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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住了她的衣襟、凑近了又盯着看了许久。
果然……凑近了看也GET不到她美丽的点在哪里。
不如说，一旦凑近了，就会发现瑕疵变得更多了……
她忍不住“啊”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说机械义眼的滤镜厚重到我眼中的世界完全是扭曲的吗？”
“机械义眼？”听到了瞳的话，梅花鹿从困惑转为了惊慌的表情：“你就是——？”
“喔——是么，原来你听你的好姐妹提到过我啊？”瞳忍不住笑道：“没错，我就是性能能够比得上中等机械的那一位。虽然调用和记录等肯定还是比不过真正的机器的，可是至少搬运、谋策等等还是有那样的水平的……”
“中等——等等、现在被放出来的不止一台了么？”梅花鹿咬了一下嘴唇。
“什么……放出来的肯定只有一台啊、我这是比喻啦，比喻。是说我的性能基本可以媲美一个中档机型——当然是中档比较末尾的那一侧啦、可是也基本上够用了哦。”
“难道说……你还能自己调节能力的高低吗？”
“唔、当然啊，甚至自我调节这一方面可能比机械还灵活哦——嘛、虽然再自愈方面可能要差了很多。但是正是牺牲了这一点，思维才能更加灵活地转换哟。不然我万一失手杀掉了不该杀的对象，肯定是要被惩罚的哟。”
瞳吐了一下舌头，手指拈在她的脸上。
“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想做什么。我又不吃人、你看上去也不怎么好吃的样子——似乎一旦进入口中就会坏肚子……所以、我就只按照命令把你的脸毁掉好啦。不过呢、看在你本来容貌就有点对不起观众的份上，我就尽量把你的脸毁得有个性一点，让你不会太无法见人吧。”
她的手指弯起，在梅花鹿的脸上留下了很有个性的抓痕，旋即抓住了她的头发贴在墙上蹭了一蹭。
梅花鹿似乎想要喊“救命”，不过她说话的力量被封闭、完全发不出声音，纵然能发出细微的音节，声音也结界无情的隔开来。
在使用这具身体的时候，瞳就发现了——
发现了这具身体使用起来，但凡涉及到杀戮，动作就能变得相当流畅——
或许没有唐欣的肉体那般强势，可是却很流畅。
对于哪里能够让对方的力量弱下来，哪里能够给对方带来更强的伤害，已经完全记在了肉体之中而不需要用大脑来反应。
对于她来说，杀人恐怕已经像是屠夫杀猪一样熟练了。
在伤到对方的时候，血迹甚至能一点都不溅在身上，干净优雅的姿态反而更显得鬼畜可怕。
“啊……”她再一次把她的脸凑近，看到那张染满了血迹的脸时，满意地点头：“这下倒是顺眼了不少。虽然你以前能够演绎的角色现在未必能好好演绎了，可是这也算是拓宽戏路了不是吗？”
她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头发。
在拨弄的时候她猛地一愣——
她记得自己是梳成马尾的，为什么现在却是披散着头发？
也不是纯黑色的，而是淡酒红色染了一撮白色……
在她惶疑间跳落在对方视线外的房顶上时，她再次去抚摸头发，发现又恢复了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