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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放不放的！”
朱飞龙叫道：“从今以后，这位会变法术的老大就是咱们大哥啊！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少的了吗？是不是？”
他对着张泉说道。
张泉面无表情：“下一项测试。”
朱飞龙对上张泉眼神，这才发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刚才说的话难道不算数？
“那个——大哥……你说的是不是……”
刚说到这里，张泉的精神力量已经通过视线连接强行贯入他的思维之中。
朱飞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张大了嘴，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这个过程对于张泉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奇妙经历。
跟精神力直接贯穿眼睛，然后破坏脑部的使用方式完全不同，这一次张泉通过视线接触的是朱飞龙的表层思维，也就是人体器官的最本能使用。
而张泉的精神力量又太过蛮横强大，双方接触的一瞬间，朱飞龙的表层思维就被摧毁了。
他下意识地睁眼去看，饿了要吃，便意、尿意、本能身体冲动都还在，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做了。
“他死了？你杀了他？”鲁乐吃惊的叫道，“你不是说不会杀死我们吗？”
张泉淡淡说道：“我说的是，你们只要帮我完成测试，我就不会杀你们，现在正在测试的过程中。”
“对了，他还没有死。”
张泉伸手摆弄一下朱飞龙的脑袋，朱飞龙“啊啊”叫起来，像是个哑巴一样。
“这又是怎么了？”鲁乐问道。
“很明显，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为什么会这样？”鲁乐问道，感觉荒诞又奇异，而且奇怪到令他浑身都微微颤抖。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神仙还是魔鬼啊？他怎么能够做到这样可怕的事情？
如果这个人拿刀子杀了朱飞龙，甚至一点一点的吃掉朱飞龙，鲁乐都不会感觉害怕，或许还会笑着问他能不能给自己一块新鲜的好肉吃。
但是，他那莫名其妙的测试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会儿变成这样，一会儿变成那样，一会儿又变成好几个，又变成火焰……现在对着朱飞龙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确切的说，在鲁乐的眼中，张泉根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站在朱飞龙眼前和朱飞龙说话，仅此而已。
然后朱飞龙就惨叫一声成了哑巴，看上去似乎还是个傻子……
这，有人能够理解吗？
绿华也对张泉问道：“这是因为什么？你不是在测试幻术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这也是幻术的视觉欺骗？”
“不是，是精神冲击。”张泉对绿华回应道，“从视觉接触里面产生的精神冲击，可惜我操作的不够精细，导致将他的某些本能都给冲击坏掉了。”
视觉本能和语言本能，还有其他本能，张泉这一次冲击其实毁掉的东西相当不少，也难怪朱飞龙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你不会对我也这样吧？”鲁乐惊讶的叫道。
“当然不会这样，我会更加精细，也会更加小心。”张泉说道，“毕竟目前合格的试验品也就只剩下你一个。”
精神力再次搜寻朱飞龙的视线，这一次张泉并没有收获——朱飞龙眼睛中虽然本能地会把张泉的图像倒影给大脑，但是这一部分本能思维缺失，让他的视线无法与思想连接起来。
也同时因为本能思维的缺失，他的思想现在大概也很难熬。
张泉再一次看向鲁乐。
鲁乐恐惧地看向他，他还没有发现张泉的测试关键其实就是视线与眼睛，如果这一次他闭眼不看张泉，那么张泉的试验也就很难再继续进行。
他这样恐惧专注的看着张泉，恰好给了张泉最直接的利用方式。
这一次，张泉的确小心了很多，精神力量只分出来极为细小的一缕，随着鲁乐的视线没入他的本能思维之中，并且也不是直接撞击上去，直接冲撞，而是随着鲁乐看到的景象，进入鲁乐的思想之中。
这是前所未有的景象！也是张泉前所未有的尝试！
他的精神力量，进入了另一个人的思想里面。
在鲁乐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连接了他的思想，仅仅是通过视线。
精神力量的应用，真的是潜力无穷！
张泉心中感慨着，然后感受鲁乐的情绪——他极为恐惧。
恐惧张泉这个与怪物为伍、看上去是人类又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可怕家伙，恐惧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自己会死吗？会像是朱飞龙那样吗？
朱飞龙那个模样痛苦吗？
会不会特别痛苦？
“让你安心一下，如何？”
张泉心中想着，那一缕精神在鲁乐的思想中来回穿梭，然后将一段记忆从鲁乐的思想中翻出来。
鲁乐正恐惧着，忽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自己曾经骑在爸爸身上吃糖葫芦的景象，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微笑。
然后似乎是这一段温暖的记忆鼓舞了他，给了他勇气，他咬了咬牙说道：“杀了我吧，我本来就该死，我做的错事太多了，你杀了我吧！”
张泉迈步走到他面前，微笑着看着他。
“人真是奇妙的动物，就算是我刚刚对你做了测试，这时候也不得不这样感慨。”
“测试？”鼓起勇气来的鲁乐诧异地叫道，“什么意思？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测试？”
“你不是非常恐惧吗？我就让你想起来你最有安全感，最幸福的时光，然后你的反应就非常有趣了。你鼓起了勇气，慷慨求死，还自我反省自己做了错事。”张泉面带微笑，“这不是非常奇妙吗？”
“都说看别人就像是看自己，别人的反应，自己也会拥有。现在开始，我格外明白我能够看清自身，也能够看清他人，人类的共有特性，我也会更加了解……”
“不要再说了……”鲁乐颤抖着说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要再说了？刚刚你的勇气与重新做人的自尊，都是我给的。”张泉说道。
“你是魔鬼吗？你是魔鬼吗？”鲁乐颤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