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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玦挑了挑眉、瞪大了眼睛，“呵”地笑了声：“水大傻子你说这种话的时候真不多见。难道是看到过去熟悉的人的照片，让你的隐藏属性也觉醒了么？”
水奚恶狠狠瞪了秦玦一眼，将手机还给君山银针：“单看这张照片的话，您和乐南阿姨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确实如此。她……算是我的老朋友了。以前常常来我家做客。因为她家里有个和薇儿差不多大的女儿，所以对薇儿很好，没有母亲的薇儿也很喜欢她。和她学做了很多点心，也会模仿她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虽只是偶尔而已，可对于认识乐南的你来说，有时候多少会在薇儿身上嗅到一丝怀恋对吧？”
水奚点了下头。
之前在内心涌动着的惑虑，似乎得到了比较合理的解释。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非问不可。
“您是莫阿姨的朋友，为什么我在慕容家从没见过您呢？”
“我是骑士团团长啊。乐南来我家做客也罢了，即使是王上，也管不着我的私人交友关系。但我有事无事总向慕容家跑……不大合适吧？”
“好像……不是太合适。”水奚略停顿了一下，道：“但这并不影响莫阿姨把Devil酱介绍给小幽吧？”
君山银针一哂：“你觉得是为什么？”
水奚略一沉吟，瞳孔收缩，眉头也拧了起来。
“难道……莫阿姨是怕——”
“就是那个难道。她致力于把她的女儿培养成能够接纳一切的温柔，哪怕是陆芳菲那种人，都要出于真心实意叫她‘阿姨’才行。而我的薇儿脾气虽不差，但绝不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若是我的薇儿给她女儿灌输了什么叛逆思想，让她开始讨厌父亲慕容阳和所谓的小姨陆芳菲，她怕她家就会在顷刻间崩塌——她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薇儿也就没机会和她的小幽成为朋友。”
空气沉重地凝固了起来。
只有秦玦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天底下竟然还有人怕自己女儿得罪小三渣男，还教她去讨好他们？真是病得不轻啊。难怪会背负污名惨死，即便是被人陷害，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不如说是活该。”
一把刀被插在了秦玦面前的桌子上。
“闭嘴吧你。”离秋枫棕色的眸子中划闪过淡淡的赤。
他的眼神虽冷，却不见得比水奚或是黛薇儿的更寒凉。
玖疏言也并没有在笑。
君山银针一副面瘫扑克脸，看不出怒哀，但终归应该不是高兴。
离秋枫的刀子，反倒起到了略破开凝结的空气的作用。
“……”秦玦环顾了一圈，做出投降的造型：“抱歉，习惯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溜出嘴巴了。但其实这个话题是不应该拿来开玩笑的吧。”
“你也可以拿来开玩笑。只是我说不定会替你物理拔掉门牙，再半个月下不了床。”
说这话的竟是水奚，眸子燃着肉眼几可见的煌煌火焰。
“水大傻子，你是生气了么？”
“非常生气。”水奚把手指骨掰得格格响。
“啊啊、连水大傻子都生气了……我的话大概是有点过火了。看来我得主动行使沉默权了。”秦玦做了个用胶带粘住嘴巴的造型。
“很识趣嘛，阿玦。”水奚凉凉笑道：“我的理智所存无多，你再多两句废话，我大概会越过阿枫去，让你生物意义沉默了。”
他掰断了一个桌子角，重重地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