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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她的脊椎骨都被打断过一次。
现在的脊椎骨，乃是利用丹药重新愈合的，比起先前脆弱了不止一筹。
“还疼么?”郑锐盯着程若素由于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平静道。
程若素很想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不要冲动，但不知为何，这句话才刚刚到嘴边，她就说不下去了。
两行晶莹的泪水就这样决堤而出。
“我明白了，你现在肯定很不甘心吧。”郑锐摸了摸程若素的脑袋。
程若素抿着嘴唇，感受着头顶上那只温暖的大手，不知为何陡然心安了许多，原先接近崩溃的内心，也再一次稳固了起来，像是重新找到了支柱一样。
“若是说，我能给你亲手报仇的机会呢?”郑锐淡淡一笑。
程若素先是一怔，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当然不可能认为郑锐说的是真的。
且不说实力更加强大的卓师兄，就算是眼前的江义，对她来说，也是一座难以翻越的高山。
毕竟武者和武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简直是天壤之别，更别说江义还是武者之中的佼佼者。
他的真正实力，甚至比一般长老还要强大得多。像她这种渺小的人，又岂会是他的对手!
郑锐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站在不远处的江义等人，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得知郑锐想让程若素亲手报仇的时候，纷纷露出了讥诮的笑容。
唐凝霜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小子，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让一个武者对上一群武者?你真的是想让她报仇?还是想让她快点死?”
“哈哈！”
她肆无忌惮的笑声戛然而止，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她美丽的头颅，就如同爆碎的西瓜一样，四散而开。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个高傲如白天鹅一样的美丽人儿，就这样香消玉殒，死得不能再死。
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看着眼前这一幕，江义脸色无比难看，他虽然不是北萧国的人，但也知道北萧国郡主的重要性。
对方如今死在他的面前，无论她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到最后肯定也会算在他的手上。
说不定还会给他扣，上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淡漠神色的少年。
“你竟然真的杀了凝霜师妹?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江义双眼满是怒火，怒吼道。
“无非是引起北萧国高层的震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实在太吵了!”
郑锐缓缓站了起来，脸上始终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从容:“太吵了，就像一只嗡嗡直叫的苍蝇一样，现在好了，彻底清净了!”
“小子，你在找死!”江义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无比愤怒道。轰的一声，他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郑锐冲了过来。
唐凝霜已经身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他是唐凝霜的师兄，必然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连。
唯一弥补的办法，就是在事发之前，将郑锐的脑袋摘下。如此一来，或许还能平息北萧国等人的怒火。
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然而，他才冲到郑锐的面前，那一股轰碎唐凝霜头颅的劲风，再一次向他袭来。
他瞳孔狂缩，连忙抽出一把水蓝色的长剑，向前一挡。锵!
一道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江义只觉手臂一阵酸麻，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向他涌了过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江义整个人就被这一招给轰退了数十步不止。
“刀?”
江义这时候才发现郑锐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一把赤红色的战刀，刚刚那道劲风，就是他手里那把战刀劈斩出来的刀风。
只是一道刀风，就将他压制了下来?
江义陡然觉得自己似乎小觑了对方，胆敢当众斩杀北萧国郡主，此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他到底是谁?郑公子?
从未听说过南剑学院有哪个实力强大的人是姓郑的。等等好像有一个。
江义眼神一凝，他突然想起在不久之前，引起天剑学院骚乱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好像就是叫郑锐!
“可那个郑锐，不是天剑学院都不要的弃子么?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战力，哪有一点弃子的模样?”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南剑学院什么时候有这么恐怖的人物了，简直比得上地榜前五十那些变态了!”
江义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给我上，他再强也仅仅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们的实力都在之上，他再强能一个人对抗我们全部人不成?”
江义冷冷道。
那些他带来的人，都面面相觑，有些迟疑。
没办法，刚刚郑锐表现出来的战力实在太可怕了，连他们之中最强的江义都被一招逼退，他们上估计更讨不了好，甚至还会被一招秒杀。
人都是惜命的，在明知必败的情况下，谁敢动手?
更别说，对方杀心很重，没看到唐凝霜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都被对方一刀劈碎脑袋么?
这种实力强大，手段狠辣的人，倘若不是有着生死之仇，谁愿意去招惹?
见到众人都不肯动手，江义眼神变得无比阴沉:“群废物，一个人你们也怕?”
“都给我听好，你们不是想进入龙渊么?现在我都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谁就能得到进入龙渊的名额!”
江义愤怒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开来。
那些原本还十分不情愿的南剑学院弟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振奋了起来。
看向郑锐的眼神，也变得锐利了起来。
郑锐淡淡一笑，即便是面对众人的围攻，他的神色依旧没有多少变化，他转过头，向程若素看了过去。
“我不是说让你亲手报仇么?”
“看好了，我只施展一次!”
不理程若素有什么反应，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朝着那一群虎视眈眈的南剑学院弟子主动走了过去。
“竟然敢主动迎战，真不知道他是狂妄还是胆子大，我们这么多人实力最弱的一位，也有着一层的修为。”
“换而言之，他们这里足足有十多位强者，一旦联手全部爆发，就算是七层的强者也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