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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里满是盒子。
整整两个队。
全都死在这里。
屏幕右上角，陈东的击杀信息还在刷屏。
“难怪你进步这么大。”
身后忽然响起宋风的声音。
“还没睡？”
陈东一点也不意外，转头看着宋风。
“绝对冷静”的一分钟时间还没过，即便是在激烈的战斗中，他仍然察觉到了身后轻微的开门声，和宋风走进来的脚步。
“起床上厕所，发现你竟然已经起来了。”
宋风眼中满是赞叹。
他们昨晚聊到五点过才散了去睡觉。
结果现在才八点过。
陈东就已经坐在电脑面前，开始练习绝地求生。
好勤奋。
这就是他进步奇快的秘诀吗？
“睡不着。”陈东说。
“睡不着？因为……杜辉么？”
“可能。”
“我知道你压力大。”宋风叹了口气，“杜辉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杜辉接下来，多半会利用他在联盟里的关系，阻止我们重返职业赛场。”
宋风自顾自说了起来。
显然，当初杜辉给他留下的阴影不小。
“我会去找联盟谈判。”陈东平静道。
“嗯，你现在的声望和名气很高，联盟也会考虑到这点的。但杜辉……他在电竞圈里的人脉太广了，联盟很听他的话。”
“现在是个利益社会，只要我们让联盟看到足够大的利益，人脉，也改变不了什么。”
“利益……”
宋风怔了一下。
陈东这个年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风忽然注意到陈东的眼睛。
眼神平静，深邃，带着一丝淡漠。
宋风想起他老家的大湖，冬天的时候湖水结冰，他夜晚站在湖边，注视冰面。
也是这般平静，深邃，冷漠。
这时。
陈东低头咳嗽了一声。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还多了些疲惫。
“风哥？”
“你刚刚……”
“怎么了？”陈东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没睡好吧。”
宋风又是一愣。
刚才看到的，是他的错觉？
“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该跑毒了。”
陈东转过身，继续那局游戏。
但他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一直用余光去瞟旁边的宋风。
没玩多久，就在跑毒途中被人打死。
“状态不太好。”他关掉电脑站起来，“我还是去睡会吧，风哥你也去睡，中午再起来。”
溜出书房，回到房间。
陈东松了口气。
差点露馅。
刚才和宋风对话的时候，他还处于“绝对冷静”的状态中。
这是一种极其神奇的状态，除开感知更加敏锐，思考速度加快之外，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百分之百的理智。
就像是站在高高的天空上，以上帝视角俯视人间，静静地观看自己。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回想起那一分钟的状态，陈东不禁咂舌。
“绝对冷静”的效果，比他设想的要厉害得多。
“简直就是小说电影里那种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人工智能。”
……
“旭日东升”杯顺利结束。
但网上的风波没有到此停歇。
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东在比赛中展现出超一流的技术。
在他面前，韦神，Longskr，Lionkk这些曾经封神的选手，都仿佛褪下了神的光环，沦为普通人。
完全是碾压。
当然，有网友会杠。
“他能夺冠只是运气好罢了，要不是最后一把拿了那么积分，突然反超，他也不过是第二名。”
但这种说法，并未得到大众的认同。
毕竟。
大家不是瞎子。
别人都是满编职业队。
陈东的队伍呢？
除开他之外，就只有一个刘家俊能打。
刘家俊的技术，在职业选手中最多只能算是中流。
剩下两个妹子。
明显看得出来她们是不怎么会玩的，在比赛里基本帮不上忙，有时候还会由于她们的走位失误拖后腿。
带着这样一个队伍。
却能在强队环伺的比赛中杀出一个冠军。
陈东的实力，毋庸置疑。
战神！
“他的枪法和意识太夸张了，真的不是开挂？”
怀疑陈东开挂的人也不少。
但斗虾很快站出来，挺了陈东。
现场的录像被公开。
陈东所使用的电脑的数据参数，也被公开。
没过多久。
韦神、Longskr等职业选手，也纷纷发围博，为陈东证明。
“阿东是个很有天赋的选手，他的那些操作我看了，只能说是神经枪，但绝对没开挂。”
“别私信我了，东哥没开挂，东哥没开挂，东哥没开挂，重要的事情说三次！”
“东哥确实是强啊。只能说技不如人吧，我们战队打算进行闭关训练了。”
开挂的谣言，彻底被破。
还留下了不少段子。
比如“我证明东哥开挂了，我在现场，我是那个鼠标，我体内有超级芯片，是东哥从外星人手里拿到的”。
“东哥科技！”
“超级瞄准已部署！”
……
“话说回来，东哥这么强，根本没开挂的必要啊。”
“他当初被禁赛，多半也是被冤枉的。”
“联盟出来道歉！”
“让东哥回去！”
支持陈东的人越来越多，让联盟解除禁令的呼声也越来越大。
一时间，联盟的官方围博下面，评论全都是让他们道歉，解除禁令的。
千呼万唤。
众望所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联盟会按照群众的呼声，出来认错，并欢迎陈东回归联赛时。
联盟发布了一则声明。
“经过我们的反复取证和调查……ND战队确实存在开挂的事实……”
“遵循联盟规定，依规对ND战队的所有队员进行禁赛处罚，Dong作为ND战队的队员，也在处罚范围当中。”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人必须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因此，对Dong的复出请求，联盟不予采纳，还望理解。”
下面还附带了当时的证据。
声明一出。
网上顿时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
一大波水军进入战场。
控制评论，煽动舆论。
“不管他现在打得有多好，当初就是开过挂！”
“一个杀人犯，在牢狱里再也没杀过人且表现良好，难道他就应该被放出来吗？”
“挂比！”
……
“杜辉出手了。”
陈东看着网上的评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