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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相府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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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林易秋便反应过来,花无极好像在转移话题。

“我是问皇上没让你代替我去做那个征西南的大元帅么?这还有两天就是大军开拔的日子了,主帅的我伤成了这样,总不能让我这样去上战场吧。”

一番话说完,因为咽喉实在太痛,声带又消肿的厉害,她也不知道花无极听清了几个字,因为花无极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地道:“别操心其他事了,安心养伤,过两天……嗯,到时你便知道了。”

林易秋心中一动,难道是皇上虽然还没有旨意但花无极已经算准了皇上会临时换帅?

可是换三军统帅这么大件事,总不能等到大军开拔的时候才来换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次她这个征西南大元帅当得有点儿戏。

五天内完成所有的军需准备也儿戏了一些,可是好像所有人都很老实地配合着她做这个儿戏。

是不是哪里有什么玄妙她没体会到?

“无极,那个……”

“嘘,别再说话了,王太医可是说了,从现在开始你除了休息就别想其他的。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一直陪着你,哪儿都不去,就只负责喂你吃饭,给你上药,为你暖床。”

暖床……这气氛怎么突然有点变了?

有人说女人是毒药,要林易秋说,男人才是毒药,帅的男人是剧毒,而且是让人甘之如饴的剧毒,她就是被花无极这个剧毒的男人给毒得晕头转向的。一天下来,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几乎成了洋娃娃一样,乖乖地吃饭,上药,睡觉,脑子都变成空的一样了。

夜幕降临。

林易秋当然不是通过眼睛看知道是晚上,眼睛上还涂着那药糊呢,本来还瞧着点光,涂了面糊就一点光都瞧不见了。是花无极跟她讲的,还跟她讲了外面的星空有多美,树叶在寒风中飞舞的样子有多惬意。

他说,在她眼睛恢复之前要做她的眼睛,只要是她想看的,他都讲给她听。

听着好像很浪漫的样子。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宁可自己是瞎的,因为花无极声音是那么好听,由他嘴里说出来的风景远比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还美。可是现在,她希望能自己亲眼看着外面的一切。

终于,林易秋还是在花无极的怀里睡着了。

窗外响起了轻微地敲击声。

“三爷。”黑子在外面轻声叫了声。

花无极小心地将林易秋慢慢放平在床上,可是半边的衣袍被她裹里了身下,他轻轻拉了拉,发现拉不动,不由得失笑。他解开系带,将整件衣服都脱了下来,塞好在她身旁,又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到衣柜里重新为自己拿了件衣服穿上。

窗户打开,花无极跃了出去,然后又将窗户轻轻地合上。

“西南的情况如何?”花无极边走边问。

黑子脸上难掩兴奋地情绪,“一切如三爷所料,非常顺利,只是我不明白,三爷为何让大爷一定要在大雪那天将好消息上报入京。”

“因为那天是个吉日。”

“啊?吉……日?”黑子小声嘀咕,“三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注重吉日这种事情了。”

“相府那边呢?”花无极又问。

“小合子还在盯着。小合子知道自己离开后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自责得不得,说如果这次不带着功回来他便不回来见小姐了。”

“那个静姝呢?”

“待命着呢,相信今天晚上就能派上用场了。嘿嘿,三爷,您将小姐的侍女借来用,跟小姐说过了么?”

花无极顿了脚,“你的人就是她的人,她的人当然也是我的人。再说了,这是惊喜,当然不能让她知道。”

黑子吐了吐舌,“反正三爷不怕事后被小姐算账就好。”

黑子见花无极好像要出府的样子,疑惑地问:“那三爷这是要去哪儿?”

“宫里。”

“宫里?”

“当然,总不能咱们都在寒风里守着,姬老头却躺在温柔乡里做美梦吧。”

原来三爷是要去搅皇帝的美梦。

*

相府。

一只信鸽扑扇着双翼划过夜空,穿过树隙,飞进后院,落在了一只抬高的手臂上。

孙国玉捉过信鸽,取下了绑在信鸽上面的一张纸,待看到上面的内容,轻轻地扬起嘴角。

廊下传来脚步声,孙国玉警惕地将信鸽塞进自己的袖笼,回头一看,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孙文敏。

“敏儿,你这是从哪里来,怎么这副模样?”孙国玉低声喝住孙文敏。

孙文敏似乎这才看到孙国玉,停下了脚步,朝孙国玉施礼,“见过父亲。”

孙国玉清咳了两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等过完年便让你母亲让你张罗婚事,你不是喜欢张家那姑娘么,喜欢就娶过门吧,为父也不嫌弃她是商贾之家了。”

孙文敏抬头,“父亲,我还不想成亲。”

“混账!你都多少岁了,为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有了你姐了。你想做一个不孝子么!”

“文敏不敢,但文敏的婚事……想自己做主。”

“你……”

孙国玉气得随手拿起花架上的一块玉石朝孙文敏砸了过去,谁知孙文敏竟没有躲闪,额头顿时被那玉石砸破了口,鲜血流了一脸。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爷怎么发这么的大脾气。”

孙夫人刘氏正好出来看到了一这幕,心疼地立即前去为孙文敏擦拭额头上的血,越擦越多,心里是又急又气地,埋怨着孙国玉,“老爷发脾气也该有点分寸,这把额头都砸破了。”

“母亲,我没事,是我先顶撞了父亲。”孙文敏道。

“你啊。”刘氏嗔了孙文敏一眼,又转头嗔了孙国玉一眼,“还有你,怎么今天都怪怪的,一个胡乱发火,一个神情恹恹地。

孙国玉皱起眉头道:“慈母多败儿,你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了,刚才还说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刘氏听了,望着孙文敏道:“文敏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姑娘了,告诉娘,娘去请媒人提亲。”

“没有,母亲别多想,文敏就是不想这么早成家。对了,皇上不是派我做了征西南副帅么,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呢。”

“哼,这里面变数还多着呢。”孙国玉轻蔑地哼了一声。

“什么变数,父亲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孙文敏想起来,刚才进来时好像看到父亲将一只信鸽放进了袖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