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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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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各方盯紧的原因,金不戮身躯轻轻一震,似乎坐要坐不稳了。 虎伯明白他情绪,感慨:“若非如此,怎能引平安治参与。”

金不戮并未多做评价。闭了半晌眼睛,恢复平静:“接下来呢?”

“后续自有先生安排——既然他已到了,便将所有事交给他吧。”

金不戮思索片刻,点头道:“那我们去看看兰卿吧。”

虎伯道:“也不要去看萧二公子了。”见金不戮欲言又止,又说,“先生担心少爷和萧二公子接触过多,总会被有意的旁人猜测到什么。萧二公子有他亲自指点,不会有危险。”

显然并非如此。金不戮有心解释一番,但觉得兹事体大,还是不宜轻易乱说,便咽回了话。坐了会儿,打算回去。

可虎伯和阿鹰占住主要通路,显然是要拦他:“少爷要去哪里?”

金不戮一愣:“回群英灿。”

既然不去看兰卿哥,也不去找师父了。除了群英灿,他若外出,还有哪里可去?

虎伯脸上浮起一阵疼惜,最后终是说:“但先生不准少爷再去见温旻了。”

金不戮这才意识到严重。不可思议地望着虎伯:“虎伯是说,即刻起?立刻与小旻断绝关系?”

“不错。”

金不戮耐下心解释:“但小旻救过我。你们也答应过,准我照顾他到伤势痊愈。”

阿鹰一直沉默,此时终于开口:“他伤又不重,即便没痊愈也差不多了。一直不好是想骗谁?不就是为了骗你?”

金不戮觉得好笑:“他骗我有何用?”

阿鹰道:“因为你是金家堡的少爷。和爨少庄主交好。要不然,就是他猜到了什么。”

金不戮做最后的争取:“若是这样,我更不能马上消失。我与小旻说好晚上再见。若就此不见,魔宗岂不更疑心?”

虎伯眸光深沉:“我们已想好了,送少爷去爨宅,拜托爨少庄主照顾你。今天即便少爷不来,我们也要去请他接你的。”

金不戮胸脯起伏良久,最后才强行冷静地问:“虎伯,这不是请莫扬哥照顾我,这是要莫扬哥来替我们当盾。他一护我,和维摩宗的关系就更僵了。对不对?”

虎伯目光森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兰卿哥呢?”金不戮深深呼吸几次,再也忍不住,“你们知不知道,师父又知不知道——兰卿哥,他……他武功全废了!”

虎伯猛然抬头,也是满眼讶异。对上金不戮恨恨而又含雾的眸子,一时间竟然无话了。

&&&

回到群英灿时,是个温暖的黄昏。

金不戮独自走在青石小路上,沐浴着柔软夕阳。可心里陡然生出些无法言明的难受。如同有只手掏进心窝子里,狠狠捏了一把。

他远远地望着群英灿,站住了。

终究还是去看了萧兰卿。先去找爨莫扬坐了坐,其时对方正在外办事,听闻他来立刻折返。见他提起萧兰卿,便约了一起午饭。席间极有默契,谁都没提起前一天的纠纷。

萧兰卿神色已恢复正常,流露出对爨莫扬全然的信任依赖。

金不戮觉得,莫扬哥是个远比自己更为可靠的朋友。见他对自己这见面不得相识的师弟也分外照顾,便放了心,回来了。

谢绝送行,独自回了群英灿。

&&&

还未入门,便有股诡异的气氛笼罩。似无形而空旷的黑幕,缓缓降下。

金不戮凝了神,小心翼翼迈进大门内。

他在群英灿住得不久,但也大体得了些规律——白天维摩宗弟子都有事做,除了温旻这般专心养伤的,很少有人闲着。但总有个把未当值的在大堂玩闹,或打牌游戏,或趴在一起说笑。由于这原因,伙计和掌柜也是整装待命,随时等着传唤。

