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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先看到老栾了，他带着酒气很热情地上去打了招呼。
遗憾的是老栾回应白凤先的是冷淡的脸色，甚至带带着仇恨的眼神。毕竟老栾看到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脸色就很难看，而且没找到天明让他心情很不好。
所以在我的眼里，老栾他很失礼地回应了白凤先。
当然我也知道老栾对外面的人很冷漠，我记得老栾说过他讨厌陌生人，他对外面的人不怎么友好。但是白凤先以前是白楼的，而且他其实还算是老栾的同学，他们在一个学校，不是一个班但是同界的。事实上我在酒桌上也向折凤仙打听了不少老栾的学校里的事。
但既然白凤先这么了解老栾，又是白楼里面的人，老栾却这么冷淡回应他，我也明白老栾是吃醋了。
白凤先似乎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笑道：“请别误会，那个王露露小姐喝多了，我有点担心，就不送她回去了，我把她就交给你了。”我现在离我的房间门大概只有一米远，白凤先居然说要送我……
他的确是要送我，他把我往老栾这送。
但是老栾的脸色就好了一些。
我本来要走了，但一听我被送到老栾这……我就站住了，心中还暗暗高兴，心想终于能靠近老栾了。
白凤先向老栾打招呼就要离开了，老栾看明白他和我没什么瓜葛，这才笑呵呵地跟他打了招呼。
我也看向白凤先，我想我要先遇到白凤仙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老栾什么事了。
我正在心里比较白凤仙和老栾呢，这时七叶出来了，看我在这说道：“你喝完了吗？要不要再来我房间？”
我摇头，心道：“有老栾我还去你房间干嘛。”
我假装清醒了点，说道：“不去了。”
又向白凤先道别，双重道别。我不会选他的。
白凤先对道：“那露露我走了。”
我不想让七叶看到这种场合，场合里有老栾，怕她看出什么，我连忙说道：“我送你。”
我从老栾的身边走过，我感觉老栾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手。
我心中一喜，这是老栾在意我的表现。
现在我送白凤先往外走，白凤先故意笑问道：“栾东升怎么了吗？一脸不快。”
我哼了一声，我知道他猜到了，我只能转移话题。
我问道：“你真的认识他，连全名都知道。”
白凤先笑道：“毕竟我们是同学吗？”
我说道：“能不能多讲点他。”
白凤先笑道：“没问题，你陪我喝酒，我讲讲往事怎么了。”
下面等车的时候白凤先讲了学生时代老栾的事。
他笑称老栾是校草，还说当年白凤先的女友一开始还暗恋老栾呢。又说其实老栾很低调，但这么帅又多金的人想低调也没法低调，毕竟要上课的……
我这时候有点明白老栾为什么不愿见外人了，估计被骚扰烦了。
他还说老栾在系里的女生之间很有名望，算是人了。
又说他并不嫉妒，而且还能理解，因为老栾虽然很低调，但有钱又帅是事实，那时想追老栾的女人多的是，可惜老栾那时候有一个女朋友，才断了众人的念想。
我哦了一声，白凤先居然能够不嫉妒，这个人也了不起。我了解男人，男人对有力量的男人是崇拜，但对长得好看的男人是鄙视。
我说道：“他真的很低调吗？”
他笑道：“真的，不显山不露水，我毕业面试宋氏集团被派到这的时候才知道我要为我同学服务呢，唉，当时有一段时间还接受不了呢。那时候心想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老栾就住在罗马，哈哈哈哈。”
他笑得声音有点大。不过他喝得有点多。
他见我没笑，说道：“唉，真羡慕他啊，含着金钥匙出生，是这个国家最有钱的男人，而且看长相，虽然只输于我，但也排到全国第二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笑看着白凤先。
但他没有笑，而是面带悲哀。我想到他的婚姻一地鸡毛，而老栾活得潇洒随意，我只得安慰他说道：“你也不错，公务员。”
他嗯了一声，悲哀的表情收了起来。
又笑道：“嗯，他知名度太高了，活得不如我痛快。”
我说道：“但我……我来之前不认的她。”
他笑了，说道：“那是因为你之前还是个小孩子。”
我生气地说道：“我不小了！我都快三十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人不一样啦，三十岁其实也是一个小孩子。你要是认为自己大人的话，那么你就要明白，在这个城市里混，必须要知道他的名字。”
我说道：“他叫什么有那么重要么？我以前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仍然过得很好。”
