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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慢语从鼻间出了一口浊气，她把纸巾随手一抛，道：“很烂。”
撞的她牙很疼，这是实话。
但是顾漓听不得，他不甚在意的把手搭在窗边，他道：“你不喜欢？”
操。
这是能这么拿出来讨论的吗。
林慢语最近说脏话的频率很高，她忽的想起什么，她把视线瞥向了前面。
和在出租车上不同，这辆车的司机是顾家的。
要命了，她的眼神有些变了，她去看前面司机的脸。
司机好像没察觉到后面的动静，他有些年岁了，他转头，问林慢语：“慢慢，医院要往哪边转？”
因为白姝晚住的医院位置有些偏，他没去过，刚刚在找路，没太注意后面。
他瞥见林慢语泛了绯红的脸，道：“慢慢，脸那么红，感冒了吗？顺带去医院一起看看吧？”
“不用了，”林慢语不出声还不知道，她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她道：“往左边转就行了。”
她拿手背贴上了自己的左脸，温度确实烫，不过这不是要紧的，她心知肚明不是因为生病。
她垂着眸，去看自己车窗上倒映出来的脸，她拎不太清了，真的要命。
车子驶过了医院前面的道，她从思绪里醒神，扫过附近的店面。
因为医院两遍所处的道地势比较低，暴雨淹过了红砖道，大部分店面都已经关门了，林慢语蹙眉，她本想在附近打包外卖带到医院的，这会儿也没办法。
她让司机调了头，先回了顾宅。
进了屋子之后，她发现鞋架上是空的，易水烟应该还没回来，她瞥过墙上的时钟，晚了些许了。
林慢语走进了厨房，开了冰箱，冰箱里的菜倒是齐全，她想了想，把袖子捋上去，索性准备自己动手。
顾漓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抱手靠在厨房的门上，道：“会做饭？”
“不会。”
林慢语答的倒是自然，她把菜刀抽出来。
她做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她剁着案板上的青菜，她使的力气很大，几乎每一声都能清晰的在屋子里回荡。
林慢语泄愤似的剁着菜。
反正也剁不了顾漓，就当是他。
就挺奇怪，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她封闭了自己往外走的路。
但是顾漓不管不顾的，他以自己一贯的肆意要拽着她往外面走，她无力挣扎，却好像，也甘愿。
未知让林慢语暴躁，她盯着厨房的玻璃窗，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顾漓在后面淡淡的出声，道：“你准备剁个青菜汁？”
她这才往案板上看，青菜已经被剁的不成样子，她把刀挂回旁边，有些犹豫的，瞥过旁边的油瓶。
青菜汤，是要不要放油来着的？
算了，她也搞不懂，索性直接往锅里倒了不少油，然后开了煤气灶，把切的不成样子的菜扔了进去。
林慢语拿着锅铲，正要翻动的时候，锅里忽然溅起了油，飞到了她的手臂上。
她倒抽口凉气，锅铲还握在手里，她就被顾漓往后扯着，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