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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
这是最令褚璇玑感到意外的名字。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认识禹司凤？”
女孩却突然推开褚璇玑，低着头，呕出一口鲜血落在自己的手掌心。只见女孩出神地盯着那滩鲜血，脸上的表情是愈发的不可置信。
男人见褚璇玑处生变，便立即走了过来。当见到看上去顶多只有十来岁的女孩嘴角满是血迹之际，自然是吃了一惊。旋即掏出手机，想要叫救护车。
女孩闻声，抬起了头，看向男人，竟道：“你在我的世界并不存在……不，也许存在，只是没有人看见你。”
男人拨号码的手停顿了下来。
“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看得见的，却不一定存在。”女孩说着二人听不懂的话，“‘事出反常，非仙即妖’，呵，是正是反，是仙是妖，其实，都是你我所断。我的世界如此，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女孩缓缓转动着脑袋，环顾四周，像是在打量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而阳光下，摊开的掌心的那滩鲜血竟有些熠熠发光，好似一片金色在暗自流淌。
女孩最终再次低下头，重新看向自己的掌心，笑道：“罗喉计都说，我的身上有禹司凤的味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如果……连我自己的存在都源自一个错误，那我……那我根本没有理由去判断你们的对错……”
说完，女孩的身子忽然逐渐泛起白光，正如她的突兀出现，又再次突兀的消失在了褚璇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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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阿蛇勒紧了绑在禹司凤胳膊上的衬衣，令禹司凤同时倒吸了口凉气。
但衬衣下，很快便渗出血来。
禹司凤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一愣，随即竟“阴森森”地将目光落在了阿蛇的心口……
见状，阿蛇顿时迅速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瞪大了眼睛道：“我去！你不会也没带手机吧？！不是！你……你不是和你家那阿曜血脉相通么！你……你召唤他！总之，你一定有办法叫他过来！我……我身子弱，你休想！”顿了顿，阿蛇的目光扫过禹司凤逐渐被染红的衬衣，竟叹了口气，又妥协道，“也罢！是我请你来帮忙找臭石头的，何况褚璇玑血液分子的模拟剂也是我弄出来的，本来以为已经都被销毁了，没想到这几个元朗的余孽还藏着……来吧！”说完，阿蛇挺起胸膛，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英勇道，“爱护晚辈，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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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蛇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留下一道骨刺刺入痕迹的正在缓慢愈合的心口，撇了撇嘴，又拉好自己的衣领，冲着禹司凤竖起大拇指：“适可而止！够意思！呐，既然血止住了，也找到了他们的老巢，那我就先告辞一步，我得去医院看着臭石头！”
阿蛇来不及听禹司凤的回应，转身，眨眼便消失在了禹司凤的面前。
而禹司凤，竟挑了眉，忽然从身后掏出一只手机来。
但禹司凤只是捏着那只手机，阖了眼，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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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已经得到了答案，鸿蒙。”罗喉计都将目光自远处收回，道。
女孩嘴角的血迹正与禹司凤逐渐止了血的伤口同步消失。
“那个世界的禹司凤想要挽回你的倾覆，也是那时，他的精血溅在了你的身上。原本只是混沌的你，同样因此得了契机，有了自己的意识。你强行来到这个世界，法力遭到削弱，所以，这个世界的禹司凤受了伤也影响到了你。毕竟，我们两个世界已经有了关联。就像你发现的，仙与妖，对与错，皆是你我的判断。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个错，而你我却诞生于错，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又该如何判断这一切？更何况——”罗喉计都的目光再次扫过阖目而憩的禹司凤，“他机敏，度势，随心，有的时候还会动些小心思。虽然我只有你的世界的一部分记忆，但我猜，应该如你所言，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说，这个世界，故事不同，所有人因此不同。不同，不是罪。”
“他们，的确很不同……”
女孩喃喃道，身形竟越来越淡，最后就这么消散在了空气中，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罗喉计都定了定神，迈开腿，向着禹司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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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对阿蛇说，你没带手机。”罗喉计都自禹司凤的身前立定，笑道。
禹司凤睁开了眼。眉眼间的笑意爬上眼梢：“你不也根本不需要看手机吗？再说了，捞他那块臭石头，总不能白捞。”
出乎意料的，罗喉计都没有说话，而是低了头，目光落在禹司凤胳膊上的伤口之上，似乎……刚刚才发现禹司凤受了伤。
禹司凤微微一笑，身后突然展开血翼，这对血翼径直圈住了罗喉计都，将罗喉计都拉至自己身前。
禹司凤看了一眼自己受了伤的胳膊，两只手一同环上罗喉计都的脖子，却又瞥了一眼女孩消失的方向，狡黠问道：“你觉得我真的躲不开那颗沾着模拟剂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