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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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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很难做出决定, 她陷入艰难的抉择中, 她通过好友列表清楚她这边从这场全城屠杀中活下来的人数, 越绿沫手里她的人不超过这三十多个, 她当然知道她不去是最好的选择, 比起全城八千多条人命顷刻间全逝, 这三十多个不过零头, 她要为那八千多人报仇,但这三十多人......也是生命......

她很焦急,也很矛盾, 还很无能为力。

沐白屏住呼吸,然后深吸一口气冷静自己,她脑子在思考如何去营救这三十多人。

她点开手腕上的绿色山茶联系沧海一笑和上善他们, 如果没发生这场意外, 他们几个应该也是时候到达在水一方城了,她打好问他们已经到哪儿的字, 手指放在“发送”上, 停顿犹豫了几秒, 有些不敢发送出去, 对于现在这般状况,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手指一用力,还是点了下去。

但沐白却突然愣住了,她打好的字并没有发送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又点了一下, 还是没有发送出去。

确认了眼好友列表里几人的名字都亮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都在副本里,副本区域内的人发不出去消息,副本区域外的人发不进去消息,想想上善和沧海一笑两方都在回在水一方城的路上,那么极有可能他们在同一个副本里。

副本区域大多需要很长时间或者特殊情况才能形成,一般想通过副本,也至少需要几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出来。

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帮她从越绿沫手上救人出来。

以她现在的武力,是绝对打不过有boss宠物的越绿沫的,更何况还要救那么多人。

人最绝望的是——没有希望。

看着眼前随春风飘摆的杂草,恍惚间,沐白仿佛觉得这一直以来都是一场梦,重生的机遇带来的美梦,梦里一切都顺畅,顺畅地赚了很多钱,梦里还要有帅气多金的完美男友,甚至还得到了游戏属性让身体变得更强,这是每个少女都想有的梦,满足了少女们的幻想与要求。

但梦的结尾却是个噩梦,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触不及防,发生得那样混乱而迅速,内心中她知道她不是个适合做领袖的人,她没有作为一个城主该有的品格和能力,她的性格与性情早就定型与重生前那个前世,出生环境和底层社会的教养让她不具有能成为领袖的品格,或许还有那么一点遗传天性使然,但她却有着现代社会未经受摧残和大多数女生都有的少女梦想般的骄傲与幻想。

这种骄傲与幻想让她不想被人看不起,也想成为站得最高那几个人,享受世人的瞻仰与敬佩,但她没有这种成为领袖的能力,这种不同于个人高超武力、让外行人感到困惑又奇怪而且羡慕的能力,或许个人高超的武力能有助于成就领袖的能力,但这绝对只能是辅助,而不是主要,她个人高超的武力让她进入了一个误区,让她有了她也能成为一个优秀领袖的错觉,一切好像是小女生的过家家,搭积木般恢复了一座废城,让它看起来好像很繁荣,她知道八城联盟在攻打前肯定有一些小手段,但她没料到的是,这种祸乱发起于内部,犹如一根细小的绳子就把积木搭建的所有成就毁于一旦,噩梦来得突然而猛烈,那么多她不认识和认识的人为她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包括她视为弟弟的赵小凤,也包括一直对她帮助很大的细雨梨花。

而她自己,毫发无伤,就像真的只做了一场梦,从噩梦中醒来,付出的也就一身虚汗和感受,再无其他,最多是头上遭不住龙息侵灭的魂幻玉冠,以及脚下的玉品质长靴,让她颓败得披散了一身长发,和沾着泥土的光脚。

梦没醒,她估计会成为一个没理智只知道复仇的可怜女人。

但醒来了,她就不再是以前那个幻想做梦的沐白了,而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怀着心中无限的感想以及复杂的情绪,她主动发消息给越绿沫:“我是个自私的人,不会自投罗网。”

如果是从前的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自贬但又真实的话,而心中没有任何感受,这样冷静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是沉浸于不得不做出自私行为的自我惭愧和自责里。

越绿沫的消息回得很快,“我要燕城城主令,三十七个人,换你一块城主令,我相信你会来。”

她的确会去,她的过失不该再让活着这三十七个人来继续付出代价,一个成熟而强大的人、一个成熟而强大的女性,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即使危险又未知,但她开始学着成为这样的人。

沐白联系两只腓腓,好友列表里两只腓腓的名字一直是亮着的,以两只腓腓的机灵和迅捷的速度,她不太担心两只腓腓会遭遇危险,在不久之前,两只腓腓已经给她报了平安,沐白给它俩留言,让它们在上善等人出副本后,告诉他们她去了枸橼山用城主令和越绿沫换人。

*

枸橼山她没来过,她做好了尽可能能准备的,提前到达枸橼山脚的时候,越绿沫一行人已经到了。

枸橼山脚的后面就是断崖,呼啸的山风吹着新生的枝头嫩芽,越绿沫乘着龙在断崖上空俯视着远处的她,下方是她的属下以及那三十七个人。

沐白发现这三十七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伤势严重的甚至支撑不住直立站着,只能斜靠在地上,不过精神都不错。

沐白走过去,拿出城主令很干脆地示意越绿沫:“城主令在这里,你把人放过来。”

越绿沫“噫”了一声,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低头审视了沐白会儿,鄙夷:“长得也不过如此,西寒看上你哪点了?”

