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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收集情报
早在张月雪过来之前，沈婉音便给了她五百两银子。
她没去过恶虎城，但听说那里并不太平，“散财”能解决许多麻烦。
她不建议大家使用暴力。
因为这会引起恶虎帮的注意，从而识破她们的伪装。
张月雪刻意用胸腔发声，然后压低声音，制造伪音说话。
通常只有对朝廷士兵，才会使用“军爷”的称谓。
这些人虽然穿着皮甲，但和正规军的差距很大，平常无人这么称呼他们，大伙顿时来了兴致。
“这位公子，我们的弟兄那么多，十两银子怎么够？你看能不能凑凑，大家都很辛苦，不能厚此薄彼。”
向过往行人勒.索“小费”，乃是这些守卫常见的做法。
如果张月雪不那么主动，给出一个勒.索的名头，大家就会用搜身、检查包裹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捞点油水。
卫璃本就看不惯他们，气得顿时想要骂人，还好杨曼萍及时阻止，否则少不了一场风波。
张月雪数了数守卫的人数，额外拿出九十两，每人五两给钱了事。
那些人见她如此慷慨，心知对方乃是“财主”，他们笑着“送”己方入城，而后派人跟踪大家。
她们本身就是跟踪的能手，自然知道如何甩开对方。
“大姐，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贪得无厌就算了，居然还派人跟踪我们；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渣？气得我真想杀光他们。”
片刻，四人通过沿途询问，花钱住进一家民居。
那些守卫跟踪她们的行为，让大伙十分没有安全感，如果她们能够动手，自然不怕有人找茬。
既然大家不能动武，唯有不住客栈，避免对方找来。
“四妹，并非每个人都很善良，我们必须加强戒备；大家等会出去打探消息，晚上回来汇总情报。”
……
……
两刻后，大伙带上所需装备，分头打探恶虎帮的情况。
他们虽然实力不行，但胜在人多势众，而且听收留她们的房主说，恶虎帮与附近两个帮派，乃是兄弟同盟。
如果宁香堂真打算灭它，就得设法扛住压力，这件事情非常棘手，张月雪必须谨慎对待。
“前面那位姑娘请等一等。”
路上，卫璃正在四处探寻，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蓦然想到自己的身份，愠怒道：“叫谁姑娘呢？你眼睛瞎呢？看不出来我是男的？”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
他仔细看了看卫璃，笑道：“这位公子，对不起，我看你的背影很像女子，一时口误，还请见谅。”
话落，男子掏出一个钱袋，说：“这位公子，你出门也不小心一点，怎么把钱袋丢呢？快快收好，省得没钱吃饭。”
此言一出，卫璃迷惑地注视男子，搞不懂这人想做什么？
她们四人这次出来，钱财都由张月雪保管，卫璃身上有钱，但没有钱袋，男子到底意欲何为？
也许看出她的疑虑，再加上周围有人旁观，男子害怕引起关注，于是将钱袋塞给她，转身离开现场。
卫璃困惑地跑到角落，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里面没有一块铜板，只有一张折叠好的纸张。
【丫头，最近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好好练习心法的前两页？
别担心，我没有派人监.视你，只是有办法找到你而已。
我听说你们遇到了麻烦，或许能给你们一点帮助。
但你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菜，所以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那块红玉扳指还在没有？
如果你想好之后，就去盛耳赌.坊找一个名叫钱路的人，他会告诉你我的需求。】
玄机的信件来得突然，让卫璃感到十分头疼，她上次去青云城会见信使，人没看到就算了，还被“扣留”整整半月。
天知道卫璃这次行动，能不能成功与对方接上头？
……
……
晚上，大伙陆续回到住所，分享彼此探查的情报。
这家民居十分宽敞，一共有三个屋子，主人、马匹、四人各有一屋。
别看守卫会勒.索钱财，但那只是个人行为，而且只对外人这样。
任何能拿下一座城池，行使官府职权的帮派，没有哪个会胡作非为。
相反，他们都有严厉的帮规，用于惩戒不守规矩的成员。
因此她们露财会被人“惦记”，当地人则会没事，只要她们不惹上麻烦，住在这里会很安全。
“大姐，经过下午的探查，城区长驻兵力有一千两百人，附近几个村镇各有三百多人；如果算上在据点的人，恶虎城的兵力在三千以上。”
屋内，杨曼萍率先说出她的情报，然后展开手上的地形图。
杨曼萍通过买东西的方式，从多个小贩那里获取零碎的信息。
她沿途走了多个街道，先是牢记街区地形，然后躲入巷道，绘制城区地图。
对于她的探查结果，张月雪微笑着点了点头，询问陈静如的结果。
早在四人行动之前，她们便已通过抓阄，确定自己探查的方向。
杨曼萍负责探查恶虎城的兵力部署，还有城区地形。
陈静如则是对方的贸易渠道，还有物资存放点，兵器库位置。
她没有像杨曼萍那样，通过购物的方式打探，而是跑到人流量较大的集市，用零食“收买”小孩，用热情帮助老人。
这些人受到她的恩惠，自然对她非常亲近，陈静如顺势和大家聊天，通过只言片语，获得具体情况。
她还没有去现场查看，只是记录了一些重要的对话。
“七妹，干得不错，没想到你的思维那么活跃，竟会采取这种方法；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尽快探明所有区域。”
张月雪看到两位妹妹，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探查到己方需要的情报。
她的心里非常开心，对大家的表现十分欣慰，她原以为卫璃会给她惊喜，毕竟她一向都很靠谱。
谁知那个男人的出现，不光让她忘记正事，还差点去赌.坊会面。
她看着张月雪期待的眼神，顿时变得局促不安，张月雪连忙询问缘由，卫璃有些吞吞吐吐。
“四妹，你别紧张，有什么事慢慢说，我不会催你的。”
张月雪轻拍卫璃的肩膀，笑着冲她点头，语气平和道。
貌似大家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她还从没对妹妹们发过脾气。
“大姐，对……对不起，我下午出去忘了正事，没有打听到任何讯息；我……我真得没脸见你们，还请大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