后院更有人练功、嬉笑玩闹,甚至哄笑出声。

今日的不同,在于过分寂静。不仅弟子们不见一人,就连伙计和掌柜都分外懈怠,甚至坐在前台打起了盹。前去问,他们只说,人都出去了,却不知去了哪。

是笃定了这帮人一时半刻回不来。

金不戮忍下疑窦上了楼,有意关注沿途房间,甚至找借口先去了下面几层。一派静悄悄,就连窦胡和苏梨的房间都没人。

终于回房到温旻房间,推门就见门厅小案上压着张字条,圆融绵密正是温旻的字迹,却未免潦草,似乎写时很急。意思是要阿辽在房内乖乖等表哥,却不说他自己去了哪里。

屋内一切如常,只有早晨摘回来的玉兰花,在天青笔洗里似乎开得更展了些。

金不戮正打算退出来,就见伙计端着一只炖盅殷勤巴巴地来了,说温少侠交代,若金小公子回来时已临近晚饭,而他自己还未归,便先端汤让金小公子喝。

细腻白瓷如玉,盅身雕着朵卷枝的石榴花。揭开一看,色泽温润,带着些澄澈的粉,正是金不戮离开时说要喝的无花果花生炖竹荪。

顿时觉得有什么在胸前焐了一把,暖烘烘的。

如今的气氛,他本应怀疑这汤该不该喝的,却忍不住接过来尝了尝。仍然是那般的滋味,鲜美带着回甘。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少了些滋味。

有事……竟不留个人看家的么。

金不戮盘算着,心不在焉喝着汤。一盅喝完,仍不见人回来,便到后院去寻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细寻之下发现一名少年卧在顶楼房檐,藏在屋脊背后的位置,十分隐蔽。一会儿看看后院,一会儿看看前庭。掌控着整个群英灿的动静,想是留下来放风的。

依稀能记得,他是游一方同门的师兄弟,叫小梁。正是昨天宴席上,用一条咸鱼打赌金不戮只有十二岁的。

金不戮的心终有了些许着落。仰头唤他。

小梁很友善,一叫就下来。说自己无聊得紧,早就见到金不戮了,只是没什么由头打招呼。又说宗内出了事,颍川十三堂的人都中邪了。全员弟子,手头没事的都过去帮忙,小旻师弟也不例外。

金不戮心下大骇。

小旻也去了。

他伤还没好,怎生能去?

&&&

维摩宗的颍川十三堂,在姑苏有固定落脚地。是一座大型皮草铺。前院卖成品,后院留空间制皮加工,含晒干、储存等专业地点,伙计小一百号人,乃是维摩宗在江南一带皮货主要出销地,号“永丰昌”。由姑苏当地人长期代理,颍川十三堂与小五台山定期派人来访。

因江南少产皮革,而永丰昌又是独一份的大,再有维摩宗这大哥势力坐镇,故生意兴隆,门口不要太过车水马龙了。

而今,这车水马龙的永丰昌,热闹过了火。坐前台的掌柜翻筋斗,看货物的伙计在吃脚。还有人跑到隔壁铺面里外蹦跶,简直鸡飞狗跳。街坊四邻敢怒不敢言,有背景的已经跑去找帮手了。

后院则需加个“更”字。满院从洛阳来的维摩宗大小弟子,外加宿吉祥等半大汉子,翻跟头的翻跟头,啃皮子的啃皮子,还有人抱着一匹新皮革,磨起了手。

但他的手上又没什么指甲。生生磨出了血印子。又可笑,又可怖。

邵子鹏正被游一方扶起来。身上软得像条布,蹭师兄身前,傻笑着流口水,两只手往他胸口轮流按。

游一方莫名其妙被师弟摸胸,气得暴喝:“你干嘛!”

“他在踩奶。”温旻冷着脸扯过邵子鹏,制住他穴道,扔到墙角。

不错,踩奶。像一只猫那样。

不仅邵子鹏。永丰昌上下,含颍川十三堂的代表弟子加伙计掌柜,统统在眨眼之间变成了猫猫狗狗。满院子与其说鸡飞狗跳,不如叫猫飞狗跳。

温旻从不信中邪。只信中招。

有人中招,便有人出招。至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尚不甚清楚。

纪佳木认可了温旻的做法,令其余弟子把所有中招的人集合到一处。点穴的点穴,捆绑的捆绑。利利索索在后院拼好的一大片皮子上摆整齐了,像码放一条条咸鱼。

咸鱼们尚不肯就范,原地一抽一抽地想要起来。澄水堂的唯薪道长便是代表。他和颍川十三堂素来交好,今日来访,不幸落入咸鱼当中。抽着身体呵呵傻笑,瞅着温旻,目光暧昧。

温旻想起他那激情表演,不知道现在把自己当谁了,一阵恶心泛上来。跨过他的身体去找师姐说话,有意无意间在那不安分的手指头上狠狠一踩,再一碾。

“嗷——”

