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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精神法术的成功，极大地鼓舞了绿华。
它认为第二个精神法术应该很快就能够研究出来，至少也应该比第一个精神法术更加快一些。
可惜的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差了什么一丁点的因素，直到传授给张泉法术之后的第二天的傍晚，绿华依旧没有开发出这个有关于信任感的精神法术。
“看起来，我第一次开发的精神法术有很大的幸运因素。”绿华有些沮丧地对张泉说道，“以后要开发精神法术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
张泉对它开发的法术也有点期待，听它这么说便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获得另一个精神法术。
“明天差不多就要到帝都了，既然暂时没有可能开发精神法术成功，那就专心应对这件事吧，我已经感觉到地形的一些变化，或许帝都之后我们就要踏上不同地形、与不同人类交流的真正流浪者之旅了。”
张泉虽然这么说，绿华依旧有些兴致不高，它的智慧与思考方式现在很像是人类，因此心里面有一个大体的规划。
安全感、信任感、成就感，这是它心中想好的三个法术雏形，安全感法术成功的极为容易，它还以为自己能够一鼓作气把三个法术全研究出来。
以后遇上敌人，安全法术、信任法术上去，简直是百分百化敌为友，怎么都不会被敌人攻击，实在不行再说两句好话，一个成就感法术过去，马屁拍成功，肯定又是极大的安全保障。
就算是不用在敌人身上，让张泉将法术用在自己身上，那当然是美滋滋的感觉。
哪想到中途被卡在信任感法术这一关，开发不出来了，不仅如此，还明白了自己之前开发出安全感精神法术纯属于运气，而并没有什么真正可靠的理论基础。
绿华当然难免垂头丧气。
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有些不舒服地扭动身体对张泉说道：“能够确定是帝都吗？”
“今天见到一个标志物，应该确认是已经到了帝都附近。只不过地形已经更改了很多。”张泉说道，“你当时专心研究法术，我跟你说你也没有在意。”
“原来是这样。”
绿华回应了一声，又有些不舒服的扭动身体：“我怎么感觉有些不舒服？什么东西落在我身体上？”
“地形在渐渐改变，目前我们所处的地方虽然是山林，却已经不是单纯的山林地形。”
张泉连接它的精神，将眼前的景物影像传递给它。
绿华一边接收了影像，一边用精神力量在周围探索——它和张泉所在的地方是一棵树上，今天显然就是在这棵树上休息过夜。
周围也都是树木，与其他的山林地形不同的是，在树叶上，有一层薄薄的黄色沙尘。而在树下面，整个地面的突然都是黄沙模样，与其他地方的土壤截然不同。
而让绿华感觉不舒服的，则是另外一个环境因素，风。
风无时无刻地不在刮过来，饱含着风沙，吹拂着张泉的面容与已经变长的头发。
这些沙子自然不会因为绿华是怪物就对它网开一面，同样无差别地落在它身上。对于绿华来说，它考虑事情的时候，忽视这样的环境因素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对它而言这样的物理因素根本没有它的可能。
现在它回过神来，当然会感觉不舒服。
“啊呸呸呸……”
绿华身体微微震动，所有的沙尘都被它用精神力从体表震落下去，它的反应也像是迎面灌了一口尘土的人类一样，下意识用精神力量发出呸呸的波动。
然后，风又吹来了，尘土又劈头盖脸地朝着它和张泉扑过来。
张泉心念一动，将风和尘土隔在眼前，绿华也连忙有样学样，同样使用精神力量格挡风和尘土。
“帝都那边不会是变成大沙漠了吧？”绿华对张泉问道，“怎么这么多尘沙？”
“有可能。”张泉说道，“我还以为地形会是竖直长条，从地球的南极到北极这样分布，山林地形以外的其他地形要往东或者往西。现在帝都的地形变化，说明我的推测又错了一个。”
“又错了？”绿华好奇地问道，“你以前还错过什么推测？”
“幸存人口、幸存城市之类的推测。”张泉说着不由地露出微笑，“情报与实力不足，难免就要盲人摸象，猜测有错误也属于正常。”
“就比如地形的猜测，我猜测的凭据是海河市与南江市的地形变化，以及一路向北都是山林地形，所以大胆猜测，一路到北直到地球北极，都是山林地形，这样长条状横贯地球南北的地形分布。”
“结果呢？”绿华问道。
“结果说明，毁灭游戏的创造者们并没有整齐强迫症。”张泉笑着说道，“他们规划的地形，或许根本也没有什么规划规律，仅仅是我自己胡乱猜测罢了。”
绿华回应一声，对于曾经热衷的地形问题现在倒是没什么太大兴趣。
张泉见它这模样，也不再多说，一人一怪各自歇息。
到了下半夜，绿华感觉有点承受不住遮挡风沙的持续消耗，提议换个背风的地方去休息。
结果稍微活动一下又惊动了一只夜枭。
张泉将这只夜枭杀死，爆出来一本技能书，还算有点价值就又收起来。
背风的地方没找到，找了个热带雨林那种宽大叶子的树木遮挡风沙休息到天亮。
天亮之后，张泉和绿华顶着风沙出发。
才走了几百米远，绿华就忍不住抱怨起来：“要是有一种地形是这样，我宁可永远不去这个地形，太讨厌了！风沙一直往我身上刮，这怎么能走路？”
“你跟在我身后不就行了？”张泉问道。
绿华这才恍然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好办法，连忙跟在张泉背后，再也不和张泉并排前进。
“这里的人类，应该很难生存吧？”
越往帝都走，风沙越大，绿华忍不住又对张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