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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女儿了。”燕烯鄞话音刚落，本来还因为小儿子的憔悴心里难过的老夫人顿时来了精气神。
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燕烯鄞，嘴上还在抱怨，“真的？你怎么不抱来看看？孩子妈妈呢？”
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身边还坐着柳如丝。
柳如丝的脸色僵硬，帮老夫人捶腿的手都不自觉的放慢下来。
倒是燕呈鄞哈哈笑起来，“妈，这个侄女儿可不用抱！三弟家的这个侄女啊，都二十多了！”
老夫人原本笑开了花的脸又顿时沉了下来。
二十多岁。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姓虞的女人？”老夫人抿着唇角，神色厌厌的问：“你弄成这幅鬼样子，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燕烯鄞对母亲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苦笑道：“她死了！”
老夫人表情一顿，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
她是不喜欢那个京都暴发户，但不代表她想要那个女人死！
“她……怎么死的？”老夫人问。
燕烯鄞笑容更加苦涩，“产后抑郁。”
这虽然不是虞钟情去世的主要原因，却是因为这一点，让虞建邦有了乘虚而入的机会。
借着虞钟情产后抑郁，情绪不稳定的机会。
虞建邦偷换了虞钟情治疗抑郁的药物，再时不时的就去刺激一下虞钟情。
几年下来，虞钟情从一个健康的人，慢慢走向极端。
情绪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身边还有一个时不时就怂恿着她离开这个世界的虞建邦。
最后一把刀，是陈淑给的。
陈淑在虞钟情面前耀武扬威，以小三的身份登堂入室，生生将虞钟情逼死了。
是。
他们没有做那个拿着刀去杀人的杀人犯。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做的比一刀害死人的杀人犯还要可恶。
燕烯鄞说完，不止老夫人，燕呈鄞兄弟两个也变了脸色。
当年阻止老三和虞钟情在一起的这件事，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插手的。
现在听到虞钟情去世的消息，还是因为这件事，总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
燕烯鄞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又对老夫人说：“我女儿不认我。”
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脸色煞白的抖着手道：“她难不成这是在怪我们？”
“不该吗？”燕烯鄞冷笑，“她不该怪我？你们知道情情去世之后，她在那个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一个入赘的废物，一个不知廉耻的情人，磋磨了我女儿二十多年，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燕烯鄞越说越愤怒，最后红着眼说：“为了一己之私，逼着我女儿嫁人，还遇到一个吃人的婆婆。”
老戴见状也连忙将准备好的资料分发给燕呈鄞兄弟和老夫人。
柳如丝是没有的。
燕呈鄞兄弟俩只调查了虞鲸鲸出名之后的事情，从前发生过的，他们并不清楚。
当看到后面附着的一张又一张伤情鉴定，哪怕从未见过这个侄女，两个当伯伯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燕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