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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烽火狼烟
接下来的几天里，卫璃和老者一起生活，每天烧柴做饭、提桶打水，时不时活动一下筋骨。
陶瑛之前说得不错，卫璃的确“中毒”很深。
它并非毒药，而是一种侵蚀内心、占据心智的噬魂术。
根据老者的观察，从卫璃“中毒”直到现在，最少已有三年。
在这之前，卫璃和玄机已经碰面。
换句话说，如果老者所言非虚，玄机就是“下毒”者。
由于卫璃的伤势自我愈合，根本不需要任何救助。
老者每天晚上回来，白天通常不在，卫璃闲得发慌。
本来她很想一走了之，但老者正在寻找方法，遏制她体内的咒法。
卫璃如今哪怕想走，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
“丫头，你在做什么？我知道这药很苦，但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喝怎么能好？”
某天下午，老者一改往常的晚归，中午刚过就回来了。
他会每天提前熬好药水，叮嘱卫璃每顿饭前喝下。
然而不知那药用什么熬的，苦得卫璃难以下咽。
这不，老者刚一回到屋子，立刻看到卫璃正在倒药。
她并非一股脑地倒下。
而是喝一点、倒一点，保证嘴里有药味，避免被人识破。
“嘿嘿，老先生，您刚才也说了，这药非常苦；我又不是苦行僧，喝一次还行，喝多了真受不了。”
卫璃委屈巴巴地看着老者，既对自己的行为忏愧，感觉也很头大。
老者名叫杜善，今年六十四岁。
他出生在一个医药世家，从小对医术特别着迷。
十岁那年，当今圣上得了不知名的怪病，太医院上下束手无策。
太后不得不下达懿旨，召集各地名医前来会诊。
大家原以为这次进宫，将会得到一份不错的仕途，只可惜第二天的叛.乱，彻底击碎众人的美梦。
杜善的父亲不知怎么回事，意外成为叛.乱者的同.伙。
杜善的母亲带他及时出逃，这才没能遭到殃及。
伴随父亲死于非命，杜善恨透朝廷，发誓不为任何大官看病。
十五岁那年，他的母亲因病去世，杜善从此孑然一身，于是四处流浪。
他早年间被一位医药大师收为徒弟，潜心研究医术，两耳不闻窗外事。
后来，他通过了那位大师的考验，正式出师，开始悬壶济世。
他通常只给心善、家贫的穷人看病。
不管大户人家生了何病，又为百姓们做了多少好事，杜善不会亲自上场，最多推荐一些大夫过去。
从他出师直到现在，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他早已习惯孤独的生活，至始至终都是一人。
“丫头，这不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每个人若想放弃某事，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但它往往会害了你，不利于你的健康。”
杜善义正言辞地说完这话，揭开桌上的蚊罩，递给卫璃另一碗药。
卫璃苦恼地看他一眼，闭着眼睛一饮而尽，而后狂饮清水，咳嗽几声。
“老先生，请问您有没有找到遏制之法？我在这已经逗留太久，必须尽快回到要塞。”
杜善微微眯着眼睛，迅速走到门边，用火柴点燃烟.杆，大口抽一下，吞云吐雾道。
“在我没找到方法之前，你一定不能离开这里；千万别小看你体内蕴含的能力，它若被人激活，你将遁入魔.道。”
……
……
不知不觉过去几天，异族大军集结完毕，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大伙几天前回到要塞，只说卫璃失踪，没说她被人带走。
沙托尔“护送”大家抵达要塞，立刻带人回去，调查伏击之事。
除了钟仁正和薛爱英之外，没人知道要塞内部的情况。
“咚。”
第二天清晨，异族大军内部传来鼓声，数千名敌军抬着云梯跑来。
“弓箭手准备，全体瞄准目标，放箭。”
城头上，一位将领抬起手臂，让众人拉弓准备，在敌人冲来的同时，射出涂有“金水”的羽箭。
“咻。”
一支支离弦的弓箭，宛若一群恶狼般，重重地射在敌人身上。
敌军凭借人数优势，虽说推进速度很慢，勉强抵达城下。
他们迅速放下梯子，用顶端的抓勾固定方位，接着向上射箭，掩护同伴上去。
不远处，数十台投石车抛出巨石，压制城上守军，增加上城概率。
本次负责要塞城防的守将，乃是北部赫赫有名的将军。
他和钟仁正曾是同僚，特别熟悉异族大军的攻势。
面对敌方的火力压制，他下令所有人蹲在城墙后面，等到敌人上来，先杀那人，再用尸体充当盾牌。
这种方法无法挡住巨石，却能有效抵挡羽箭。
数十名赤.裸上身的大汉，抬着滚烫的油锅走来。
他们借助同伴的掩护，用力抬起油锅，径直倒了下去。
“啊。”
伴随惨叫声陆续传来，一个接一个还在攀爬的敌人，纷纷坠落而下，浑身腐烂不堪。
许多在下面射箭的敌人，均因距离太近，遭到热油溅射。
鉴于城下均被热油覆盖，继续进攻会被火烧，敌军大营传来鸣金之声。
原本还在冲刺的敌军，纷纷掉头回应，静候上面命令。
……
……
卫璃在山上呆了多日，不知要塞正处于危难中。
她平常没有就会闲逛，观赏眼前的青山绿水，欣赏壮丽山河的美景。
伴随时间不断推移，卫璃发现自己的体内，变得愈发情绪不稳。
她有时会没由来地焦躁，通过残害动物的方式，消除内心怒火。
“老先生，我……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了；我以前从不残害小动物，最近接连杀了几只。”
晚上，卫璃在焦虑和彷徨中度过，看到杜善回屋，立刻上前询问。
杜善仿佛早已知晓这事，他不紧不慢地坐在椅上，一如既往地拿起烟.杆，先用火点燃，再大口吮吸。
令人奇怪的是，他明知卫璃讨厌烟味，不光没有移动，还坐在她的边上吐雾。
卫璃被呛得手捂鼻子，迅速来到窗边，呼吸新鲜空气。
“老先生，您到底在做什么？”
“帮你呼吸。”杜善平淡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话说你出去那么多天，有没有找到遏制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