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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燕烯鄞，陆时晏还是第一次见到。
“燕叔叔没事吧？”陆时晏面上还是稳住了，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上次碟片的缘故，陆时晏也就知道了燕烯鄞当年和陆父的关系还算可以。
称呼上自然也亲近了些。
燕烯鄞摆摆手。
他本身年纪就不小了，从前看不出来，那是他日常保养，加上心态好。
自从知道了虞钟情当年的事情，燕烯鄞就因为情绪的变动，整个人看着就老了五六岁。
从前快五十岁的人，和如今的一些年轻人站在一起，看起来也觉得只是快四十的样子。
现在……
“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燕烯鄞示意陆时晏坐下，目光沧桑。
陆时晏不解，但还是应声坐下。
结果，就听到燕烯鄞的问题一直都围绕着虞鲸鲸展开。
陆时晏是何等聪明的人？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再看燕烯鄞这沧桑的样子，还有虞鲸鲸跟他说起过的那些可疑之处。
突然打断了燕烯鄞说话，“燕叔叔，您今天找我，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
燕烯鄞言语温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起。
他不说，陆时晏却说了。
“如果，您是以我长辈的身份，关心鲸鲸这个未来的陆家儿媳妇，以及内地商场新锐，我也只能跟您说，鲸鲸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人。”
陆时晏一顿，神情严肃起来，“如果，您是以鲸鲸的长辈身份来问我这些……”
果不其然，看到燕烯鄞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抱歉，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着，陆时晏便要起身离开。
燕烯鄞无奈，“我明白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她从前……”
“不好，一点也不好。”陆时晏也知道了他想问的。
失去了母亲，父亲再娶不说，娶的继母还是父亲的初恋女友不说，来了还带上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样的日子能好过吗？
燕烯鄞讪讪的点头。
他不是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还是这么问了。
不然，燕烯鄞也不知道怎么和陆时晏说起有关虞鲸鲸的话题。
“燕叔叔，您问我这些，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如果是愧疚，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鲸鲸她不需要这些，一点也不需要。不仅如此，她甚至可能都不想见您。”
陆时晏对虞鲸鲸还是有所了解的，仿佛没有看到燕烯鄞脸上的颓然。
“如果您早些年出现，鲸鲸她或许会真的很高兴，她不是不被爱。只是爱她的那些人都不在身边。”
陆时晏想起了那个早早去世的女孩儿。
那个真正需要父亲的“虞鲸鲸”。
“您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现在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不需要了。我想，我来之前您应该已经去找过鲸鲸了吧。”
燕烯鄞点点头。
老戴回来说的话和陆时晏现在说的差不多。
甚至，陆时晏说得还要更委婉一些。
“如果您真的想要这个女儿，我的建议是，保持现在的情况，大家的关系不远不近。日后鲸鲸见到了您，反倒是会对您有几分尊重。”
燕烯鄞不知怎么，心头猛地生出怒气。
不是对虞鲸鲸，而是对柳如丝，对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