白凤先听完，摇了摇头，我又道：“再说他也没有他外公有名。”
白凤先笑道：“他外公么？嗯，很有名，不过现在已经不爱提他外公那一辈人了。”
我说道：“但他外公不是国父之一吗，和林丁并称为我国两大国之栋梁。”
白凤先道：“但老百姓更记得林丁”
我道：“林丁……林丁只是将才，但他外公可是帅才。将要听大帅的，而且他外公的一些作品可是被选到课本上的啊。”
白凤先自然也在教材上看过老栾外公的作品，他笑道：“但我第一次听将才帅才这种说法，这倒新颖。”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有空的话，我想跟你聊聊天，我发现你有点特别。”
我奇道：“哪里特别？”
他笑道：“我想跟你说很多栾东升的事，你这个姑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我想对你倾诉，可惜我学生时代知道他的事不多，他很低调，我来这里后的事签了保秘协议，也不能对你说。”
我唉了一声，我想知道老栾更多的事，现在只知道老栾的学校很不错，白凤先跟他是校友，但不是同班，所以他不知道多少。
我便好奇道：“那毕业怎么来宋氏集团的？”
白凤仙道：“因为他的妈妈宋澜来我们学校，顺便招了几个人，我那时候是学生会主席，负责接待她。她妈妈是名人，在这个城市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出场很有派头的，但她去我们学校的时候很低调，那时候我对她很有好感。我接待了一天，然后她妈妈问我要不要去他们集团工作，还说有校友也在。校友在不在不重要，她妈妈开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我就去了，结果校友是栾东升，哈哈哈。”
我嗯了一声，白凤仙大概是人中的精英，宋澜要招揽贤材，相中了白凤先，白凤先这才来白楼了。
我笑道：“那时候宋澜就这么有名了？是因为八卦杂志吗？”
我问完后白凤先不能理解地说道：“你不知道宋氏集团吗？20年前宋氏集团很有名啦。”
我奇道：“那又怎么样，就是一个集团罢了。”
他摇头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奇道：“我要知道什么？”
他道：“这集团不是普通的集团，我们所呆的这个城现在被人叫‘宋家城’，因为这个城里什么都是他们家的，你车子加的油，用的电水煤气，你住的地皮上班的办公大楼，全都是他们家的。对了，连你去楼下便利店买的一瓶水，都是他们集团的。”
我哇了一声。后来我仔细查了一下，便利店什么还真的都是宋氏集团下的分公司。
我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我没关注，那为什么电视上不提呢。”
白凤仙叹道：“因为媒体没讲，所以你就不知道么？”
我说道：“对啊，那我怎么知道？”
白凤先嗯了一声，叹说道：“也是，普通人不会关注这些的。”
我嗯了一声，白凤先叹道：“你平时都关注些什么。”
我说道：“明星八卦什么的。”
他嗯了一声，说道：“小姑娘好像都关注这些。”
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我一个研究生毕业只关注娱乐有点丢脸，我说道：“关注其它的东西太沉重了，下班我喜欢放松一点。再说大家都看呢。”
他笑道：“对，这个叫做羊群效应吧。只要头羊怎么走，其它的羊跟随就行了，所以搞定羊群的方法是搞定头羊。”
我有点不好意思，突然觉得我读了好多年的书，但还没有摆脱愚昧。
我问道：“那外面……除了娱乐，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
我知道这个大家指的是什么，指的精英。大家最关心的就是精英最关心的。
白凤先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丹国正在反垄断，上面现在紧盯着他们母子呢。”
我叫道：“反垄断？！老栾他们怎么就垄断了？”
白凤先道：“都‘宋家城’了还没有垄断？”
我哼了一声，我可是站在老栾这边的，我说：“但这只是风言风语吧，没有真正的证据就不足为证。”
他道：“是么，真的没有证据么，可是他们集团在不断的外张扩大，数据显示他们的收入占全城收入的百分之七十，你还说他们没垄断？宋澜的财富全国第一，第二名的钱权和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我不吭声了，我这时才知道老栾原来是一个很富的人，比我想象得还要富，虽然他只住在这个老旧的白楼里。
白凤先又叹道：“你呀，什么也不懂，真想不通你是怎么住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