沐白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她知道越绿沫这种高傲的人必然会奚落鄙夷她这个情敌一番,如果她能做出摇尾乞怜的姿态,自然能够让越绿沫感到高人一等的快感而心情舒畅,从而让这次换人顺利一点,但她做不出来,只能让越绿沫自顾自发泄。失败的人只能忍着。

越绿沫看沐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怒不可遏:“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地上有个穿褐色衣服的老妪很严厉地朝越绿沫喊了一声“公主!”,越绿沫立即收敛了下。

沐白问:“什么时候换人?”

老妪好像权力比越绿沫更大,她做主回答:“现在就换,你把城主令丢过来。”

“不行,你先放人,等他们安全了,我再把城主令丢过去,这些人都受了伤,我先给了,他们也会被你们捉回去。”沐白否定她。

老妪拒绝:“不可能,我知道你轻功很好,我先放了人,等他们安全了,你就立马逃了。”

“你们不是有龙?还怕我逃了?”沐白说。

老妪:“在燕城,我们有龙,你照样逃了,我老人家见过的事经历过的事多了,没这么好骗。”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空中的越绿沫突然神情兴奋地说:“我想到个好主意,这样吧,城主令我们不要了,反正拿回去舅舅他们也不好分一块城主令,”她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匕首,继续说:“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把匕首,我每放一个人,你就跪下朝我磕一个头,然后你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划一条口子,我这把匕首有个特点,划过的伤口会一直流血不停,就算止住了血,伤口留下的疤痕不管用什么易容药易容水还是奇珍妙药都治不好,而且疤痕比之一般的伤口更加狰狞,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长在你脸上,”越绿沫用手指比了比蜈蚣的长度,她看向下面的三十七个俘虏,嘴角扬起邪恶的笑,“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暗中派了人埋伏?放走一个又会抓回来?你看这样怎么样?只要你划了一刀后,坚持的时间够长,就能让我放的这个人逃得更远,当然血也流得也更多,等他逃远了给你发回安全讯息,你再继续朝我磕头,再在脸上划另一条口子,不过嘛,你得指望我放的这个人逃得够快,不然你全身的血不知道够不够我放完这三十七个人。”

老妪喝止她:“公主!现在是在办正事,不是儿戏,你舅舅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舅舅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舅舅派你来是让你协助我的,谁让你做主了?!”

老妪恭敬地朝越绿沫躬身作了个揖,依然严厉地道:“离开前,你舅舅芜城城主才吩咐过,必须拿回燕城城主令!”

“我舅舅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说不要了,他也会答应不要了的!”越绿沫拍了拍巨龙的头,巨龙一尾巴扫在老妪旁边的地上,威吓般地溅起一片碎石和尘土。

老妪见越绿沫铁了心要这么做,只能看向沐白,商量的口气朝沐白说,又像是劝越绿沫,“她不会答应的,血流光了她自己逃不掉......”

这话不过是劝说沐白,骗骗涉世未深的她。脸上只要划得不够深,就不会伤到大血管,细长的伤口再怎么流血,到最后,以沐白的身手,都有可能逃脱,她不能让城主令有一分一厘的闪失!

“不。”沐白突然说到:“我答应。”不是舍不得城主令,而是用城主令交换不是最妥全的办法。

越绿沫笑着回应老妪:“看吧,她也答应。”老妪还想劝说,不待她开口,越绿沫又让巨龙在她身边扫了一尾巴威胁她。

除非老妪能打过巨龙,不然她不可能阻止越绿沫这样做。

显然,老妪打不过巨龙,甚至带来的属下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越绿沫继续对沐白说:“你在脸上划的口子一定要长,耍小心思划太短,我不满意了,我是不会放人的,”她伸出手,用食指比划了下,“不能比这个短。”

又说:“磕头一定要用力,一定要五体投地地跪拜。”

沐白答应:“可以。”

越绿沫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是太精妙,少有人能想出这样公平的办法,她打量了一下沐白的脸,怀疑:“你的脸够划三十七刀吗?刀刀不能重复在一个位置,一点交叉都不许,不然不放人。”

