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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在不久前，还是朦胧的。
直到掉进了副本，在药性作用下，他对她，生了别的心思。
越是失去控制，越是没有理智，欲望越是被放大，就越能剖清自己的心。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不再想和她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而副本，也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面对沈辞的询问，少年很平静地出声：“喜欢。”
他眼角微垂，平缓的说出：“是你对父亲的那种。”
话音一落，沈辞嘴角的笑容还是微微凝固住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辞握着水杯，犹豫着，怎么和他开口。
她声音微沉：“有些事，妈妈觉得，应该要告诉你。”
晏淮一愣。
沈辞第一次露出这样沉重的情绪。
他有些慌了。
心脏默默的揪紧，那一瞬间，很沉重。
“你是知道的，小初是妈妈实验室里第一个成功诞生的人造基因婴儿。”
沈辞一出声，晏淮的心就沉下去了。
云初是人造基因婴儿，他是知道的。
而沈辞这番沉重的语气，让他很不安。
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一瞬间，没那么想听。
沈辞注意到了晏淮的情绪。
她不忍心说，但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
倒不如早些告诉他。
沈辞声音沉重：“这世界上，没有一件实验品，或者说，产品，是完美无缺的。或多或少存在着缺陷和不足。”
她抬起眸，平缓出声。
“小初也是。”
晏淮垂下了眼帘，很沉默。
沈辞继续说：“小初的身体素质低于常人。小时候，她就发育迟缓。其实，妈妈没有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们给她注射了药物，小初很难长大。”
第一个成功的人造基因婴儿，基因链依旧是有问题的。
小婴儿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但她的寿命，注定不会长久。
她身体素质，低于常人不是一星半点。
“她很容易疲乏，嗜睡，胃口小，身体的各种机能只会比常人更快的下降。所以……她寿命不长。”
说出这些话，沈辞的心情也十分沉重。
这些年，她也早把云初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再加上现在，晏淮又对小姑娘产生了感情。
可注定，对一方来说，结局并不会完美。
少年垂下眼皮，修长的手指默默攥紧，骨节已微微泛白。
“我知道了。”
他声线低沉，周身的气息，一瞬间，变得格外低迷。
话音落下，晏淮起身离开。
少年身形修长，很瘦，沈辞无端地觉得，就在他站起的那一刻，这孩子一瞬间更加瘦弱了。
她叹了口气。
云初的情况，用医疗手段，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也无能为力。
*
云初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什么时候被抱进来的，也没有印象。
最近似乎也越来越嗜睡了，一睡就睡得很沉。
抬眸扫视了一圈卧室，晏淮不在。
躺着发了会呆，女孩慢吞吞坐了起来，靠着身后的枕头。
咔哒。
门被推开。
少年沉默着走了进来，缓缓掀起眼皮，漂亮的眼眸里，情绪有些复杂。
云初微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