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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玉颜花容秋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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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楼是惊鹤城最大的酒楼,楼高十丈,酒帜招展,隔得老远便能瞧见那上面斗大的“金谷”二字。

金谷酒,名著于惊鹤、风闻于大楚,远比花朝城里的花朝酒更为有名。

此酒乃百味楼独门秘制,色若金粉、质比清露,入口甘香、后劲绵长。当年曾有杂家名宿老庵先生在其所著《沽酌谱》中,将此酒列为西南第一名酒,并入大楚“名酌”第七品。

如今,数十载光阴匆匆而逝,爱饮酒的老庵先生业已驾鹤西去,这部《沽酌谱》却犹在人间。据说百味楼里便收藏着先生亲笔所书“金谷”数页,以之为镇店之宝。

苏音并不懂酒,那桃花酿她也只是拿来当饮料喝的,不过,对百味楼的营销手段,她却是相当之懂并深表钦佩。

金谷酒并非常有,而是隔它个两三年才会面市那么几瓮,且也只在冬春两季售卖,余时则用来“择寒香稻粒大饱满者,三千足粒、造酒一瓮”。

那寒香稻是西南独有的稻种,生于高山之巅、灵气充裕之地,整个西南拢共也就那么十来亩,百味楼以此等谷物造酒,自然是精贵至极。

当然,苏音对这种说辞是持怀疑态度的,可架不住人家营销做得好,那真是信之者众,“金谷酒”也成了罕物,不仅老饕们趋之若鹜,达官显贵亦将之作为身份的象征,市面上一瓯酒能卖到十金不止,且还抢不着。

一路春风逶迤,桃笑李妍,那惊鹤城中风物比之别处又是一种繁华,苏音携了两小负琴而行,未几时,便立在了百味楼华丽的门庭前,仰首看向那高阔的楼体。

漆得油亮的大门两边,悬着一副青字对联,上联是:看春夏秋冬四时好景;下联是:品甜酸苦辣百味佳肴;

横批却是没有,只一个“百味楼”的金字招牌。

“哟,苏姑娘今日来得好早,快请进罢。”店小二打老远便瞧见了苏音,登时那脸上便笑出花来,一路小跑着迎上前,将苏音三人往里让。

苏音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朱朱和阿白也皆乖乖叫了声“小二哥哥”。

她如今在百味楼替食客抚琴,目的还是为了打听朱朱阿公的消息。

惊鹤城是西南地界最繁华的城池,城外仅官道便有两条,分别可抵大楚西部及北部诸城,又有洪波江绕城而过,水陆交通两便,往来商贾密集,各地游历至此的旅人亦极多。

苏音便作了俗家打扮,两小只则扮作她的弟妹,隔三差五便来上一遭,以琴曲换取些消息。

她人生得美,琴技又高超,倒是颇得那些文人雅士的推崇,如今在城里竟也有了几分名气,还有人为她写酸诗。

百味楼对此自是乐见,看在她姐弟三人年齿尚幼的份上,还将分账也饶去了几分。

不过,今日却是不巧,那楼中不过堪堪几桌食客罢了,苏音自侧门而入,扫眼看过,便掩袖笑道:

“啊哟,却是我来得早了,只怕这会子也没人要听曲儿。”

那店小二且不言声,只暗自拿眼觑她,心下不住地叹:真真好颜色。

这苏姑娘生得美貌也就罢了,偏那一双弟妹亦是乖巧可爱,虽然眉眼寻常了些,可那店小二见多识广,看得出两小儿气度不俗,丝毫不比高门大户的哥儿姐儿差,这一家子只怕有些来历。

可惜,明珠美玉般的三姐妹,如今却沦落在这风尘里,往后也不知怎么个了手。

心下嗟叹着,那小二又细打量了苏音几眼,越看便越觉得那讲书先生说的“秋水为神玉为骨”,便是专照着苏姑娘写的,纵使那美人图里的美人活过来,在她的面前那也是空的、傻的、呆的,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过。

这一刻,店小二并不曾发现,现放着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他也只是看在眼中、叹在心里,邪念却是半分没有的,就好像只要往那歪路上多想一分,便是天大的罪过。

“小二哥如何不说话?”耳畔蓦地传来清灵的语声,店小二霎了霎眼,三魂七魄瞬间归位,换过了一副笑模样。

“啊,姑娘恕罪则个,我一时竟给忘了,楼上雅座有要听琴的,姑娘还是照旧?”

苏音没想到这个点儿居然还有生意,忙笑着点头:“是,便与从前一样。劳烦小二哥带路。”

说话间,阿白已是大步走过去,不声不响递过去个油纸包。

店小二接过一看,却是新出锅的桃花酥,淡淡的甜香漾在暮春的风里,说不尽地醉人。

“姑娘特煞多礼了。”店小二眉花眼笑收起纸包,那笑容比之方才更真切了几分。

桃花酥可非贱物,这一包怎么也要七八个铜板,无论自用还是赠人,皆是好的。

他殷勤转身引路,一行人将将踏上木梯,忽听得楼上一阵嘈杂,复又有人喝骂:

“兀那贼婆娘,青天白日里竟敢行骗,这哪里是金谷酒?分明水酒一瓯,来来,与我见官去,咱们衙门里头分说!”

随着话声,楼梯口现出数道身影,当先一名矮壮男子满面怒容,两手揪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不肯放,旁边有个穿葛衫的独眼少年跛着腿一径拉他,口中哀告: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银钱已经还予您了,还请您高抬贵手,勿要将我娘亲带去见官。”

矮壮男子力气极大,一只胳膊便将那独眼少年格开,不怒反笑:

“你倒来与我讲银钱?你可知我将那酒赠了贵客?如今我却是既蚀了面子、又亏了本钱,却不知你拿甚么来赔我?”

见他面目冷厉,显是动了真气,独眼少年不由面现惧色,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将那“老爷饶命”不知说了几十回。

二人闹出的动静颇大,众食客俱皆围在楼下,指指点点地悄声议论。

那妇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花白的脑袋低垂着,也不知是晕了还是不肯让人瞧见。

蓦地,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吓,这莫不是醉红馆的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