“我会让它够的。”沐白说。

看沐白这样妥协,越绿沫又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太顺她的意了,刚有的那点成就感又没了,她又转头看向侧下方的三十七个俘虏,说:“你们城主这样为你们,要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你们不如自杀了?这样才是一个属下该有的样子。”

三十七个男男女女都低头不说话,谁都想活着,而且不用自己付出代价,人都是自私的,他们的亲朋好友都死在这场全城屠杀里,作为城主的沐白要背负一部分责任,他们不过才来在水一方城几天,当初就不该贪图装备去那里。

越绿沫如愿看到这群人不会开口,哈哈笑了几声,刺激沐白:“别指望你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她把匕首丢到沐白身前,说:“开始吧。”

沐白淡定地把匕首捡起来,准备屈膝跪下,越绿沫又开口说:“等一下,你走近一点,我要看清点你屈辱痛苦的样子,再让你看看赐给你屈辱痛苦,越山城美丽高贵的公主的我,让你认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抢西寒。”

沐白握了握拳头,走近了几步。

越绿沫喊她:“再走近点。”

沐白又走了几步。

“再近点。”

沐白又走了几步。

越绿沫还不满意,沐白直接走到了离巨龙很近的地方,越绿沫终于满意了,将自己的手下败将踩在脚下,没有不满意的,她说道:“开始跪吧。”

沐白屈了膝,当真正要跪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答应的时候做到心底无波,没有刚刚还觉得不过是跪一跪而已,只是膝关节做了下弯曲运动而已,她是个现代人,没有古代人对敌人跪下的那种屈辱感,只是跪一跪而已,但当真要做起来的时候,原来真会屈辱,不止是膝关节的弯曲运动,而是全身充满了疼痛的屈辱,膝盖反而僵硬得不想弯下去。

越绿沫在她头上方提醒:“跪吧,不然我改主意了。”

沐白看了眼那三十七人在的方向,膝盖又弯了弯,越绿沫又催她:“快跪吧。”

沐白缩在衣袖里的手拽紧了拳头,上方又一声“跪吧”,她终是跪了下去,上方又在喊“磕头”,沐白五体投地磕头,当额头磕在粗粝的山石上,听着头上方越绿沫趾高气扬的声音,她想:如果觉得屈辱,那是因为内心还不够强大。

当匕首在右边脸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时,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从凝白的下巴尖滴落到地上,这比她想象中的疼。

越绿沫守诺放了第一个人,但她放的却是受伤最重那个人,这个人行走都很困难,越绿沫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给沐白传回讯息,等着下一次跪拜。

鲜血涓涓细流般从脸上的伤口往下流,很疼,持续不断地疼,不知道这匕首附带什么特殊属性,沐白皱了皱眉头,上方的越绿沫看她皱眉头,立即轻笑了一声。

沐白撰紧了拳头,让自己没有表情,让她嘲笑不了。

第一个人足足二十多分钟才传回安全的讯息,沐白点开山茶看到消息,才继续跪下用匕首划脸,听着上方越绿沫发出舒心的感叹声,每当双手趴在地上,弯曲了自己的头颅,像条狗一样,沐白想:如果还是觉得屈辱,那是因为内心还不够真正的强大,真正强大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时候,内心应该是毫无波动的。

跪拜——用匕首在脸上不同的地方划出伤口,一条又一条,血滴在地上,凝成了一滩,染红了膝盖,持续几个小时,看得让剩下的俘虏都不忍心了,他们被放走后,忍着伤痛尽力在最快的时间内跑到安全的距离,然后给她发回安全的讯息,以求让她少流点血。

三十七刀,每刀必须不短于食指长,她的脸本来就不大,要在脸上划出三十七道这么长的伤口,沐白把脸上每个地方都划遍了,左右脸颊、下巴、鼻梁、额头,一道又一道,脸上不剩一点完好的地方,到了后面,由于失血过多,沐白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不清醒了,她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好友列表里传回来的安全讯息,还要□□了脊柱,让自己看起来还状态很好,随时都有想走就走的逃跑能力,用恍惚的听力听着老妪和越绿沫争吵,听着越绿沫狠狠地说“我就是要毁了她的脸!让她永远变成丑八怪!一个废城的城主令有什么用?!”......

她等着倒数第二个人传回安全讯息时,模糊看见天上有一只雪白的大鹰,鹰上坐着上善,正朝她这边飞来,失血太多,沐白终于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等她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脸上好像被人缠了绷带,绷带缠得她眼睛睁开都有些困难,撑开眼帘,入眼的是绿色的薄纱,透过薄纱,看到对面竹榻上有个人用手撑着脑袋在打盹儿,是第一香。

沐白出声想喊她,但刚咧了咧嘴角,就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异常的痛,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常在野外行走的人,对声音尤其敏感,第一香听到声音立马就醒了,她欣喜地道:“沐白你醒了?”

