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就是不想死 > 水殿风来暗香满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水殿风来暗香满

250xsw.com提供更快更稳定的访问,亲爱的读者们,赶紧把我记下来吧:250xsw.com(全本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方便各位读者~请微信公众号搜索"250文学网"

推荐阅读: 什么叫游走型中单啊医品赘婿都市之龙王赘婿网游之神荒世界拐个将军做备胎萌芽的爱恋明末烽火诡异流修仙游戏静馨,今年圣诞我们一起过云州往事


日近初夏, 暴雨欲至, 晚间就有些闷热, 除了靠近木榻的那扇外, 其余窗户是关着的,忽而起了凉风, 一下将那扇半掩的菱花朱棂窗吹开了, 驱散了一殿浓郁的落冉香, 风从莲池那边带来清冷的气息。雷离这边相当远, 遥遥的只能听见沉闷的轰鸣。

“叮锵。”

素锦衣带上所系着的那块润透光洁的玉玦, 被扔到一边后发出清越的撞击声。

因为重量,它滚了几圈后还好落地时恰好躺在衣带上,没有碎,这时一道闪电撕裂夜空,那块玉玦内里恍如云雾的纹路,被照得清清楚楚,然后一件明紫色外袍银鹤绣纹的外袍就飘落下来,将玉诀的光华完全遮蔽了。

近距离小巧的擒拿功夫,让楠木榻周围的东西纷纷遭殃。第一个翻倒的是棋盘, 黑白两色的水晶棋子滚得到处都是,不小心硌到身上就是一个个红印。

“罗浮掌最大的限制就是,越近越麻烦…”

漠寒闷闷的声音在笑:“要不一击致命, 要不分筋错骨, 点到为止是不行的!啊, 还有点穴, 可惜,梁先生你不用内力如何点穴呢?”

“漠寒!”

“啧,我说的是实话,谁让梁先生你武功太高,威力太大…”

漠寒说着,忽然停下动作,不管不顾一把紧紧抱住,头埋在谢紫衣肩上低低说:

“你真不愿意?”

“……”

有比这更那啥的问话不,难道还非得人说愿意不成,什么居心!

谢紫衣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一片零落的紫藤花,目光有些恍惚,半晌才缓缓说:

“我怕你后悔。”

“噗,瞧你说的,怎么会是我后悔?”

谢紫衣恼得一掌击去,不过漠寒翻手就抓住了,挺认真的上下打量:

“你天天穿衣服得多麻烦啊,这么复杂层层叠叠的。”

最关键的还是怎么扯都撕不坏吧,脱一件外袍就比练一套剑法还累。

在谢紫衣还没发作前,漠寒已经先问:

“…怕我后悔,就别动,不然以后我后悔的时候怎么办?”

谢紫衣闻言僵住。

(九州耗费一个G内存运算分析几秒,总算搞懂这话的双关意是啥,于是淡定的屏蔽掉这边的状况了,顺说漠寒你可以更无耻点,居然在这个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啥,问它为什么不等着看好戏?喂非礼勿视啊,刻意窥探超出界限的玩家隐私,这是不行的,核心原则不能违背,职业道德懂咩?)

绛红琉璃长笄簪抽出后,乌发散落一榻。

温凉的肌肤贴近时,谢紫衣忽然说:

“那要是我后悔呢?”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漠寒生怕谢紫衣再反应过来将这个伪逻辑看透,那大好良机就彻底没了,干脆俯身就咬,漆黑一片看不分明,轮廓都是要摸的,略微开始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慢慢摸索到脸颊上,然后缓慢凑近。

“你要再胡思乱想,我就——”

“如何?”

挨得太近,谢紫衣刚觉得好笑,立刻就说不出话了。

九州会告诉NPC很多东西,但还有更多的事情,他们以为很明白,其实对细节完全不懂。就好比天下第一谢紫衣,他虽然周围侍女成群,也去过青.楼楚馆,不过那些地方毕竟还没有糜烂到在大厅里就能见到各种镜头,最多是那些酒客蹭点豆腐吃,喂酒或点心什么的。于是他完全没搞明白某种特定情况下根本就不是唇贴着唇…

雨已经开始下了,借着风,噼里啪啦敲得台阶与屋檐上一阵密集的声响。

被风吹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丢弃在地上的衣物,已经垂下的满殿天青色帐幔。

窗前的那一缕长发也湿透了,漠寒背上也全是雨水,顺着他脖颈滚落下来,滴在谢紫衣脸边,很凉,惊得他猛一睁眼,总算想起了运转内息,才没背过气去。

涵元一气与临渊派心法相斥,两人同时一震,都松手的结果就是反而滚在一起。

“哈哈…”漠寒笑得特别没良心,“你都不会换气的,能想得起来内息都想不到呼吸吗?”

