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场女王

路娜的出场很酷炫。

只见一辆豪华轿车停在夜店门口，四个黑衣保镖上去开门，然后路娜才从轿车上走了下来。有人在我旁边惊呼：“她走路的姿式好帅啊”此时的路娜气场全开，真像一个女王。

老栾在一旁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这个小姑娘还挺有架的。”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看她穿的衣服。”

路娜做夜场的，她穿得自然不可能庄重，当然是怎么吸引何尔蒙怎么穿。我看着她胸前的深深的沟和裙子高高的开叉，哼了一声，心里暗暗骂了声骚货。后来想了想，我记得她胸没那么大，然后我就认定她带胸垫了。

老栾却道：“很好，这身衣服很显她身材，她和莹莹一样都很会穿衣服。”

我马上不高兴了，这句话的意思是莹莹路娜她们会穿衣服，那我就不会穿的意思吧。

我想我有点故意挑事，但不能怪我，女人本来就小心眼嘛。

我想我是是因为太在意老栾了，他随口的一句话我都这么在意。

路娜在夜店门口一亮相，就有一群人举着手机拍她。她那些朋友也从夜店出来欢迎她，场面倒也不小。

我更看到有很多男人用很色情的眼光看着她，但路娜她全然不在意。她冷着脸，带着高傲的笑往店里走，我想男人们恐怕应该很吃这套。

我哼了一声，心中在不停地骂她，我才不觉得她高傲，我只觉得她婊里婊气。这时候我看到了赵天明，赵天明穿着保安服跟在路娜的女友们旁边。女友们像众星一样把路娜围起来，我想那些女友起到围墙的作用，赵天明在外充当保镖，当有男人试图靠近路娜时他就出手将男人驱赶开。

我向赵天明叫道：“天明天明。”然而周围太吵，他没有看到我。

老栾道：“不用叫了，他听不到的。”

只见赵天明紧紧地护着路娜走进了舞厅里。

我叹了口气，老栾道：“进去吧。”

我点点头，只能进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要买票才能进，不过男人要买票进女人却不要票。

老栾塞了一百元没要找零直接就去。

进去后他就找到服务员要了一个VIP包间，好像上次他就是在那个VIP包间的。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看了老栾就愣了一下，我猜这名服务员觉得老栾眼熟。

我想肯定是上次老栾跟路娜他们来的时候老栾一掷千金的豪爽出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现在服务员他领我们去了VIP包间。这里虽然是酒吧，但这个包间却是一个能唱歌的类似KTV的地方，我在这里看到了话筒、电视还有点歌台。

到了包间后老栾胡乱点了一个套餐，我听了一下好像是2999，这个价格让我吸了口冷气，太贵了。

我其实也喜欢唱歌，但我和同学们来唱歌都是趁打折的时候来。我记得常常是69块钱可以唱一下午。我还记得最夸张的时候我用29块钱唱了一上午。那时候我们包里都藏着一瓶水或者水果，我们把水和水果偷带进去就在包间里面边吃边唱。

所以我见老栾出手就是2999元我连忙上前问能不能打折。服务员说正好有打折，问我要什么打折套餐，我比较来比较去弄了几个组合，最后那人就收了我1999，给我省了一千块，我这才松了口气。

但老栾没管这些事，他懒得算钱。他直接把厚厚地钱包扔给我，所以我只得帮他付了钱，然后才有礼貌地对服务员说谢谢了。

等那服务员要走开的时候，这时老栾说道：“等一下小伙子。”

服务员转头回来他以为老栾还要点套餐，便又拿着单子走了过来，问道：“您还要点些什么？”

但老栾说道：“小伙子，你能把门口新来的那个胖保安叫来吗？”

服务员道：“我是这边歌房这边的，而保安他们属于夜场那边的，我们不是一起的。”

老栾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他直接从我手上拿过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二百块钱说道：“辛苦你了。”

那服务员看着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动。”

老栾又道：“你要是把他叫来，我再给你两千。”

也许是老栾觉得自己用钱压人不太好，说完后老栾又向服务员笑了笑，我在怀疑他的笑容能不能传达到服务员，毕竟带着墨镜的他在灯光昏暗的屋里是让别人无法看清表情的。

不过我想他应该算是对底层的人很温和的那种富人。同样我也发现老栾并不是盛气凌人的人。那服务员说道：“好，但我得先给你们上套餐，等上完套餐我再去。”

等服务员一走，老栾倚在沙发上，说道：“好麻烦，我讨厌和这些人接触。”

我心中有点不满，心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就因为服务员是底层人吗？”