沐白慢慢坐起来,朝她点头。

屋外不远处的上善听到声音,也进屋来,问沐白:“你睡了四天,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虽然有点昏沉,但沐白朝上善摇头,她指了指自己嘴,示意自己不方便讲话。

“情况我都听你救出来那些人说了,我们从副本出来,看到腓腓的留言就往枸橼山赶了,只是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幸亏来得及时,越绿沫她们还没对你动手,不过她那条龙挺厉害,我和沧海他们救了你和最后一个人,就赶紧走了,沧海他们现在就在外面,你救的那三十七个人,我这里屋子少,他们住不了,都走了,就留下一个,说是有话跟你说,她说说完她就走。”

沐白脸上全缠着绷带,也看不出来她脸色气色如何,但是身体底子好,估计各项属性都很高,就算流失这么多血液,他只煎了几服药就这么几天就养回来了,上善看了眼第一香,第一香朝上善点了点头,然后从屋子内出去,上善看向沐白,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他还是开口说:“你的脸......可能以后会...留疤。”

沐白点点头,示意知道。

上善以为她不了解严重程度,重复道:“不是一点点疤痕,而是全脸!我给你清理包扎的伤口,脸上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我看了你用的那把匕首的属性,这些疤痕,以后也祛除不了。”

说着,他拿出当时沐白晕倒旁边掉落的匕首,放在沐白身前的床沿上。

沐白伸手把匕首收进储物戒指,查看匕首属性:

【枯萎之殇】金色品质,匕首,无属性加成,为特殊装备,刀刃异常锋利,造成的伤口会流血不止,伤口愈合后的疤痕含有匕首独特的枯萎气息,不能被药物以及易容物品治愈修复。

这和越绿沫当时说的一样。

沐白还是朝上善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上善看不出她情绪如何,没有女生不在意自己的脸,还是这样全面毁坏的脸,不知道沐白以后要怎么见人,上善看沐白没其他表示,一向淡定的他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道:“......那我先出去了。”

沐白还是点点头,她现在也只能点头,开口说话就脸上异常疼痛,她看着上善出去,然后又躺下了。

就这样,除去偶尔吃点流质食物和吃药换药,她在床上躺了三天,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沧海一笑等人都很忧心,第一香和上善私下讨论:“沐白这样,会不会是受不了屠城的打击,自我消沉起来?”

上善正在想谁擅长治沐白这种疤痕,他也觉得是第一香说的这样:“尤其是小凤和细雨这次都......”

话没说完,但第一香知道他未尽之意,这两人都在这次屠城中死了,两人跟沐白的关系都非常好,甚至比沧海一笑他们都要好,可以说这两人是和沐白关系少有的最亲密的人其中的两个。

“要不我去劝劝?”第一香提议,“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又感叹道:“其实沐白是那种很天真的人,涉世不深,这个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但她对谁都不狠,这种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当城主,尤其是其他那些城主都不是什么善茬,偏偏她天赋和运气都很好,有这个资本当上了这个城主,这次遇到这事,只希望她不要一直消沉下去......昨天杜西寒又发消息问我沐白情况了......”

正说着,门外就有人敲门,第一香以为是沧海一笑有事找他们,走过去开门,但打开后发现却是沐白,脸上绑着白色的绷带,身上又是白衣,在黑深深的晚上硬是把她吓了一跳,刚刚又背着她说了她“坏话”,以沐白的听力,肯定早就听到了,第一香舌头有点打结:“沐、沐白......”

沐白大晚上出现在这里,着实有点出乎她意料,第一香还有点结巴:“有......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来一下。”沐白好多天不说话,可能又因为脸的原因,导致说话不方便,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不太一样。

沐白跟屋内的上善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第一香走到屋外的桃林深处。

上善的居所处于一片山谷内,院屋外挖了小湖,再密植桃树,此时正值春季,桃花遍开,混着夜风,自有一股冷香,沐白的声音在冷香中响起来:“我要走了。”

第一香问:“去哪儿?”

“不知道。”

“是要去报仇吗?”

第一香担心她现在去越绿沫那里送死。

沐白摇头,说:“我现在报不了仇......”

第一香吞吞吐吐,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这几天杜西寒都有找我了解你的状况,他说,你们间可能有误会......”

沐白突然打断第一香说话,而说起无关紧要的话:“香香,你在以前的世界有没有见过这种人?”

“一个女人到了年龄,知道自己应该结婚,于是就定了标准,另一半必然要有钱,有车、有房,当然要是帅,就更完美了,她有一天刚好就遇到这样一个男人,男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和她在一起了,顺理成章的,他们结婚,然后生活在一起。”

沐白问第一香:“你说他们之间是爱吗?”

