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节：坑爹

“赵礼舒，现有，冯富与董华两人指认，就是你赵四公子花重金雇佣他们，谋划了一系列污蔑本官的事情，此事，你可认？”

李成杰一拍惊堂木，双目之中精芒略过，沉声问道！

“李成杰，我赵礼舒敢作敢当！不错，我是曾经花了千百两黄金，雇佣他们为我做事，可那又怎样？我违法了吗？你凭什么抓我？”

赵礼舒现在慢慢的缓过神来了，刚才他确实是被李成杰呼喝的有些失去了理智，现在赵礼舒缓缓的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哦，呵呵！赵礼舒，好歹你也是礼部尚书赵大人的四公子，就算你不学无术，我朝法度不明本官还尚能理解，可现在你至少应该明一个“礼”字吧！你不觉得你现在所说的话，十分的可笑吗？”

李成杰轻笑了两声，他也是被赵礼舒这莫名而来的自行给都笑了！

“冯富，本公子问你，本公子都让你做什么了，你来指认本公子？”

赵礼舒起身之后胆子也是又壮了几分，他悠然的笑道，而后走到了冯富的面前，质询到！

“呵！赵四公子，难道您现在还想抵赖不成？难道不是您指示在下以重金雇佣许府被遣散的家奴，而后命他们到处散播李大人就是杀害苏语珂的变态凶手吗？”

冯富现下毫无惧色，他不退不闪，一步挺上，直视着赵礼舒缓缓的说道！

“呵呵！冯富，你很不错！”

赵礼舒看着冯富的样子，他阴恻恻的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很是诚恳的赞扬道！

“呵呵！多谢赵四公子夸赞！”

冯富也是象征性的拱手说道！

“嗯，不错，此事本公子认下了！”

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这赵礼舒明显是起身后便要狡辩，可他现在却是一口应下，又让人陷入雾水之中！这就像，赵礼舒本来气势汹汹的杀来，却在挥刀之时，瞬间投降了一样！

李成杰静静的看着赵礼舒，他虽然也没看懂这个赵礼舒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李成杰知道，这赵礼舒绝不会如此简单的“认罪”！

“包括刚才，赵礼舒的那一跪，李成杰都觉得，是这个赵礼舒在逗他玩！这赵家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李成杰现在并没有着急出声，而是静静的看着，观察着！

“董华，你又要指认本公子什么啊？可与那冯富一般？”

赵礼舒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而后扭头问道！

“不错！赵四公子，便是你指使我将那些完成了任务家仆引向石三林的！”

董华听到了赵礼舒的话，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似下了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当着赵礼舒的面，将他指认了出来！

“呵呵！好，不错，这些事情，确实都是本公子吩咐的！”

赵礼舒摊了摊手而后笑着认下！

“赵礼舒，既然你对此二条的罪状供认不讳，那想来，便是认定了，单凭这两罪，本官奈何不得你赵四公子是吧！”

李成杰现在稍微有些懂了，从赵礼舒那副得意的表情之中，李成杰看得出，赵礼舒已然想好了对策！

“李成杰，虽然你现在官居三品，是大理寺卿，可是这律法条例还轮不到你来写吧！你凭什么依据此二条，来定本公子的罪？”

赵礼舒拿出了他纨绔子弟的架势，即便是二皇子坐在前面，刑部尚书陈允就坐在旁边，他也是赫然在这公堂之上当起了泼皮，刷起了无赖！

“哦！赵礼舒，你花钱雇人污蔑当朝三品官员，而后买凶 杀人！两大罪状，我朝法典之上皆有明文条律所范，本官是应说你愚蠢无知呢，还是说你装疯卖傻呢？”

李成杰从公案之上，拿起了一支令箭，李成杰边说着，便用那令箭在公案之上，击打出与之相符的律动！

“呵呵！李大人！你说本公子花钱污蔑你？那试问杀死苏语珂的凶手到底是谁？你的大理寺可曾将凶手抓获？刑部之中可有备案？你以为你说不是杀的就不是你杀的？凭什么你说污蔑就是污蔑啊！本公子，至今仍然觉得，杀死苏语珂之的凶手，就是你！”

赵礼舒挥了挥衣袖，正了正衣冠，而后沉声说道，言语之中已然初露锋芒，赵礼舒这是准备正面与李成杰碰上一碰！

“哈哈！赵四公子，原来你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

李成杰满是鄙夷的“切”了一声！而后眯着眼睛说道！

“李大人，您现在可是大理寺卿了，您断案可千万莫要冤枉了本公子！不错，你我之前却有仇怨，本公子花费重金，就是要刻意坏你官声！”

“你以为在这大理寺之中，你这个大理寺卿就能一手遮天吗？当本公子知道那苏语珂身死的时候，本公子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就是你李成杰！”

“本公子，不似你这般虚伪懦弱，本公子敢作敢当，只要是本公子做的，本公子都认下了！”

“可那些，本公子并没有做的事情，李成杰，你要想冤枉我，你还不够格！什么买凶 杀人，本公子一概不知！”

赵礼舒看着李成杰那样子，他心中满是得意，他强忍着笑意，义正言辞的说道，话语之中满是正义之言！要不是他现在的面目太惹人厌，没准大家还真的就被赵礼舒忽悠了！

“赵四公子，你什么意思？你没有买凶 杀人？难道石三林之中的土匪，是我勾结的不成？”

