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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刚想起身，只是发生了一点动静，云凉就感应到了。
“你醒了？”他推开门进来。
顾音念吓了一跳，他耳朵就这么好吗？竟然立刻就听见了她的动静。
“醒了。”
她脑中响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但转瞬即逝，没有抓住。
云凉已经驾车就熟给她穿好衣服，顾音念甚至不用怎么动手，他就把一切给她安排好了。
“今天修炼一下？”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询问他。
“都可以。”说实话这是她见过最好脾气，也是最好说话的师父了。
哪家是不会这样对徒弟说话，还要遵从徒弟的意思。
不过她心里还是非常受用的，打扰她睡觉也不叫她早起，简直是人生理想。
他本来是担心她突然失忆，身体是不是还有内伤，所以才不想让她修炼。
不过看在她一口就答应了，看来她的身体还真是没有毛病。
他接着教她修炼，不过手上可没闲着，顾音念总发现他老是喜欢碰一下自己的手，或者将她抱在怀里。
云凉也不想这样，不过身体忍不了，他就是想要碰碰她，这样他就会觉得顾音念是真实存在他的身边。
几天过去了，她对自己丢失的记忆还是一无所获。
云凉好像根本就不想让她想起来一样，都不跟她讲以前的事情。
他都不跟她说，她怎么想的起来呢？
每次问他，他都是支支吾吾的回答，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师父，你还是没有说以前的事。”
她的任务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可是他一点线索都不提供。
“这不重要，你不要急，等时候到了自然会想起来。”
他还不确定现在的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所以他不敢轻易让她恢复记忆。
万一她想起来了，却发现自己口中所说的全部都是谎言，那该怎么办。
所以这几日她问自己关于以前的事，他都不做回答。
等到他确定了她的心意，保证她不会有其他想法的时候，他才会慢慢将以前的事告诉她。
“这真的很重要。”她皱起眉毛，退后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如果师父不告诉我的话，我今晚一个人睡好了，反正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她坏心思想要威胁他。
云凉叹了口气，想要把她拉回来，但是她却不给她机会。
虽然失忆，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还是具备的。
“快点跟我说说以前的事。”
他是存心不想让自己想起来吗？
真是她做任务途中的绊脚石，本来如果他告诉她的话，她有可能现在就已经可以想起一点东西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到目前为止对过去都是一无所知。
云凉身体僵直，但是面色自若，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为什么想知道呢？”
顾音念瞪了他一眼，任何人如果失忆都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吧。
“我就是想拥有完整的记忆而已，再说了，你难道不想让我想起，我是怎么喜欢你的吗？”
云凉眼睛中的光芒晃动了一下，他当然想，可是当她想起来就不是她以为的那些事。
他们曾经支零破碎过，分开而又相爱，他她不喜欢自己的很多毛病，总是想着要离开他。
她以为她忘记的都是和他的甜蜜，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
一切都是他编织的谎言开始，他骗了她，其实两人根本没有在一起，而且上辈子他还把她给弄丢了。
夹杂着这些复杂的情绪，他既然不想让他恢复记忆就算这只是短暂的甜蜜，是充斥着欺骗与谎言，他也不想戳破。
“好，我慢慢告诉你。”他揉揉她的头发，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听上辈子的事情，还是这辈子发生过的事？”
他就小小透露一点点好了，她该也不会这么快想起来。
加起来也算是两辈子了，他稍稍再改一下故事，应该也不要紧吧。
“你就从上辈子的事开始吧。”她想听听到底怎么会有两辈子的交缠。
云凉点点头，给她从一开始的醉酒讲起。
顾音念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她记得前前个世界好像是有他的存在。
“当时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以前，顾音念的头越来越低，她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回想。
他好像记得之前她是做过这个任务，而那个男人的名字好像叫凉凉。
“凉凉？”她试探性闻道，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想的是不是。
云凉眼睛瞪大眼睛，她竟然叫出了以前她和他的专属名字。
只有她会这样叫他。
这可能吗？她竟然记起来了上辈子的事？
还是说因为这次意外造成什么的反应？
“你，你想起来了？”不敢抱有太大希望，害怕等来的却是绝望。
“凉凉？”她以前真的是这么叫他的吗？
恩，还真是有她一贯的风格。
“你以前是这么叫我的。”她当时在没有人的地方一直叫他都是凉凉，在其他人在的时候就叫他师父。
“真的吗？”那还真是被她一下子就猜对了。
“你还想起来什么？”他有些紧张，就连音调都提高了。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就害怕她想起不该想起的东西。
好不容易两人才可以短暂的甜蜜，就算是梦境，他也不想醒来。
“没有了，就想起了这个。”她就记得她当初一直喊他凉凉，其他的好像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没事，慢慢来不急。”她今天能想起来上一辈子的事已经很好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可以把她的记忆往上一辈子引导。
这辈子他们错过的时间太长了，而他又是那么晚才碰到她。
“你再说说别的，说不定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云凉沉默片刻，想了想应该再告诉她一些什么。
