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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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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夜,祭祖时分。

城外秋宅,灯火通明。两扇木门油了红通通的新漆,门口的落叶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常青守着墙角,腊梅各处安放,冬日的冷清肃杀里,顿时有种热热闹闹的鲜丽。

房子里头也都打扫干净,顶棚换上新的,家里人一缸缸地揉面,再经了某主厨的手,捏成牛、羊、马、狗、鸡、兔,排在笼屉里,昼夜不停地蒸,蒸汽隔老远就看见,从房顶的烟囱里冒出去老长。

院子里人不多,却来往不绝,嘴里笑着嚼着,脸上喜气洋洋,但一位竟是例外,正在小小地闹脾气。

“咦,鹂儿姐姐呢?跑哪儿去了?时辰快到,就等她上猪头了呢!”小丫头妞儿跑进后院,在厨房窗口下喊了一嗓子,随即又匆忙跑回前院:“哎呀忙死我了!”

福平婶摊开湿漉漉的手,嘴里喃喃自语不是走半天了怎么还没到,便从厨房里跑出来看,没想到一抬头,差点没撞上门口的人。

“哟!你怎么还在这儿?前头催好几次了!”福平婶大吃一惊:“鹂儿你跟这磨豆腐呢半天挪不动是怎么回事?”

鹂儿手里捧着个猪头,站在厨房门口,急得几乎要跳脚:

“福平婶你来得正好!你帮我拿着这个,哎呀吓死的东西!到这会儿还睁这么大眼睛!我不干我不干了!”

边说,边将猪头向对方手里推。

福平婶慌得要退:“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我手湿的才烤出来油皮还脆呢别叫湿气弄韧了!哎你别推给我!”

两人来回推挡,打八卦似的谁也不愿接手,正当此时,一只皓腕轻轻巧巧从天而降,不费力就将个诺大的托盘接了过去。

“这可是好东西!你们不送我送,好大的福气呢!”

猪头脱了手,两人同时松口气,福平婶笑出来:“哎呀我就知道,这事非得你出面才搞得定。讲起来,头也该配头,珍娘,除了你,咱家还有谁当得起这个头字?!”

一手托着猪头,一手拎着包黄菱角干,一身红装的珍娘轻松自如,笑眯眯地:“马屁拍得真是时候!帮你解围也解得痛快了!”

鹂儿不服气,也抢着开口:“其实我也送得,不过就是觉得有些心虚,太沉了托不住。本来么,这东西就该咱们当家人捧上去,那才显得有气派呢!太太说我说得对不对?”说着接过菱角干,表示自己也很有眼力劲。

珍娘稳步前行:“都对,都好,不过时辰快到,误了祭祖不是玩的,再说,钧哥和福平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猪头呢!”

这么好的猪头?!

鹂儿和福平婶对视一眼,忍住快要喷饭的情绪:“太太,我们是真觉得您的话,有些过头了。猪头虽好,它不还是猪头吗?”

街市上每天杀那么多猪卖那么猪肉,一只猪就有一个头,想买随便只要有钱,猪头肉更不算上得台面的吃食,也就过年过节家里办事时摆摆样子求个吉利。

珍娘如此珍而重之的对待,难怪福平婶和鹂儿不理解。

“你们太小看它啦!”珍娘脚步如风:“看见这个了吗?猪鼻上的一叠皱?这就好像一个“寿”字。一般的可没有,或者偏些,或者少些,得正好才行,这就没那么简单了吧?”

鹂儿咋舌:“原来这猪鼻子上得长出个字来啊!怪不得!嗯,得是只书生猪啊!”

珍娘一怔,随即笑得差点捧不住盘子。

没错,书生猪,鼻子上有字的,书生猪,不容易找啊!

钧哥和福平自打接了寻找书生猪这差事,不是进城到肉市上找,而是跑到附近庄子养猪人家,专在等着挨宰的大肥猪里挑。

有看中的,还得预先定下,养得肥了,冬至前方能得到。还不放心别人经手,福平亲自洗净剔净,搓上新盐粒腌透,悬在廊下通风处阴着,直到皮干肉燥,才进烤炉。

那就是这家男主人的手艺了,如今看猪头外形,油光水滑红通通脆绷绷,敲一下就能听见响,这就也知道,秋子固御厨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

“怪不得!”鹂儿变复读机,喃喃自语:“一个猪头也有这许多讲究!才那边庄子上周老爷死活请了咱家老爷去,说一定得他老人家看看怎么回事,想必猪头烤得不行了。”

珍娘嘴角的笑滞了一滞:“老爷出去了?”

鹂儿点头:“刚刚才走,”猛看见珍娘脸色,忙替秋子固开脱:“老爷说他很快回来,眼不错就回来了,您还没觉着呢他已经到家了。这是老爷原话,太太别生气。”边说边在心里骂自己笨,原该瞒着太太的,一时嘴快竟漏了风。

珍娘哭笑不得:“我哪里生气,”抬头看看天色,叹口气:“我是怕时候来不及。”

说话间两人穿花拂柳,已经来到正厅,一带朱阑配两边简洁原色木窗,中间挂一个银红点子棉帘的帘子,此刻高高悬起,挂在两旁的点翠银蝴蝶须子上。

院子里原本的鱼缸挪走了,换上三足铁架,搁置一具大圆炉盆,烧上火,柴都是松柏干枝,一个月前就抬回来后院阴干,燃出幽香的青烟。

厚厚的红毯一直铺到院门口,走上去,沙沙响,有种说不出的富足安逸。

珍娘端着托盘一路走屋里,到台阶下鹂儿就不跟了,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厅里,红烛高照,香炉中沉檀熏出沉静肃穆,满堂满屋溶溶红光,香雾弥漫,祭祖快开场了。

珍娘将托盘放进中间空出的一格,松了口气,从桌肚里掏出了叠东西:前几天家中女眷们一并动手,裁出各色彩纸,剪成的小旗,有三角形,有纛形,这时都插在猪头上,五颜六色,花花绿绿。

珍娘抄起手,仔细打量这只猪头,忽然莫名觉得它好像某人,没错,咧着嘴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可可儿就是那家伙经常出现的嘴脸。

竟敢不告诉一声就偷偷出门还是在过年祭祖这么关键的时候!

娘子息怒,我不是回来了吗?并没有误点,再说救人饮食如救火,过节难得一家子团聚,不兴给人填堵,这是咱俩都同意的做人准则不是吗?

珍娘情不自禁笑出微微猪叫,额角黑线几乎自己抬眼都能看见。

没错,这番对话一定会在五分钟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