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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等着,什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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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娘保持瞪的表情不变,眼神中更多三分凶狠:“谁说我要换裁缝?你小心老周听见骂人!”

老周是秋家庄专用裁缝,在城中开着家不大不小的裁缝铺,平时也接些不大不小的后宅业务,但自打有了秋家庄这个大客户,每年四季衣服做不完,自然便专为一家服务了。

老周人好手艺好,也算忠厚,但就是有个毛病,太容易发虚,说白了,就是成日胆小过分紧张,生怕丢掉秋家庄这个难得的主顾,因此听风就是雨,一有风吹草动,跟他没关系也要无事生非。

鹂儿吐下舌尖:“一叫他知道不就完了?再说骂又怕他?有福平婶呢!夫人你不知道,老周见了福平婶怕的那个样儿!别说骂人,完整话也说不出一句。”

珍娘摆手:“别跑题,现在说花绷呢!说你去寻就去寻,这附近随便哪家都有吧?大包子好像有一架,前几天我去他家吃满月酒,看见大丫头坐那儿挑花来着。”

鹂儿还在犹豫:“真的要拿来?”

珍娘偏头,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难道你不肯走这几步路?还是觉得大包子会不舍得?”

鹂儿毫不迟疑,一溜烟走了,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回来,手里抱着花绷。

“大包子就这么让你抱着来了?”

珍娘笑着问。

鹂儿也笑:“哪那么容易?开始她以为是我自己要,当然不肯,后来听说是夫人要,那可就上赶着了,帮着拆不说,又问夫人要做什么活计?老周那边来不及,她也可以帮得。叫我一句话呛回去,你那手艺,替你男人缝缝补补还行,替夫人绣锦缎,怕不叫人笑掉大牙咧!”

珍娘嗔她:“看你这张嘴!也就是大包子脾气好,换了别人,看掐你不掐?!”

鹂儿嘻嘻地笑,眼角余光瞥见文苏儿,见她看着那匣线,看得入迷,不由又笑:“文姑娘这是怎么了?没见过针线么?还是那匣子里装的是见不着的线?有什么特别?”

文苏儿还是不抬眼:“我只是想起,见过家里丫鬟劈丝,当时就觉得是为了在我面前卖弄,怎么这样细的线还要劈?后来才知道,绣娘没有不劈线的。现成外头市买的如何用的?粗成那样。”

珍娘摇头:“这话跟小窝说的一样。我就纳了闷,这线还叫粗?那细得细成什么样?”

鹂儿想了想,走过来,支起绣花绷,折起来对插上,又拿起一束线拆开,搭上花架,然后取针,将尖部对准线头,轻轻一点,那线便从头散开一点。

原来看着是一股的线,竟是几股拧就。

“我就只学了这么一点。”鹂儿抱歉地放下针。

珍娘是灵透心窍的人,只这么一点也就够了。

“行,我也试试。”

当下文苏儿和珍娘一手一针,轻拈线头慢慢点,很快,花架上原先的丝丝缕缕,便成一片雾色,绰绰约约,五色祥云一般。

“倒也不难。”文苏儿来了兴致:“怎么小时候我就那么讨厌这东西?早知道,那时学点皮毛,现在也好在你面前卖弄卖弄。”

珍娘聚精会神,看着手里的线:“那时候你是大小姐,家里店里多少人仰你鼻息,你哪有心情理会这种小事?若不是现在如此境遇,想必一辈子也拿不起针来。”

现在是什么境遇?

文苏儿不问,珍娘也没说。

彼此心知肚明。

心里有了麻烦事,手上就得干些比它还麻烦的事,将那烦闷由心里分到手上,生理心理才能得些平衡。

鹂儿乖巧,趁两人劈丝,又寻出两块白绫来,珍娘想了想,到里间翻出本梅花谱,打开来,让文苏儿先挑。

文苏儿看了一眼,只说冷清两字,珍娘要换,她又不让了。

“反正已经是冷清人了,再用牡丹也热闹不起来。”

珍娘心想咱们文姑娘又使小性了,这回也不再让着。

“冷不冷清地不看花。说梅花冷清的,那是没去苏州香雪海看过。成百上千竟不够形容,略一动摇,就好比天女散花,落英缤纷,真正盛景,哪有一点冷清。”

文苏儿愣住,半天才勉强一笑:“那是我小见识了,还该跟哥哥去见识见识外头的世界,就好了。”

珍娘更笑:“确实那更好。不过你要留下,我自然是主随客便。”

文苏儿闷闷地低下头:“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珍娘拍了她一把:“我又没做错事,怎么会无理?倒是姑娘,别时不时就低头,小心落了贵气。我认得文掌柜的这几天年,可从来不见他低头的。”

文苏儿想说,在你面前我如何能不低头?可到底,这话是说不出口的。说出去就是认输,还是个当面认输,文苏儿不愿意的,虽然从理智上讲,心是勉勉强强地甘了,但到底情还没彻底地伏愿。

再次接过梅花谱,文苏儿挑了幅粉梅,小朵小朵的,条条络络,百垂千垂,倒真有些香雪海的意思,但看着就难,不是初学者用来上手的东西。

珍娘不说,文苏儿也知道这层意思,但就是不肯改:“慢慢绣就是了,我也不赶着出活,也不赶着收钱,总能绣得完。”

珍娘只得随她,自己翻了翻书,倒觉得一幅红梅挺好,只斜斜一枝,从画面外不知哪里伸出,略向上舒展,朵儿不多,但大且精神。

两人就这么挤挤挨挨地,在一张八仙桌上描起花样来,这也不难,相比刚才的劈丝。只要在花样子上覆上绫子,再取一支炭笔。

炭笔是珍娘从里面画案的笔筒里取来,因是枕上人留在笔筒里的,取出来,不自觉贴到唇上,嗅了嗅,凉凉的。

珍娘取笔时背对着门口,没注意到文苏儿正看着自己,虽然看不清她的动作,但羡慕与孤独的眼神,一直在那画案上停留,直到珍娘转身,走出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坐在一起,依着绫面上映出的花瓣叶条,一笔笔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