过会服务员推着车子来了。满满一车的东西，然后就开始卸货。

只见酒啊果品啊零食啊摆了满满一大桌子，东西太多了，我甚至觉得这屋子也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服务员摆完这些说道：“要不要开酒？”

老栾摆摆手说道：“不用，你快去找人吧。”

服务员出去了，他刚出去不久，一个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男人进来了，这人进来就满脸带笑，高兴地叫道：“老大！真是你！上次我没碰到你！终于！嘿嘿我跟服务员说了，你来一定要上报给我的。”

老栾也没站起来，只是略带讽刺地说道：“王经理你怎么来了。”

王经理道：“老大，我在你面前是什么经理！”

老栾笑了笑。

王经理又道：“再说了，您老人家来了我能不来吗？”

老栾说道：“当了几天经理，现在会拍马屁了！”

那经理嘿嘿一笑。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栾一直坐在这，而王经理一直站在那。看起来两个人的地位不一样。

我想要么是这个王经理级别不够，要么老栾就是比较懒。

然后老栾拍了拍他旁边的坐位，王经理便老实地坐在他旁边。坐下的时候他眼睛扫过我。我连忙向他微笑。

我穿得是便装，不是夜场那种女人，所以王经理摸不清我身份，他也友好的向我笑笑，也问了声好。我连忙回了声好。

老栾并没有介绍我，我心想一般来说这种社交场合不都应该互相介绍一番吗？但老栾没有。我隐约觉得老栾不是懒，他是傲慢。

但我比较生气，我看王经理总是在不停地打量自己，我猜他恐怕在心里正猜测我的身份呢，我想王经理迟早会把我当成老栾新勾搭上的小姑娘。

老栾不说话倚在沙发上。王经理主动敬烟，并帮老栾点上。

看王经理这殷勤的样子，我感觉他在像仆人一样伺候着老栾，而老栾坦然接受这一切。我很奇怪，这王经理和老栾是什么关系。

只见王经理陪着笑，把点好的烟送到老栾的嘴前，老栾这才吸了一口。

王经理又道：“您身体还好？她老人家身体还好？”

老栾道：“她身体好着呢，我就不行了。”

我心道：“谁？哪个老人家？是在说老栾的妈妈吗？”

王经理道：“老大，我也知道老夫人身体好，我其实是时刻准备地伺候你来着。”

我心想：“咦？什么意思，这王老板是老栾的一个忠仆吗？”

老栾说道：“是吗？你要伺候我？那你的这个产业就不要了？”

王经理道：“有什么可要的，再说这还不是您的吗？”

老栾道：“以前是我的，现在可不是了。”

王经理道：“老大，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明白，你要想拿回来分分钟都可以拿回来。”

老栾摇了摇头，说道：“过去了，不提了。”

王经理道：“老大，你别把我送到这了，我想回去伺候你，我想在你身边……”

老栾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提这个了，这里生意可好？”

只见老栾跟王经理聊了起来。

我想老栾这个人恐怕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王经理刚进来时老栾冷淡极了，可是现在老栾的话又变得多了起来。

王经理讲了会经营上的事，然后又抱怨了一通，说生意如何难做。

老栾说得很少，而王经理在不停地讲。

这期间王经理一会给老栾点烟一会倒酒，不过我发现王经理他并不抽烟，但王经理酒量不错。他随意地拿起我们桌上的酒就喝，那啤酒他喝起来像喝水一样，一口一瓶。

两个人说了会话，老栾忽然向王经理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

我一看那服务员的在门口露头了。

于是王经理便说不打扰了，就退出去了。

可是走到门口王经理又不愿走了，回来拉着老栾的手说道：“老大，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吧。”

老栾叹了口气，说道：“你跟着我有什么出息，就是一个跟班，你在这里当经理不是很快活吗？有钱有女人，多好。”

王经理道：“但是……我还是愿意陪你……”

老栾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让我想想。”

王经理一听，这是有口，他高兴起来，说道：“好好，老大，你想想。”

他高兴地走了，这时那服务员看老板在这，服务员走了。

老栾看王经理走了叹了一了一声，说道：“政生，这么久了，你还想跟我么。”这句话看样还很有感情。

我原以为这两个人就是场面人，两个人本应是虚情假意的寒暄一阵然后就各忙各的，但是现在看样又不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深。

不过王经理一走，老栾他就掐灭了烟，说道：“你要觉得呛那边有排风。”他其实很绅士的。

我摇了摇头。

他又道：“这王老板人很好，他以前跟着我，后来……总之他打量是你没恶意的。”原来老栾知道我为这王经理总打量自己而不高兴。

我不高兴地道：“但他肯定以为我是你的女人。”