“这......”第一香反驳:“你和杜西寒之间又不是这样......在这个世界,你们又不是必须结婚,不像以前的世界,不结婚总有人说三道四,你们没有可能因为这个理由在一起,而且也没结婚。”

沐白又说:“那在你的学生时代,是不是很多女生都梦想有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

这个倒是的确符合学生时代的情况,第一香同意:“的确很多。”就连小学女生都梦想以后会遇到一个白马王子,到了大学时代,女生们更是以实际行动去实现这个梦想,学校里长得好看点有钱点的男生几乎都名草有主。

沐白说:“我以前也是这种女生,只是不会大胆自己主动去追求而已,因为我太平凡了。”

她又接着说:“杜西寒相貌很好了,在以前的世界,他很有钱,开着兰博基尼,穿着高订,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的焦点,人又聪明又厉害,如果考虑恋爱,他是个完美情人,如果考虑结婚,他也是最好的选择。”

“但你知道吗?在以前的世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每天担心的是,这个人是不是知道我有红包群的秘密......”

“但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却意外的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奇怪?”

“这三天我想了很多,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多想的是,作为一个女友,我应该做什么?就像嫁了人的妻子,是不是要贤惠,一切要为丈夫多想,这是爱吗?而且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我却没为他做多少事情,甚至有时候独处的时候,还有些感觉尴尬,而他倒是为我做了很多,一切都安排得很周到,为我做饭,专门在他的城主府给我留了小院,布置得舒适妥帖,在装备和需要上,也给我尽量满足,但我却感受不到他爱我,就好像他同我想的一样,作为一个男友,他应该做什么,不同的是,他做得很完美,而我不合格,我们之间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遇到越绿沫对他示爱时,我是有些不舒服的,我这三天才想清楚,那是对自己东西被觊觎的不舒服感觉,无刀帮他杀小凤取涅槃凤翎弓给越绿沫做嫁妆时,我更多想的是,杀了他们,给小凤报仇,虽然感觉被背叛,却没有被爱人所伤的痛......”

第一香不明白:“那你们两为什么当初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

“我的话,估计他刚好是作为还天真的我最理想的男友款型,我在牢山山脉的时候,那会儿他又开始对我好,就像相亲的人,刚好遇到符合自己标准的,对方也对自己不错,就这样在一起了......当然,偶尔还是有一点男女间的暧昧情愫,但现在这种关系,我和他也没再有什么可能。”

沐白想了想,继续说:“他的话,大概是因为当初在新手区,我把好的武器和秘籍都让给了他,报恩?”

她语气有点不确定,又说:“在以前的世界,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我的老师,严厉!让我去学很多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我运气极好,他在我身上下了资本,以求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得到回报。”

沐白问第一香:“你说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他只不过是还在扮演报恩的角色而已,以及这次觉得对我很亏欠,所以你不必再帮他传信了,也没必要给他说我现在的情况。”

第一香听她讲了这么多,有点呐呐的,不知该怎么评价,只能说:“你两还真是奇葩。”

沐白并不认同:“这并不奇怪,很多女生和我一样,都喜欢他这样条件的男生,只是真正在一起后,久了才发现,那不过是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喜悦,喜悦慢慢淡了,就看清自己真正的感受了。世上有很多种的爱情,千奇百怪,但绝对没有我和他这样的。”

第一香有点明白了,她说:“好吧,以后我不会给他传信了。”

但她还是忧心,她看着沐白全缠着绷带的脸,以后这张脸会满是狰狞的疤痕,而且治不好,别说是女孩子,就算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自己这样,她担忧地问:“你打算去哪儿?”

“你是担忧我的脸么?”沐白摸着脸上的绷带问。

“其实,我当时潜意识可能是故意要这样做的,那么多人为我的天真与愚蠢付出了代价,我想我也需要付出点什么来铭刻我该背负的仇恨与责任,我知道疤痕治不好,但仇也很难报,就算报不了仇,这满脸疤痕,至少我心里好受点,那么多人死了,我只不过是毁了脸,下场已经很轻了。”

第一香有点泪目,在刚才不久她才说过沐白不够狠,不适合当城主,结果她第一个狠起来的对象却是自己,她才说过沐白挺天真,但这成熟的过程又太让人心酸了。

“香香,你能把上善找过来吗?我有事向他请教。”

第一香想说些什么劝劝她不用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但又不知如何劝说,只能上前安慰地抱了抱沐白,然后转身回去叫上善。

上善来得很快。

沐白先恭敬地朝他鞠了个躬,认真请求道:“请教我,怎样变得更强?”