中了招的人原来也会疼啊。

木范婕挨个把脉,诊到第三人便确认是中了神秘毒药。赶紧每人喂了几颗她的看家丑丸子,以保中毒之人不至烧坏脑子。又收集了几人唾液,就地从药箱中拿出些瓶瓶罐罐来研究。

可她毕竟人小,事态又紧急。圆脸上固然面色沉稳,却汗流滚滚,圆手不停倒饬,一时半刻却无结论。其他从小五台山上下来的弟子,见到师兄弟们中毒,不免后怕。心想若被下毒的是自己,现在不知在什么鬼地方挺尸晾咸鱼呢。

唯有游一方、纪佳木与温旻,于混乱中相视而顾。

“拿出来吧。”纪佳木说着,起身往里走。

进到了一间安静的屋子,两人坐下看向游一方。他那浓眉大眼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信,但仍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黑面粉里,绣着个“三”。

温旻盯住了师兄的手,想看看那锦囊里写着什么。

&&&

姑苏水乡,大小湖泊星罗棋布,更因西临太湖,美景如遗落凡间的神仙画卷。

在那山水画里,水塘之后,一座小小茅草屋立于水边,掩映芦苇与荷叶中。若隐若现间显得可爱。

可屋子里的对话却并不永恒可爱。

窦胡挠挠头,又挖挖鼻子,去握师兄的手:“那些个小兔崽子做猫猫狗狗一阵子啦,我去看了,满地大小便,出丑极啦,哈哈哈。大师兄终于出了口恶气啦。”

对面的少年一身纤尘不染的薄纱绸袍,正是昔日杭州追踪苏梨的三人组领头师兄。原本冷峻得像盘皮冻,听说窦胡刚从满地大小便的敌巢回来,还要来握自己的手,顷刻从椅子上跳到屋角:“好了我知道了!”

窦胡嘻嘻一笑,转转眼睛:“不知师兄打算让他们做猫做狗几天呀?”

“几天?”领头师兄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你不是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吧?切瓜砍菜一般弄死了人,把自己师弟救走啦。我们的生意也跟着断啦。”转而愤恨起来,似谈到一堆至脏的秽物,“就做一辈子猫狗吧!”

窦胡惊骇。

大师兄给维摩宗颍川十三堂下的是“狸奴引”。听着可爱,中毒的人看着也可爱,净做些猫猫狗狗的举动,实则凶险异常。这药毁人心智,损害神知。若中毒超过十二时辰,即有神智终生受损的风险。若超过三天,就会一命呜呼了。

更何况中毒的人看着好玩,实如万蚁攒心,手脚瘙痒异常,不得不去啃噬挠磨,非常痛苦。且猫狗模样实在不堪,若有身份高贵的人中毒,难免无颜再见天下,甚至有含恨自残的可能。

可这偏偏是大师兄所属水神堂的独家药物,自己在火神堂弟子里虽然排最大,却也是万万也解不开的。

想到这,他大喇喇往椅背里一靠:“看把大师兄气的。这么一说,那些个兔崽子是该受罚!”

领头师兄飞快看他一眼,笑了。

窦胡试探:“大师兄就为了此事而来姑苏?现在事办完啦,夜里去玩啊。”

领头师兄的笑更诡异了:“不是,我来找苏梨。”

知道他必谈此事,窦胡只是在心里暗暗一凛,决定装傻到底。略有烦扰地说:“不过说来,简易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被他知道是我们做的,平添许多麻烦。”

“砍我暗桩的时候怎么不怕麻烦?!更何况——”领头师兄语气陡然阴森,将脸压到窦胡面前,“我又不和维摩宗做生意。不必担心他们觉得我害了颍川十三堂,无法合作了。”

一挥手,在旁沉默的左良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精巧掐丝银瓶,甩向窦胡面部。

领头师兄又道:“来说说呀!为何给金不戮的解药,是用我万品楼掐丝银瓶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