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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白衣剑修缓缓收回了手。
沈知好看的面容如同初雪消融般，凉意中透着一丝光。
褚灵看得有些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沈知这样的表情。
万剑宗弟子也如同见了鬼，怀疑他们家长老是不是被什么邪祟之物夺了躯壳。
但好像，邪祟之物也无法近沈知的身？
“……”此题无解！
沈知淡淡开口：“可还好？”
白衣少女面无表情，跟在沈知的左后方。
听到声音，微微抬眸：“嗯。”
白衣剑修略微沉吟片刻，便看向白小金。
小金同志格外正经，一副随时准备回答的架势。
“沈前辈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话落，云初冷冷瞥了过去。
白衣剑修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淡淡侧目。
云初：“……”
小姑娘若无其事偏过头，表情淡淡的。
白小金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但看到他家老大这样吃瘪的模样，还怪新奇的。
小金同志内心的负罪感陡然降低。
反正都是为了取得沈知的信任，老大示弱一点，还能降低被识破身份的风险。
想到这里，白小金暗戳戳觑了沈知一眼。
端详良久后，白小金松口气，应该没什么破绽。
沈知开口：“你根骨尚可，为何不修道？”
白小金一呆。
小胖子眨巴眨巴眼。
他根骨不错吗？这是得到了大佬的肯定？
白小金从小生长在贫民窟，后来被尚且年幼的魔主捡到。
老大不让他修魔，也不准他修真。
白小金对此感到无所谓，因为修不修都一样，老大一直罩着他，养着他，做个快乐的小废物也特别快乐～
于是，他几乎脱口而出：“老大罩着我。”
白衣剑修微微抬眸，似乎有些诧异。
但仔细一看，那张漂亮的面容上表情依旧是那般波澜不惊。
“我看不到你的丹。”他微微偏头，声音传入云初的识海。
绷着脸的小姑娘听到声音后微微一顿，抬头就对上了沈知的目光。
云初没有说话，刚刚沈知摸她的头。
他本是有机会放入一丝神识来探清她的深浅。
但他没有这么做。
云初继续听到沈知传入识海的声音：“如果想修真，只需要用六脉泉涤洗去浊垢。”
云初目光一滞。
六脉泉在万剑宗，是万剑宗至宝之一。
那些平凡无法修真的人类只需要进六脉泉泡个澡，就能疏通经络，直接步入炼气期。
云初有些惊讶的是，沈知直接默认了她不会修真。
不过，她也的确不会修真，没说错。
虽然如此，云初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最后，所有的猜测全被摁灭，尽管她和沈知派系不同，但这家伙是她家小心魔跑不了。
云初压低声音回复他：“长老想说什么？”
沈知还是传音：“考核结束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六脉泉。”
云初张了张嘴，又闭上。
行吧。
“嗯。”她点点头，表情淡漠平视着前方。
心里默念，不想修真的修道人都不是好东西！
眼看着沙漠快到了尽头，云初扯着白小金走上前。
“长老，我们该历练了，有缘再会。”
白小金：“啊啊啊老大，袖子快扯掉了！”
“哦。”
云初收回了手。
身后的白衣剑修没有开口说话，漆黑的眼眸静静看向女孩的手，莫名的，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