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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怂怂地逃离客厅，不再看屏幕上的恐怖画面。
于是，客厅内就只剩下了云初和小心魔。
灯被关了，只有屏幕上淡淡的亮光。
冷白的光，衬得客厅也有些凉嗖嗖的。
云初面无表情看着，下一秒，肩上多了一道重量。
偏过头看去，顾医生身体蜷成团，裹紧毯子，紧紧靠着她的肩膀。
云初：？？？
“害怕？”
云初表示怀疑。
这个搞出主人城堡的心理学教授，会害怕看恐怖片？
云初这样观察，也看不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害怕。
顾医生垂眸抿唇，似乎真的怕极了，声音很低：“嗯，怕。”
“那不看了。”云初伸手去找遥控器。
手指摸到冰冷的硬物，随即按下去，关掉了投屏。
客厅也同时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
刚刚音响里传来的女鬼声音，仿佛犹在耳畔。
这个气氛，略有些不对劲。
云初伸手拨了拨肩膀上靠着的顾医生。
这一下，才发现对方在颤抖，握住她手臂的手指也在逐渐用力。
云初一顿。
伸手拍了拍小心魔的后背，眨眼：“怎么了？”
青年缓缓抬了抬眼，这一下，扑了过来。
手指圈住云初的腰，埋进了女孩的怀里。
他努力平复下来，在温热的怀里，才稍稍安心。
“我怕黑。”他低声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初也能感受到对方微微僵硬的身躯。
云初抬了抬手，摸了摸小心魔的脑袋。
“先回房间。”
女孩的声音淡淡的，半抱着怀里的青年，一路跌跌撞撞朝房间摸索过去。
在玄关处开了灯，黑暗顷刻如潮水散。
光线弥漫空间，怀里青年紧绷的身躯才放了松。
云初扶着他走到床边，等到对方在床上躺好，云初才准备离开。
刚转过身，手臂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云初回过头，青年漆黑的眉眼温软干净。
“可以不走么？”
声线有些低哑，在某种情况下像极了撒娇。
过了一会。
像是害怕被拒绝，青年低垂下眉眼，妥协说：“或者，再陪我一会。”
云初思考了一分钟，没有离开。
伸手关了灯，床上的人身体随之一僵。
云初没说话，爬上了床，在顾医生的身边躺下。
手指揽住青年线条漂亮的腰身，淡淡道：“睡吧。”
我陪你。
顾言北愣了一下，皮肤上爬起来淡淡的粉。
脸上热热的，有些不真实，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好不容易再一次占据了这具身体。
刚刚其实并没有抱希望，可她留了下来。
现在……
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顾言北不由得有些低落。
暴君才是主人格，他是个多余的附属品。
只有当暴君恐惧、低迷、痛苦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出来。
刚刚是因为黑暗，给了他抢占成功的契机。
过了很久，青年低声说：“我……不是暴君。”
云初闭着眼睛，已经有了一点困意，忽而听到对方这么说。
女孩指尖动了动，声音平静：“都一样。”
静静的沉默之后，顾言北：“你会瞧不起我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