董华听闻赵礼舒的话，他一把上前提起了赵礼舒的领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董华，本公子，劝你，可莫要冲动！这里可是大理寺的公堂！”

赵礼舒轻轻的拍了拍董华的拳头，他毫不慌张，张弛有度的笑着说道！

“呵！赵四公子，你可是想告诉本官，那些沉在湖中的尸体皆与你无关啊！即便那些人都是奉了冯富之中，领了你赵四大公子的钱，可同时被沉湖之事，你一概不知啊？”

李成杰挑了挑眉，他简单的梳理， 一下，便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哎，李大人，您这都快给我绕糊涂了，什么沉湖啊，什么土匪啊，什么杀人之类的！本公子是一概不知啊！李大人，这古往今来可没有这么审案的！”

赵礼舒现在是越发的得意了，他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啊，只要他如此推说的话，就算是闹到御前，他也是少受些责罚，并不会有什么大的罪过！

“哦，赵四公子，难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吗？既然你愿意让我按照旧时候的样子审案，那本官便如你所愿！”

李成杰洒然一笑，眼神之中满是傲邪之意！

“不得不说，这赵礼舒真的会挑话说，自己给自己逼到绝路上！”

“来人，大刑伺候！随便给本官挑上三件刑具，先让赵四公子帮咱们大理寺的刑具开开锋！你们也练练手，熟悉熟悉！”

李成杰说话之时，随手便将自己手中把玩的令箭，直接就扔到了赵礼舒的脚下！

“李成杰！你敢！你这是滥用私刑，你这是屈打成招！”

赵礼舒看着自己的脚下的令箭，以及那几个扭身便走的衙役，赵礼舒立马就慌了起来，他可不想受那“刑罚”！见多识广的他，现在是想想就痛到不行！

“诶，赵四公子，原先应该都是这么审案的吧！哪里有光动嘴，不上刑的！要知道，古时的泼皮比现在的更加无赖，要是不给他们上刑，让他们瞧见点颜色，他们是不知道该如何好好说话的！”

李成杰听到赵礼舒的话，他很是耐心的缓缓解释道！

“李成杰，本公子警告你，本公子可也是通过今年的科举上过殿试的贡士，本公子可有功名在身！且我父还是当朝的礼部尚书，你敢强行对本公子上刑，你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礼舒现在，明显是害怕极了，以至于，已经开始，慌不择言了！要是赵钰现在在这里的话，李成杰相信，赵钰肯定会立马走上来，抽这个赵礼舒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再痛骂一声“坑爹玩意”！

李成杰笑眯眯的看着赵礼舒，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赵礼舒在他的眼前逐渐的“暴跳如雷”，如一个吹多了药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却仍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二皇子殿下，刑部尚书陈大人，你们认为，本官可能给咱们赵大人的宝贝四公子上刑啊！”

李成杰悠悠的问了一句，他都没有回头，只是戏谑的盯着赵礼舒，摆出了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

“李寺卿，只要不伤及赵尚书这宝贝儿子的性命，用适当的方法，让嫌疑开口说真话，是可以的！”

陈允闻之，他也是摇着头，轻笑着说道！

陈允想着，礼部尚书赵钰，怎么看也算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可他怎么能教出来，如此一个奇葩的“儿子”，这可是当着二皇子面，他也敢如此说话！

“哎，在二皇子殿下面前，叫嚣自己各种各样的身份，这不叫逗比，这叫脑残！”

陈允在心中一阵绯腹，通过赵礼舒这件事情，陈允也是感悟颇深，若是他只有有了孩子，定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要不然啊，说不定自己那天就被自己的儿子给卖了！

“李大人，此事你看着办吧！赵礼舒，你刚才所说的话，本宫都会一字不落的转答给陛下，你无官无职相见陛下可能有些难，不过这个问题，本宫帮你问了！”

二皇子也是哂笑两声，是在这赵礼舒简直太奇葩了！

当着皇子的面说这个，陛下知道了，可能也就是斥责礼部尚书赵钰几句“教子无方”，可现在，倒好，这赵礼舒在大理寺的公堂之上，公然与大理寺卿叫板，而后更是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前，公然叫嚣自己的身份！

“官宦子弟如此狂悖，丢的不仅仅是他家大人的脸面，更是丢的朝廷的颜面！而这六部尚书的公子，就像赵礼舒这样的，真的是连同皇家的颜面，一同被他扔在了地上！”

实在“坑爹”！

“二皇子殿下……”

赵礼舒听完二皇子的话，他也是即是明白了过来，他再次陷入了慌乱之中，要是他能找到一个能容得下他的地缝，他早就钻了进去，而且他一定也会狠狠的给自己“二个大嘴巴子”！

刚才的他，实在是有些得意忘形，而之后，也是“太放肆了一点”！可是一想到那诸多刑具，赵礼舒，再次被吓的脸色一下子就泛起了憔悴的黄白之色！

“来人，上刑！”

李成杰神色漠然的吩咐道！

“是！”

几名衙役随口应了一声，而后便是挑了他们刚才取来的刑具，便向赵礼舒缓缓的走去！

在赵礼舒的眼中，那几个衙役各个都是青面獠牙，宛如恶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