上善在很多方面都比她强,而且这种强是上善自己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有着他自己独有的心得,而不像她自己,全凭运气,在极短时间内就达到现在的实力,虽然实力尚可,但外强中干,经不起考验,也没有自己变得更强的方法,她的内功魂幻九影想要凭她自己再提高层数,已经很困难,她隐隐地感觉,就凭原有内功的基础,再想往上升,几乎已经达到顶层,就算勉强再提升,作用也不是很大。

而在属性点方面,她倒是可以去风和月谷再积攒,但她不想破坏那里的平衡和安静,风和月谷的人也生存依赖于那些属性瓶子提高自己的实力,如果不依靠村民交换给她,她自己一只一只杀野兽积累,野兽也有被她杀光的一天,而那里的野兽虽然威胁村民的安全,但也是他们食物的来源。

武学招式虽然会创造一些,数量多,但威力却远达不到她的要求。

上善没想到她会以这样恭敬的态度问这个问题,这简直不像他以前认识的沐白,以前沐白就跟第一香一样,虽然偶尔看起来像个成熟的大姑娘,但相处久了就知道,实则都保留着没经过磨难的骄傲,能这样抛弃自己的骄傲,向他请教,实则不易。

他看着夜色下粼粼的湖水思考,这个问题在这个世界里,绝大多数人每天都在思考,答案好回答也不好回答,简单的答案并不是沐白想要的。

过了一会儿,上善问:“我看武学榜上很多你创造的武学,但你有没有想过最强的武学是什么?”

沐白想了想,武学排行榜上第一的是无我剑诀,第二才是她的幻影千手,上善问这个,绝对不是要她回答“无我剑诀”这个答案。

沐白干脆沉默不回答,因为不知道。

上善也没想等她的答案,他继续说道:“是,一招制敌。”

“不管用什么武学,能做到一招制敌,让敌人无反抗回击之力,就是最强武学。”

“所以,想要变得更强,不如专注于一种。”

“你擅长于内功武学,我擅长于外功,你我研究不同,我能给你的意见不多,但我想,万变不离其宗,极限——才是武学研究的奥义。”

沐白又问:“那内功呢?我已经在原有的九层上提高了层数,但已经感觉到了极限,很难再有提升。”

上善对魂幻九影这门内功应该了解很多,因为第一香也学了,但只学了上部,上善帮她研究出了下部。

“你的内功本就在内功榜第一,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但,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沐白不明其意:“更远的地方?”

上善说:“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他比我厉害很多,他跟我说,更远的地方才是极限,然后他一直朝南走,再也没有回来过。”

沐白想起牢山山脉深处更北,幻门的门派所在处,那里荒无人烟,但普通的她去了那儿,就变得更强了,那更北的更北处,在那视线都看不尽的地方,会有什么东西呢?

沐白再请教:“极限能够打赢冰息蓝龙、极限能够战胜阴谋诡计吗?”

“只要你够强,没有什么不可能。”上善说。

阴谋诡计、审时度势、用人御人,不是她擅长的,那不如把她擅长的个人武力提升到极致。

沐白再朝上善鞠了一躬,真诚地感谢:“赐教了。”

上善问:“你现在就走吗?”

“是的。”沐白点头。

“你救的那个人说有话对你说,还在东面那间屋子住着等你,沧海他们你不准备见一见吗?”

“我去见见那个人,至于沧海一笑他们,见不见都没关系。”

因为红包群里加了好友,随时都可以联系,而她现在也给不了他们什么去处。

沐白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上善,“这是我在幻门门派得到的一些东西,你帮我给香香,希望对她有用。”除了上次跟第一香交换的刻了幻影千手的石墙,沐白关于幻门的东西不多,有些用了就绑定了,能给第一香、对她有用的东西不多。

上善接过东西,临别对沐白说:“此去不知经年,你保重。”

“你们也是。”

东面的屋子倚湖而建,临水的栏杆上洒了半栏皎白的月光,月光外暗处站了个人,沐白走过去,问:“是你要找我吗?”

这是个女人,身姿窈窕,她说:“我叫淳于美,你应该有印象,我找你换过易容道具。”

念属性高的人,记忆都很好,沐白这种经常把属性瓶子拿出来交换的人不可能念属性不高,淳于美对沐白的更多印象是——有钱、有装备、有材料、有秘籍、是个高手。

沐白问:“听说你有事找我?”沐白记得她,这是个极度狂热的整容狂,传说她倾家荡产地大量交换易容道具来整容,沐白抬眼看她的脸,果然很精致,但过于精致反而让人感觉不真实。

“我是代表另外三十六个人一起来感谢你的,虽然我们之前有怨恨过你,因为我们相约一起去燕城的亲朋好友都死在那场屠杀里,虽然不是你杀的,但免不了牵连你的无能,但......看到你那样救我们,人心都是肉长的,会怨恨,会原谅,也会感恩。”

“我们没什么能为你做的,只能尽全力去治好你的脸,我们知道这很难,一个人也许做不到,但我们有三十七个人,肯定会做到的,即使用的时间会有点长,所以......”

