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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又道：“我也知道不大容易，这不才想着托你帮我弄吗？”
如果真有这么容易，那他只管砸钱买就是了，还需要和老杜说吗？
“老杜啊，你也知道我那寨子里面养着一万多个士兵呢，他们有武器有兵甲，却也得需要战马呀，否则光用双腿可怎么打仗？”
杜如晦不禁嘴角抽了抽，一万人，这需要多少匹战马呀？
如果他弄了这个数的战马给徐凡，怕是不只会引人注意，还会有人传出他老杜是想造反的话来吧？
他可受不起。
正想要一口拒绝掉，结果余光一瞥，就发现刚才还一脸笑眯眯的安若公主李冉支着下巴，秀眉一挑，眼眸中渐渐弥漫出来冷光。
杜如晦顿时后背一凉，老天爷啊，这姑奶奶怕不是专门来克他的吧？
她是当朝公主，也许不知人间疾苦，不知道战马对于朝廷，对于兵部来讲是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公主过去要，他也不能松口呀，否则公主那边不能怪罪，怪罪的就只是他了！
可是杜如晦现在不敢明言拒绝，却又不敢答应，否则想想徐掌柜后头的那些个人，就不说陛下了，就说安若公主都还在旁边看着呢！
他真是有一种，自己今儿来酒楼吃饭是错误的想法，但吃都吃了，人又在他跟前等着他回答呢，他该怎么办呢？
他急得挠抓耳挠腮的，“徐掌柜呀，我呢，也就认识这么几个人，但老李他可是皇亲国戚呀，你要不……”
他迟疑的说着，想把这锅推到自家陛下身上，却忽然想到陛下这么器重徐掌柜，徐掌柜响马寨里的那一万兵，不就是陛下弄来的吗？
万一陛下也是这么个想法呢？
可是为什么陛下不自己做决定呢？难不成是因为他如果做了这决定会引得朝廷动荡，所以要他来做这么个恶人？
杜如晦已经忍不住自己脑补了好多个剧情了，反正脑补来脑补去，他眉头都拧成麻花了。
徐凡还等着对方回答呢，也不急，反正就这么盯着他看，非要对方给他个答案才行。
杜如晦一边看着徐凡，一边又看着瞪着自己的李冉，一直在抹额头上的冷汗，眼睛转了又转，想了又想，忽然灵机一动。
“徐掌柜呀，你也知道，我虽认识这么几个人，但也不能左右兵部的东西呀，你这话属实有些为难我了，但我们既是朋友，我也不好叫你失望，如今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这感情好，有办法就有机会。
徐凡示意对方开口，杜如晦便清了清嗓子道：“兵部的战马都是从幼崽时期就开始养，其中无论是血统还是身体的健康程度都是要素，而这些幼马自然也不是凭空出现的，朝廷有好几个马场，专门供养这些马，而后挑选合适的送往军中培训，我们虽不能直接从兵部买来已经训练好的战马，但可以自己养啊！”
“可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徐凡算了一下，一匹马如果成长成可以拉出去打仗的程度，所需的时间是他等待不起的。
杜如晦却又笑道：“幼马可以慢慢的养，但如果繁育，就必须要有成年的马，我们完全可以使用这些成年的马呀！”
徐凡疑惑地看着他，“如果有成年的，可以上战场的，那为何兵部不牵走，还反而留在马场？”
就算只为了繁殖，那么这些马也不会轻易被他买到吧？
杜如晦却道：“他们只是用来繁殖的，因为这些马虽说已经成年，但却是不能用于打仗了。”
“不能用于打仗？”
既然不能用于打仗，那要来干什么？单纯繁殖？
杜如晦却笑得一脸神秘兮兮，“虽说是不能用于打仗，但情况各异，有的是因为年龄到了，没那个功力了，可有的却正值壮年，只因为蹄甲没有护好。导致在战场上表现不佳，这才放着不用的。”
“我想着，虽说有这么些毛病，但以徐掌柜的能耐，如果能将这些马蹄调养好了，就先别说年老的战马，那些年轻的，若是身体没有损坏，必然可以成为一等一的好马呀！”
“而且这些马还可以用来繁殖幼马，等青年的马年龄也老了，幼年的马也正好培育起来了，如此一批换一批新的，岂不是正好？”
对哦！
徐凡眼睛一亮，古代因为各种条件有限，所以马蹄破损是常有的，这些马明明没有别的大毛病，但只因为这一点，在战场上作战的时候就会因为这些细节而导致他们比不上别的战马，所以被刷了下来。
可对于徐凡来说，这些马只需要一个合适的马蹄铁就行了。
徐凡顿时心放下了大半，“老杜啊！你也知道我人脉稀薄，这事儿还得靠你才行。”
杜如晦嘴角一抽，不由在心里腹诽。
就你，你还人脉稀薄？
你连当朝陛下都能当做兄弟，当朝太上皇都能认个叔叔，当朝公主都能跟在你身边一心一意讨好你了，你这还人脉稀薄，要点脸的好吗？
当然也只在心里这么想想，表面上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这是当然，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可能反悔，只要你真能想出办法，让这些战马重归战场，有那样的实力，那也算是好事一桩。”
“比起让他们在马房里蹉跎一生。征战沙场，想必更加符合他们狂野的性子。”
毕竟都是战马嘛，血脉就代表了他们不可能喜欢每天啃啃草养养老的安逸生活，年轻就该有年轻的活力嘛！
徐凡点点头，“这办法倒也容易，你若真能把马给我弄来了，我立马就把这方法给你说。”
杜如晦的眼睛都亮了，当即一拍手，“好，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你等等我哈！”
他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在脑子里面左想想，右想想，虽然这比在兵部直接买马要方便许多，但到底这些马场还是归朝廷，如果真要弄来这么大批的马，想必也会惊动许多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