那些分开过的事，他并不想说，说了也是给自己心上插刀。
“恩，要不我带你去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算了，她这么想知道自己还是给她一点线索吧，总比她胡思乱想来的好。
万一想到了什么不该想到的，那就糟糕了。
有他在，还可以引导她去想那些他想让她记起来的记忆。
“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他很排斥告诉她这辈子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之间的发生的事，就算是上辈子也值得知道。
“我们现在去哪？”他还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云凉帮她将衣服裹好，将她往怀里抱。
“去一座山上。”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之间闯入的。
如果没有那次相遇，他们也不会见面，因为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他带她来到了芝悠山，那是我们之前住过的地方，知道她现在还记得多少，或者有没有印象。
将近过去了上千年吧，芝悠山早就和原来截然不同，不过还好他一直有保护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特别是和她缠绵了三天三夜的山洞，甚至有时候他还会回去。
当时她一心想要离开他，他没办法只好把她绑起来，接下来就是哄她和自己双休。
结果她一下子就到达了九层水平，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一个人始终是难敌那些老狐狸。
他们利用他对他们的信任，将他骗过去，最后造成他没能来得及赶上救她。
这是他一生都无法释怀的事，最后他将那些人全部处理干净，同时也离开了青剑派。
那些不要脸的老狐狸还想让已经成为神仙的他去帮他们做事，还真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他眼中的怒火就在燃烧，他想不想成为神仙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需要别人干预他的决定。
结果就因为他和她的关系，让她遭遇危险领地，最后消失在了他面前。
云凉将她抱得紧紧的，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顾音念察觉到他的颤意，转过身子，面朝着他，轻声安抚道:“怎么了？”
他好端端怎么还突然伤感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到现在也记不清楚，只能靠他口头上说。
“这就是我们住过的地方，这座山叫芝悠山。”他解释道。
“芝悠山吗？”她低声默念这个名字。
脑袋中的记忆好像要破土而出，但就是缺乏一点契机。
“恩，当时你也是喊我师父，不过一开始你练功倒是不怎么勤奋，怎么说都不听。”
顾音念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感觉还挺像她的。
“然后呢？”她还想听听还有什么。
“我先带你进去看看。”
他之前收的那些徒弟，转世得转世，自己主见得自己修炼，他都没有再管过。
现在山上已经没有那么多人，青剑派应该也不再了吧。
都过去几千年了，这个变化的确是天翻地覆。
“恩。”
屋子里面满是灰尘，他只是保护了这座房子，但并没有整理干净。
他当时以为自己不会再来了，因为他一直找不到她。
云凉让她先站在外面，他将屋子收拾一番后再进来。
顾音念也没闲着，自己到处转转。
她想起来了，这的确是上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没想到他们又相遇了。
她对那个世界已经减弱了共情，所以心里没什么较大波动。
反倒是他，听见自己想起来的消息，好像还挺开心的。
她不知道自己他们是怎样相处的，总感觉他更喜欢上辈子他们的回忆。
“进来吧。”屋子里的装潢和以前一模一样，他觉得她应该可以想起一点东西。
真的好久没来过这个地方了，他都有些忘了。
院子里那个柚子树，他印象但是比较深。
“恩，凉凉。”
当她叫完凉凉后，云凉的唇角明显勾起了一抹弧度，顾音念发现他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么叫他。
“凉凉最好了。”她搂着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背上，肩膀一晃一晃地跟着他走。
云凉只是感觉到好笑，她难得这么黏着自己，不知道她想起来以后还会这样吗？
他握着她的手，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更紧了。
“我很抱歉当时我没有保护好你，让别人钻了空子，以至于我们平白无故错过了这么多年。”
“后面上天没让我们早点遇见，应该就是对我的惩罚。”
他们很早就相遇了，只不过那时候她是她。
而他当时一心就想着度过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根本没有分半点心思在其他方面。
他真是非常懊悔，然而也没有办法，错过就是错过了。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喜欢上了他的侄子，说起来都是对他的惩罚。
所以他根本不想让她想起来那些事，她潜意识里竟然记得云泽，缺把自己忘了干净，
也就是说在她的心里，云泽比他重要多了。
他怎么也放不下对他的嫉妒，虽然他是自己的小辈，然而他还是嫉妒他。
云凉带着她进了她曾经住过的地方，他经常来这里叫她起床，而且在这里他们经常耳鬓厮磨过。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她多么疯狂过。
顾音念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给堵住了。
“念念，念念。”他一声一声叫着自己，给了她一点呼吸时间。
她怀疑他是否真的想让她想起来，被他这么亲着，她真是一点也没想起以前发生的事。
满脑子都是缺氧的状态，该怎么去找回记忆。
“好了。”她声音娇得不像话，云凉听了更是没办法放过她。
“念念乖。”他真的很害怕她会离开她，所以想要确定在她心中他的地位到底有多少。
屋子里充斥着暧昧缱绻的气息，云凉半搂着她的身子，把玩着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