“你要好好活着。”

一句“好好活着”,劝沐白不要因为毁容就自暴自弃,也劝她暂时不要自不量力去报仇,仇人不止一个,除了越绿沫,还有八城联盟其他人,一个人可以暗杀,那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句话大概是最好的祝福吧。

仇不是不报,但也要量力而行。

沐白救他们不过因为他们是三十七条生命,不熟、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也不是作为城主的护犊,更多的是因为她要自我惩罚。

沐白低声回她:“谢谢你们。”

沐白走的时候,把两只腓腓留给了上善他们照顾,两只腓腓在屠城当日,和她逃离的方向相反,她发了消息告诉地点让它俩来上善这里,她打算回到幻门那里,再朝幻门的更北方走,她以前就想过,在那更北的地方,会有什么,周周转转,却真的要回到那里去。那里寒冷异常,两只腓腓怕冷,她只能让它们留在上善这里。

春季的牢山山脉和她刚出来的时候全然不同,绿意覆盖了整个山脉,幽深而神秘,一路行来,沐白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她每回想找出谁在跟踪她时,却又发现不了任何人。她看见手腕上的绿色山茶闪了闪,有消息进来,沐白点开,发现是很久不见的玉念梨。

玉念梨:【沐白,你知道阿梨在哪儿吗?】

屠城之时,沐白就没有见过玉念梨,当时一片混乱,自顾不暇,也无暇顾及玉念梨和他带来的人,也不知道他怎么脱险的。

只是...细雨梨花......沐白眼角瞥及好友列表里细雨梨花灰暗的名字,她用手摸了摸,恍惚了会儿,似在回想细雨梨花的音容笑貌,她回玉念梨:“不在了。”

玉念梨急问:【不在了?不在了什么意思?】

沐白回他:“当日越绿沫屠城,细雨住的我的院子,当时我住的地方是越绿沫驱使冰龙破坏最狠的地方。”

玉念梨:【你不是说阿梨她出城去了吗???】

沐白:【那是骗你的,当时她不想见你,就编了这个谎,让我告诉你她出城去了。】

沐白回完这句话,等了很久玉念梨都没有再说话。

而在渡城城主府,玉念梨却突然大笑起来,侍从们完全不明白城主为何笑得这么不正常,全都小心翼翼站着。

过了半响,沐白突然回:“我会为她报仇的。”细雨梨花拒绝再接受玉念梨,那么细雨梨花最亲近的人就是她了,以细雨梨花的意愿,更愿意她去给她报仇。

玉念梨没有再联系过她,跟踪她的人自她进了牢山深处,也没有再跟进来,牢山深处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太危险了,一般人都不敢再跟进去。

牢山深处虽然有很多boss级的野兽,但沐白也没有作过多停留,穿越牢山山脉深处,依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幻门的门派所在地而去。

虽然是春季,但越往北的地方,还是白雪覆盖,异常寒冷,她全身就一件冰蝉雪衣,腰间用荷包装着的火凤蛋也失去了往常的功效,不能再让冰蝉雪衣和其他的装备共同穿戴,她一直怀疑这颗蛋在那场全城屠杀中一起坏了,因为当时她身周一直有一个旋转的冰气龙息漩涡,虽然让她行走困难,但也让她不受冰龙龙息的伤害,魂幻玉冠和脚下的玉品质长靴就是那时候坏掉的,后来仔细想想,应该是因为这颗蛋的原因,才吸收了那些龙息和冰气,让她免受伤害,但一个火凤的蛋吸收火,她还不会担心坏了,但吸收冰龙的龙息和冰气,冰火相斥,不坏也难。

酒偷给她发了个信息:“徒弟,你什么时候回幻门去啊,我好无聊啊。”

沐白回他:“你不是在外面到处玩吗?怎么回去了?”

酒偷8号:【外面坏人太多了,不好玩!】

沐白:【?】

酒偷8号:【外面的小姑娘贼恐怖,居然看上我这个老人家,追得我到处跑,我只能回这里来躲躲。】

沐白回了个“哦”就不再理他,随便他怎么聒噪,不过是外面小姑娘看他有钱有装备,就缠上了他,哪个世界都一样,傍大款。

连续走了一个月,沐白途经幻门没去找酒偷,酒偷这个人和两只腓腓都能聊很久,不会无聊,不用她去。她继续往北,天气越来越寒冷,夜宿一晚,拔营重新启程,她赤脚重新走在雪地上,冷得她立刻缩了缩脚丫,从储物戒指拿出魂幻白玉壶灌了两口酒,眼角瞟见腰间的荷包突然火光一闪,然后消失了,脚背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沐白低头去看,是只......鸡。

小鸡。

小鸡在她脚背上动了动小脚丫,没想到它踩一下,她还感觉挺痛。

沐白一脚把它踢下来,小鸡朝她愤怒地叫了一声。

手腕上绿色的山茶又亮了一下,沐白点开:

【解毒的火凤蛋成功孵化。】

这句话有点奇怪,这颗火凤蛋什么时候中毒了?

