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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难道这么些日子都不懂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么？”
华掌柜一句话，就把虞夫人后面的千百句都堵的死死的。
其实，虞夫人仔细想来也的确如此，之前的华裳坊一直都没怎么让自己操心，都是田清江一个人料理的，自己不过是要求了自己的收入罢了。
而田清江本来就是韩靖双铺子里出来的学徒，虞夫人自己和此人相遇也实属偶然，还是田清江偶然认出了虞夫人手里之前从韩靖双出买的手袋，二人这才攀谈起来。
如今想来，也不知道那田清江到底是哪里来的深刻恨意，一心想着要整垮韩靖双的妙裳阁。
可到底田清江还算是有些个才干的，这才让虞夫人从未操心过华裳坊，越想虞夫人的心里越是别扭。
早知道如此，当初似乎就不该和钟宏涛联手，最后还不是自己损兵折将的。
再抬眼看看面前的翊芙轩华掌柜，虞夫人的心里愈发觉得自己花钱是找了个祖宗来供，可眼下也只能指望此人了。
想到这里，虞夫人的态度更是软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是我唐突了，华裳坊如今也是和您翊芙轩挂着钩，想来华掌柜您也是把华裳坊当自家的来看待的。”
说着虞夫人赶紧从一旁的阿代使了个眼色，赶紧收拾了刚刚自己砸东西的残局。
“如今再看，华掌柜这一屋子想来也是专门研究的，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罢，虞夫人整了整衣裳，仿佛之前撒泼的妇人不是自己一般，神态自若的退出了华掌柜的屋子，出了翊芙轩。
诚然如同虞夫人所讲，华易帛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断断续续从京城锦绣楼里一件一件买回来的。
差不多也就是在最近这些日子，华易帛派出去的伙计才慢慢把锦绣楼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搬回了翊芙轩这间屋子里来。
虞夫人走后，翊芙轩里的华易帛便着手研究起了这些个东西，先是镜子。
翊芙轩里也是有着一面堪比皇城里陛下娘娘们使用的巨大铜镜，这铜镜几乎是和翊芙轩的年头一般长，也是初代翊芙轩掌柜的找了许多能工巧匠精心打磨而成的。
可如今华易帛仔细看着韩靖双铺子里卖出的水银镜子，那里面的人影是清晰可见，不由的让华易帛心下叹服。
这镜子依然是无可仿造的东西了，再看妙居阁里那一件件看似简单，但确实精巧耐用的小物件，每一件都让华易帛心下称奇。
最后，华易帛穿上了之前从马经纬处定制的衣裳，一面默写出定制衣裳时，马经纬问自己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看似有用有又无关的问题。
华易帛站在镜子前一面看着身上的衣裳，一面对照着自己那份问题单子，这才渐渐觉出些什么，不由自言自语道。
“原来都是些小细节，把每一样都凸显在衣裳上，更是衬托了衣主啊。”
一番看下来，华易帛的心里已然是对韩靖双锦绣楼的东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心里更是暗暗称道，韩靖双这定制衣裳的独特之处，竟然就是面对的每一个顾客的独特之处。
而锦绣楼的任务不过是通过衣裳把每一个人最美的地方展现出来，最后再通过不同场合风格来决定衣裳的款式、花纹、样式等等。
看出这样许多，华易帛的这次考量起自家来。
翊芙轩原本的路子一直都是让人来适应衣裳的，因着高门士族多是看中体面，翊芙轩也是抓住了这一点，这才一直在京城里屹立不倒，眼下却是无法直接在翊芙轩里进行改进了。
好在华易帛手里还有华裳坊的经营权。
派人又一次仔细的了解了华裳坊之前的模式后，华易帛也看出了些门道来。
原来华裳坊的根基倒是和韩靖双的锦绣楼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过是缺少了些灵魂罢了。
一找出这些个不一样来，华易帛便着手改进了华裳坊之前的衣裳定制款式和针对顾客设计的方向等。
余下的时日，便是看这华裳坊和锦绣楼只见的差别了，毕竟再好的东西还是要看生意的起色来断定了。
华易帛改进了许多后，便派人把方案送到了各个华裳坊的分店里去，看着满屋子的对家东西，华易帛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遇到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
也第一次觉得翊芙轩的地位有些岌岌可危起来，想到这里，华易帛便把自己关在这里一个人发着呆。
一只只定制手袋，定制衣裳，不同大小模样的镜子，精致的香皂，别致的家居小件一件一件的精置在屋子里，华易帛就这样发呆瞧着。
突然发觉这镜子边框的木雕和许多木质竹制小件上似乎隐隐有这一个自己眼熟的标记，那标记完美的融合在了雕刻的细节当中，若不仔细看当真是发现不来的。
华易帛已发现，便随手拿起两件仔细的看了起来，许久才默默说道。
“原来……原来这可谓是班偃大师之作啊。”
看到这里，华易帛这心里依然是放弃了对付韩靖双妙居阁的想法来。
……
逐渐着，华裳坊自被华易帛动手改进了定制衣裳的设计后，生意也的的确确的隐隐变好了起来，再加上翊芙轩的合作名头。
一时之间，翌国境内这华裳坊和锦绣楼的生意势均力敌起来。
云州城里，韩靖双自从一口气开了这七家分店后，更加是不敢懈怠，日日都会查看账本，生怕漏过一丁点不易发觉的问题。
约莫过了一个月多的时候，韩靖双也察觉到了华裳坊的转变。
屋子里看着账目的韩靖双脸上嘿嘿一笑，看的肖珵钰都觉得身上隐隐发麻。
“靖双，你这看着账本笑什么啊？”
说着，肖珵钰的身上如同过电一般，不自觉的微微抖了一下。
“无事，无事，我不过是瞧这华裳坊如今已然是改进了许多，比起之前田清江自大的性子，依然是改进许多了，如此，便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