当然秘诀是在对方恼羞成怒前再次吻上。

温软的触感,这种满足,就好像将一心一意想的人牢牢抱住没松手,怎么躲就这么点空间,还能躲得到哪里去,漠寒对这些事也不熟稔,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接触就晕乎乎得失去一切理智,动作更像是在互相试探,然后慢慢迷醉在这样的感觉里。

感官的刺激很轻易就能有,但这却是很难共鸣的接触。

至少,如今接近到没有缝隙的时候,是不反感的,然后那些烦躁也好像随着外面的雨声逐渐被洗去,意识开始有点恍惚,刚才还觉得不可解无法达成的未来已经有了,朦胧的好像一伸手就能碰触到,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深山绝谷里是听不到更鼓响的。

只有越来越近的雷声,沉闷而规律,意识恍惚的时候很模糊,然后越来越清晰,最后才发现,雷声早就停了,他们听见的,其实是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最先能碰触到的地方就是脊背。

汗珠与冰凉的雨水都顺着那条曲线滑落下来,他们是不约而同伸出手的,随即同时一震,就觉得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开般叫嚣,如果说刚才还有些许理智,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雨下得越来越大。

就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起先缓慢摸索的动作也急迫起来。

如此接近,就好像真正能拥有,并无那一道隔阂的错觉…

黑暗中目光迷离,却依旧明亮,相视的时候,有点茫然,就感觉其实这是一场梦吧,梦里面的事情都是错乱而毫无逻辑的,辨别不清一切怎么发生的,也根本不会去想这点,就想着等着之后的发展,越沉越美的梦,就越笃定这是真实,无论周围的事情有多不合理。

“梁…”漠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真不想喊你紫衣的,他们都这么喊。”

“我并不姓谢…”

“就像我并不叫漠寒?”

“对…唔…”

“那正好,我不问你,你也不问我。”

名字与人,不过是个称呼与缘分。

就靠着这个,许多人才能相遇,才能牵扯上关系。

许久,风渐渐小了,雨还是一样大,所以那些逐渐急促的喘息,都被遮掩得几乎听不出,雨水在屋外逐渐汇聚成溪流,汩汩顺着鹅卵石小径分成数股,冲走在这场急雨里满地凋谢的紫藤花瓣。

曳地的天青色帐幔下半全部湿透,已经不再飘起。

殿内有异样,不同博山炉里熏香的暧昧味道正缓缓散开,鼻尖嗅到全是这浓郁气息的漠寒忽然一歪头,挨得更近了些,在伸手探去的时候,他察觉到谢紫衣微微一僵。

“你不知道吗?”

“…你…觉得?”

喘息尚未平复,又不能调内息,手脚一时使不上力气,谢紫衣下意识的避了一下,不太愉快:

“我从没想过这些事情,因为这都是——”

漠寒立刻打断他,嚣张的继续摸索:“那我就说了,我想过,很多次!”

“你…”

咣一声响,因为支撑窗户开启的木杆摔落了,那扇半开的窗彻底阖上,屋子里顿时彻底一片漆黑。

半晌,依稀听见一声闷响。

随即那扇可怜的窗户就整个被劈裂了,半边跌在廊下,呢喃轻慰的语声在大雨里听不真切,闷热的气息已经被这场雨浇得分毫不留,莲池里的水漫过了太湖石堆砌的假山边缘,雨持续下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逐渐变小,最后天际又隐约传来雷声,不甚明亮的闪电,倒映得水光粼粼,将墙壁上,帐幔上描绘得到处都是,包括谢紫衣略微后仰的脸颊。

他靠在半边残落的窗棂上,湿漉漉的乌发遮住了半张脸,偶尔睁开的时候,没有焦距的瞳孔里依稀看见也是水光粼粼,断断续续发出他自己也听得模糊的低吟,最后约莫是漠寒喊他的声音,也没听明白,伸出手去就搭在漠寒肩上半晕半睡过去。

梦的话,都是不愿意醒的。

所以谢紫衣稀里糊涂感觉到似乎被挪了个地方,也没动。

又是雨水又是汗,风一吹,有些冷,接触到柔软的被褥时就被深沉的困倦淹没了,最后的意识是漠寒背对着窗户睡在床靠外面的地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然后也不知道那暖意是漠寒身上的,还是被褥。

***

一般要是累得不行的人,想睡到自然醒都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漠寒吧,想当武林高手,不早起练剑怎么行。

不过侍女们要是没看见,也不以为意,华凌道长跟他们不一样,玩家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不在,还真没个规矩好说,但她们却不能因为漠寒不在,就不去服侍主人起床了啊。

于是。

“啊——”

“不不,主人恕罪,婢子等不是有意的…婢子们这就走!!”

看着一群侍女仓皇失措的跑出来,湛罗真人远远的一眯眼,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