沐白开始翻这种异状提醒消息的历史,之前她路过牢山深处,都有很多各种boss在附近要小心的警告提醒,她山茶亮了就随便瞟一眼就关了,并不会去动那些boss,那不是她想要的,会耽搁她时间,这些消息还挺多,沐白翻了很多页才翻到一条【火凤蛋开始吸收冰龙龙息和冰气,蛋中所含的天生火毒有所减少......】。

只是一个火凤怎么会中火毒?看起来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当初陆芷给它下了蛊毒,后来它浴火而死的时候,蛊毒并没有消失,而是又经过什么变化,就成了一颗带火毒的病蛋?

接下来就是好几条差不多的提醒:【火凤蛋中含有的天生火毒正在减少,需要大量冰龙龙息和冰气才能解毒,请靠近龙息中心......】

【火凤蛋中含有的火毒清除,冰龙龙息和冰气过量,刺激火凤蛋提前孵化,提示:提前孵化的火凤蛋会先天不足,请远离此地。】

看到这条,沐白心中咯噔了下,但于事无补,就算当时看到了这条消息,也没有办法做到。

这些消息都是当日被屠城的时候的,当时异状提醒很多,关于冰息蓝龙的提醒,还有一些其他人带的奇宠异兽的提醒,太多了,当时又一片混乱,所以根本没注意看,后来也没去回顾,因为看见这个就让她想起当天的惨况,也不敢看。

只是这个先天不足的小火凤该怎么办?她要往北走,那里应该比现在这里还寒冷,火凤应该不喜欢寒冷的地方,本来就先天不足,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它,朝北的一路走来,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都越来越少,如果不在红包群商城里购买食物,光是找她自己的吃的,有时候都要废上些功夫,更何况这只小火凤的食物,天气又冷,食物不足,怕是先天不足又要后天发育不良,然后夭折于童年。

再说,现在养只火凤用处也不大,因为越绿沫那条冰息蓝龙虽然未成年,但已经长得很大了,她现在这个火凤刚刚出生,又先天不足,除非血脉比冰息蓝龙好,否则再怎么养,都比冰息蓝龙小,肯定是打不过那条龙的,指望火凤打过冰龙,还不如指望她自己亲自屠龙。

小火凤用唯二两只小脚丫中的一只又踢了踢沐白的脚,朝她叫了两声。

沐白弯腰把它捡起来,找了个荷包装进去,继续挂在腰间,算了,养着吧,就当为以后养个坐骑,即使先天不足,但总能飞吧?都走到这里了,又不可能回去把它也寄养在上善那里。

小火凤从荷包里传来两声叽叽地叫,沐白不理它,继续往前走。消息提醒的页面没有关,沐白随手又往后翻了翻,却在众多消息中看到几条:【【冰蝉雪衣】在过量冰龙龙息与冰气侵染下发生材质改变。】

【【冰蝉雪衣】的材质与冰龙龙息与冰气结合......】

【【冰蝉雪衣】材质升级需要大量冰龙龙息和冰气,请深入龙息和冰气中心......】

【【冰蝉雪衣】材质升级完成,但原材质和冰龙龙息结合不稳,需前往北木极海,在北木极海的海底浸泡三百六十九天。】

原本在火凤蛋的存在下,冰蝉雪衣是可以和其他装备共同穿戴的,但自那之后,冰蝉雪衣和火凤蛋都发生变化,也不知道是因为冰蝉雪衣的寒性加强了,还是因为火凤蛋要孵化热性减弱了,只能做到保持装火凤蛋的荷包不被冰蝉雪衣冻坏。

沐白看向现在腰间的荷包,也同样如此,没有被冰蝉雪衣冻坏。

沐白突然想起来,火凤蛋孵化了,它的蛋壳去哪儿了,前面小火凤出生,它把以前装它的荷包烧成灰了,但地上却没掉落蛋壳,难道被它吃了?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大概就是上古神兽血脉后代的不同吧。

冰蝉雪衣需要在北木极海海底浸泡三百六十九天,北木极海又在哪里?

在那场漫天龙息与冰柱冰锥中,她半毁了一颗火凤蛋,只得到了一个先天不足的小火凤,却升级了一件装备,过量的龙息冰气刺激火凤蛋提前孵化先天不足,但这过量的龙息冰气也是冰蝉雪衣升级的条件。

她得去找北木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