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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蛇似乎只是失神了片刻，很快便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吸血鬼的身子伤口愈合得极快，剩下的本应只有黏腻与不适，但阿蛇却脚底一软，跌回了沙发。
像是要与元朗说的、那种源自血脉的余韵做抗争，阿蛇攒紧了手，咬紧了牙，又重新爬了起来……
环视了一番四周，寻到了浴室，锁了门，打开水龙头，阿蛇将自己泡进浴缸。
水声很快便掩盖了一切。阿蛇低下头，将手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处……
不知过了多久，当阿蛇打开浴室的门重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除了满身的水汽，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元朗则一如既往的穿戴整齐，正靠坐在沙发上，手中晃着那只仿佛经年不变的高脚杯。沙发的另一头，不知何时竟早已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阿蛇的目光落在元朗面前的茶几上，见自己亲手扔给周株的那本笔记本正躺在那儿——没想到元朗已经拿到了它。
“过来。”
阿蛇抬起目光，看向元朗。
“以后，我的话无须重复第二遍。”
阿蛇愣了愣，低了头，一声不吭地走了过去。
元朗突然伸出手，捏住阿蛇纤弱的胳膊，径直将阿蛇拉至自己身前。
接触到元朗的身体，阿蛇几乎是下意识地惊颤了一下身子。但元朗的手正牢牢地扣着自己，令自己无法有更多的逃避举动。
应是料到了阿蛇所想，元朗笑了笑，那只手像是化作了一条肆意游走的毒蛇，沿着阿蛇的胳膊抚上脖颈，紧贴着阿蛇的皮肤吞吐毒信。
阿蛇紧绷了身子，眼中涌起不适。
触碰到了阿蛇重新挂回脖颈间的吊坠，元朗的动作顿了顿，忽然发出一声嗤笑，撤了手。接下来却是将一只手机丢进了阿蛇胸前的口袋。
“我要的不是替代分子的计算公式，而是成品。商人，总是靠不住的。”元朗仰起头，将高脚杯中的血液一饮而尽，道，“手机里有个号码，缺什么材料，吩咐他去采购。”
脱离了毒蛇的盘踞，阿蛇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微微握紧了拳头，下了决心般地转身，问元朗：“你想用我合成的褚璇玑的血的替代品杀了罗喉计都？还……还有禹司凤？为什么？”
元朗似乎并不在意阿蛇第二次提到了“禹司凤”这个名字，却是凑近了阿蛇的耳畔，笑道：“只要是猎人，都想杀了罗喉计都。”
阿蛇一惊：“你曾经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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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市郊起了夜风。
褚玲珑虽然离开了公墓，来到了山下通往市区的公路旁，但还是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直到有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褚玲珑便如一只惊弓鸟，猛然弹起。
是乌童。
在看清来人是谁后，褚玲珑竟是扑进了乌童的怀中，放声哭泣。
“好了，好了，这里人少，比较安全，说了我会回来的，乖。”乌童抚慰了两下身前人，露着满足的笑意。
“来，把这个吃了。”说完，乌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玻璃瓶来。
褚玲珑接过玻璃瓶，疑惑的看着乌童。
“这是抗紫外线剂，我刚刚从实验室偷的。吃了它，可以在阳光下行走，最重要的是它能干扰你妹妹的判断。还有这个，戴上。”乌童竟又掏出一盒特制隐形眼镜，塞进褚玲珑手中。
“今晚你先回去，明天能不去协会就不要去协会，请个病假，先用这些挡一阵，放心，会没事的……”乌童再次安抚褚玲珑道。说着，竟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急涌而出，褚玲珑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几乎没有犹豫，褚玲珑一把抓住乌童的手腕，狼吞虎咽！
乌童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