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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忍不住地发抖。
始终不敢再看地上的尸体，被撕去的皮肤下露出了肌肉，走近看的时候，还能清楚地看到毛细血管和肌肉的纹理。
她倒抽一口冷气，腥甜的血腥味直冲脑门。
白落捂着嘴再次跑了出去，不停地扶着柱子干呕。
黑衣人看着她的背影却笑了起来，开始肢解地上的尸体。
等到白落再回去的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
她愕然地看着地上的一大滩血迹，看着黑衣人问道：“尸体呢？”
黑衣人拿着帕子擦拭着满是鲜血的手，云淡风轻地说：“处理完了。”
白落杵在原地不寒而栗，只是出去的功夫，就已经处理完了？
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白落不敢询问太多，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黑衣人走到内室。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那个太监的样子，基本上和活着的人没什么区别。
白落叹为观止，但是心底确是对他发自内心的恐惧。
*
“陛下，黑衣人自从进入白婕妤的寝宫后再也没有出来。”
明文寒的眸子沉了沉，问道：“这期间还有什么人进去吗？”
“太监，他也没出来。”
明文寒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难道那个太监也有问题？
“继续盯着。”
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他要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就在这个时候，童思沁醒了过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看着明文寒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明文寒急忙抱紧怀里的人，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童思沁瑟缩在明文寒的怀里，哽咽道：“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你和我讲一件。”明文寒的声音无比温柔。
童思沁抽了抽鼻子，继续说：“我梦见了一个黑衣人，他杀了一个人。”
一回想到梦境中的场面，童思沁就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杀了之后，把那个人的脸皮割了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些画面仍然在眼前不停地闪过，就好像刚刚自己亲身经历了一番。
除了蛊毒做了这样真实的梦，这是她第二次做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梦了。
“真的很恐怖。”
单单听童思沁的描述，明文寒就觉得不可置信，还可以撕人脸皮吗？
他一边沉思一边安抚着童思沁，“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童思沁点了点头，安心地趴在明文寒的怀里。
只是自己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梦中的场景，这让她心里惊恐不已，想休息都不行。
之后，暗卫再次来禀报。
太监倒是出来了，但是没有其他人了。
为什么只有太监出来了？
白落如果将黑衣人藏在寝宫内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难道白落的寝宫中还有别的密道？
不，绝对不会的。
明文寒摇头，如果真的想有密道，密道的工程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白婕妤进宫不久，她是绝对不会有密道的，。
明文寒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那么黑衣人还会凭空消失吗？
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个太监也要盯着。”
暗卫退下之后，明文寒安抚好童思沁的情绪，前去和大臣们相见。
几个人已经都来齐了，看到明文寒，简单地行了一个礼，微微笑道：“陛下。”
只见明文寒紧皱着眉头，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几个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陛下，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明文寒坐了下来，轻揉着额角，“我在想，这世上会有剥人脸皮的技术吗？”
不知道怎么的，她对童思沁说的梦很在意，这让她想起了静侧妃，她不也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吗？只不过并没有换脸皮。
于是就开口问道。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真的有这样的技术吗？”
“如果说易容还知道一些，但是把人的脸割下来，似乎有些不妥吧。”
“哎，此话不能这么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真有这样的秘术。”
一提到秘术，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忽地有一个大臣站了出来，看着明文寒拱手作揖道：“陛下，剥人脸皮的秘书老臣真的听说过。”
明文寒霍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说：“当真？”
“世上却有这样的秘书，老臣早些年在楼兰有听说过。”
楼兰？
明文寒拧着眉，楼兰现在基本上已经灭国了。
“是的陛下，这个秘术叫什么人偶面具，早已失传江湖多年，倒是没想到陛下对此有了解。”
既然有传闻，就定然会有人用。
明文寒再次陷入沉思，好端端的，童思沁怎么会梦到这些呢？
黑衣人……
会不会和白落身后的人有关？那个小太监也不是原来的太监了，而是黑衣人伪装的。
如果这么解释的话，好像的确如此。
不然无法解释黑衣人凭空消失的事实。
但是还有一点令人费解，这些全都是他自己的胡乱猜测，真假不一定。
他和几个大臣又简单部署了一下情况，之后才回到寝宫。
童思沁已经醒过来了，看到阴沉着脸的明文寒问道：“怎么了？”
明文寒坐在床边，低声说：“你知道吗？你刚刚做的梦，有可能是真的。”
童思沁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文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梦里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脸皮啊……
明文寒沉着脸继续说：“我刚刚问了一下，江湖上的确有剥人脸皮的技术，那是从楼兰来的，叫人偶面具。”
只是听名字，就觉得毛骨悚然。
童思沁咬着嘴唇，如果梦境真的和明文寒说的那样是真的，那岂不是有人真的被剥了脸皮？
不过只是梦而已，应该不会……
成真吧。
童思沁心里半信半疑，这实在是太玄乎了，什么时候她也可以做这种具有预兆意味的梦了？
不可思议。
明文寒揉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这种事情也许只是梦呢，有我在，别担心。”
“你要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