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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昂不是听不出佟年话语中的暗示，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继续查下去，到时候这件事情曝光了，阮素锦没有任何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而精神病不过只是一个幌子之后，阮素锦要面对的不仅仅只是世人的舆论和攻击。
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确实对阮素锦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想到这，傅斯昂不禁皱了皱眉，没有证据，让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解决，尽管他相信这件事情阮素锦是真的无辜，可是法律却不会因为片面之词就相信她。
“我相信她，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傅斯昂声音缓缓，眼神有些悠远。
佟年看傅斯昂这样，总觉得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久远的回忆一般。
“斯昂，你和素锦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佟年此刻也有些好奇，以前从未听说过阮素锦这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就出现在了傅斯昂的生命中，还出现的让他们大家都措不及防。
“很多年前就认识了，不过那个时候是我认识她，她却不记得我了。”傅斯昂从未和别人说起这些，但现在却忽然想要说一说。
那些回忆就当做是他一个人的回忆好了。
听到傅斯昂这么说，佟年有些诧异。
“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要问一问素锦，我们都太在意她的感受而忘记了她才是当事人，她是当事人，当时发生的事情她是最清楚的，很多细节或许别人没有注意到，但素锦作为当事人，肯定会有注意到一些不一样的，所以我想说问问素锦好了……”佟年没有再继续询问傅斯昂和阮素锦的事情，再次把事情拉回到了案子上来。
佟年这样的说法自然是最好的，确实有些事情该问问阮素锦。
可是当年的事情对于阮素锦而言就是心上的伤疤，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却知道，那些犹如梦靥一般可怕事情，一直纠缠着阮素锦。
尽管在外人面前她总是表现出了很乐观很开心的模样，但只有他能够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会在睡梦中哭泣。
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傅斯昂无法想象当年阮素锦到底遭受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她有这么强烈的负罪感，以至于听着她的道歉，都会让傅斯昂一阵恍惚，认为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了。
这也是他至今无法向阮素锦询问的原因，他很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我很担心她无法承受再次回忆起来的痛苦……”
听到傅斯昂这么说，佟年心下感慨，眼前这位可是被人称作没有感情的人类啊，可是如今却会为了一个女人表现出了担忧……
所以说这世间，好像真的只有情字是无解的吧。
只是如今傅斯昂好像还不明白他自己的真正心意。
“哪怕你觉得素锦无法承受，但该查的还是要查，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那就更应该继续调查了，还她清白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和尊重，斯昂，没有谁想要背负着罪人这个名字而活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