老栾叹了口气，说道：“嗯，这不怪他，他一直盼着我结婚，他说他要伺候我家三代人，现在就差我的孩子了。”

听到这句话我呆住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以伺候别人三代人为荣？

那老栾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人要主动地来伺候他？他是什么国王或王子吗？

这时门开了，我以为那服务员进来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好几个衣冠楚楚的人进来。他们说道：“栾老板，我们知道你来了，我们过来敬你一杯。”

老栾低声叹道：“这王政生，就是管不住嘴。”

我明白了，是那王经理透露出来的。

那几个人都端着酒，老栾没有看他们，只是懒懒地倚在沙发上说道：“是政生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

那几个人道：“没有没有，只是我们看王经理满面春风，我们就知道你来了。”

老栾哦了一声，说道：“这么你们是政生肚里的蛔虫？”

他们嘿嘿直笑。我心想这种事不可能是猜出来了，一定是有人问出来的。

这时老栾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说道：“小德子是你吗？”

一个光头小胖子出来了，说道：“栾老大，你记性真好，我剃了光头你都把我认出来了。”

老栾没说话。

小德子道：“栾老大，我也劝过他们了，但他们非要来敬酒。”

那群人为首的一个人说道：“敬个酒怎么了，难道还不让敬酒吗？”

小德子道：“老栾不跟陌生人喝酒的。”

老栾点头道：“那么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去吧。”

那为首的道：“老子可是二道街上第二大酒店的老板！”

我吸了一口气，二道街是著名的景点，那上面有几个五星级酒店。

小德子低声道：“二道街第一大酒店的老板给老栾洗过脚。”

那为首的呆了。

这时小德子忽然大声道：“对了，老栾身体不好，我们先干为敬吧！”

那群人都是聪明人，小德子这么说他们就懂了。

其中有人看到了我，说道：“对对，别打扰栾老大办正事。”

我心道：“为什么要看我事！再说那种事怎么可能是什么正事！可恶！”

只见这群人一起喝光酒，喝完后他们就看向老栾。

老栾摆摆手，他们就退出去了。

他们退出去后，老栾摇了摇头，说道：“好麻烦，我讨厌和这些人接触。所以我不喜欢出门。要不是为了天明……可恨的天明，他为什么要来上这个倒霉班！”

我知道他在意天明，他为了天明才出来的，不过我更在意他说的那句话，那句“好麻烦，我讨厌和这些人接触。”

刚才他和保安交谈后他说过这话，现在跟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交谈后他还是这样说。

我想他不是歧视底层人，他只是单纯地讨厌跟这些外人交往吧。

于是我刚才的成见消失了，他不是那种歧视穷人的富人。

不过我刚才又看他和王经理谈得挺好，我倒是一点看不出来他是讨厌应酬的人。

我问道：“那个小德子是……”

他道：“我有一阵吸水烟，这小德子很会配水烟，他会配一种有果汁，有糖蜜的水烟……”

我问道：“糖密是什么？”

他说道：“也是一种很甜的东西，总之他配出的水烟抽起来很好。”

我想象了一下老栾抽水烟的样子，我想不出来，只能想到清末抽大烟的人。

他又看出我的心思了，说道：“水烟有一道过水的流程，所以尼古丁不多，但一氧化碳多，抽多了也不好，但口感很清爽。”

我这时突然想起那些波期地毯了，我明白了，估计去过那的人就是老栾，他在那边学会的抽水烟。

这时他又指着酒道：“你要喝自己倒，我不习惯给别人倒酒。”

我也看出来了，他不喜欢伺候别人，莹莹姐这么大牌也被他指挥来指挥去。

我这时我又看他杯空了，我想了想，红着脸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端起酒看我。我突然不敢看他了。

现在我们在一个容易动情乱性的环境，还是一个封闭空间，这种空间特别容易出事。

他又是小露了一下富，点了一堆应该是高档的吃的，我知道钱这个东西对男人是很加分的，我现在真的是有点担心自己的自制力了。

在灯下的他看起来是那么优雅高贵，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当然不可否认一出手就是2999把我震住了，我想我上级的上级上次请客也就是一千出头。

现在他对我说道：“你怎么不敢看我了？”

我心在跳，我真的不敢看他。现在我脑子想了好多，他万一现在向我出手我会反抗我吗？我想我大概不能。我一定会先去把门玻璃挡住，然后再锁上门。想到这里我明白我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看我不答也不问了。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他再不说话了，我倒酒的风波就算结束了。我心想这种酒吧和KTV真是有一种魔力，人来了这里总往那种事想……我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