼栏上，晃动身子、摇摆笼子，就像荡秋千一样。
卫璃多次抛出话题，老人一直没有接话，她不得不找来几块石头，忍住地上的脏乱，平躺地上，渐入梦乡。
不知过去多久，之前堵在出口的棕熊，此刻正趴在边上打呼。
它的旁边插着一根香烛，散发着不知名的气味，卫璃惊恐地侧翻起身，看到棕熊没有一点动静。
“放心吧，我给这家伙点了安神的香烛，香不灭、它不醒；距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你可不能提前走哟。”
“老婆婆，您……您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我在这里呆了数十年，早已忘记自己的姓名，你可以叫我玄机婆婆；如果你有机会出去，报出我的名号能保你无忧，我以前在江湖上那是很可怕的。”
那位名叫玄机的老人，说完这话洋洋得意，或许她曾经非常厉害，导致她即便消失许久，威慑力依旧不减当年。
“那个……玄机婆婆，请问您到底要我做什么？下午那话听听就算了，我知道婆婆真有事要做。”
卫璃顺着玄机的称谓，直接称呼她为婆婆，这不光拉进两者的距离，而且改变了她俩的关系。
“两年后你会离开这里，出去见见大世面；我要你带上一件东西，独自一人前往青云城，你不需要去找任何人，因为有人自会找你。”
“那……那我怎么确定是他？”
“他通常会在夜里出现，并且有一句暗号——城门冰坚盖城缝，你的是火炭取栗溅火盆。”
卫璃反复念叨这句暗号，将它深深刻在脑海里，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
如果这能换来她平安无事，卫璃不介意专门跑一趟。
她靠在墙边等了许久，意外发现那支香烛，烧了将近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有烧完。
卫璃惊讶地正要询问，忽然想到玄机的能力，也就习以为常。
她看到天色逐渐变亮，连忙起身行礼告别，玄机从一个墙角边上，拿出一本密布灰尘的秘籍。
上面没有写任何名称，但它既然出自玄机之手，肯定不是凡品。
“丫头，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在这呆上一晚，我就送你出去，并且给你秘籍；以后没事不要来这，因为这里乃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