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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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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涵由张嫂按时送到旋转餐厅的门口,一路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应对。张嫂在他耳畔细细低语,嘱他定要将这刘老板逗得高兴,也算帮了林可大忙。王涵心来直打鼓。若是做生意就免了,要在原来喝酒看美人也许他能帮上忙,现在这地头…谁帮谁还不一定呢。

出了电梯口就看见刘广进和琉璃立在餐厅玄关处,两人似乎说些甚麽,却又似不曾言语。举手投足间自有股子亲密,却又不像山盟海誓焦不离孟。

王涵眯起眼睛来,男女之间,还不就那点儿事儿?

琉璃先看到他,嘴角轻扬,浅浅一笑。王涵心里一定,也就笑了。张嫂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暗中拉他一下。刘广进却只是点点头,指了入口侧边一排沙发后转身进去,自然有人引路。张嫂不便进去,又不好跟着王涵,只得叮嘱几句转身离开,远远坐了另一个位子看着。

王涵等人都走了,才拱手道:“琉璃姑娘有礼。”

琉璃似是碍着有人在,只回了半礼:“王公子多福。”

王涵呵呵一笑,放松下来:“果不其然。”

“不知公子怎能认出来?”

“这地方女子美则美矣,奈何失之神髓。”王涵叹口气。

“何以见得?”琉璃美目一转。

“分明死鱼眼睛却要作顾盼生情,分明蠢蠹之才却要学杨柳之姿,白白叫人笑话。”王涵摇头叹气。

“公子所言差矣。依奴家所见,此间女子厉害非凡,精明睿智,气度慨然,不输男子,非常人所及。”琉璃垂首一笑,“这些倒也罢了,奴家冒昧相讯…”却又迟疑起来。

“姑娘旦说无妨。”

“公子何以认出奴家?”琉璃言罢,才见王涵呵呵直笑,复又道,“只凭‘奴家’二字?”

“诚然,此地女子不会自称‘奴家’为其一,这其二嘛…”王涵捏着下巴就笑,“是你这笑了。”

“笑?”琉璃一愣。

“可不是?”王涵摇头晃脑道,“先垂首方笑,展颜而欢却不放肆,唇侧微启而不见贝齿,明丽容颜只在半遮半掩间,此种风情即便在彼处亦不多见,可想小姐系出名门,大家闺秀尔。”

琉璃掩口一笑:“赞得这般好,可见公子亦是阅人无数。”

“可真冤枉。”王涵连忙否认,“在下性本直爽,若是开罪小姐,在下愿赔罪。”

“否认已是至大挑逗。”琉璃叹笑,“真不曾想,此生还能见故乡人。”

王涵动容:“在下亦是。”

“不知公子如何过来?”

王涵苦笑:“酒醉落水,醒来已是沧海桑田。”

琉璃颔首:“可不是?黄粱一梦尽,不知何日归。”

“自此山重水复,各有一分春。”王涵一笑。

“如此看来,公子过得甚是舒心?”琉璃眼睛一瞟。

王涵一摊手:“不然如何?哭天喊地大煞风景,不如随遇而安。”

“谈何容易。”琉璃叹息。

“也是,此间无一是处。”王涵亦叹,“衣食住行差强人意。”

“若论衣饰,若非险些赤身露体,就是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似粽子。”琉璃苦着脸,“耳饰说是纯银,全是谎言,如今商家更奸邪。”

“古来无商不奸,只看贪多贪少罢了。”王涵耸肩,不便多说甚麽。

琉璃却诉苦:“吃的更差,统统一股子怪味。”

“人说名曰味精。”王涵眨眨眼,“无此君不欢。”

“还有甚麽色素,简直可怕。”琉璃一脸愁苦,“分明本色,奈何强画?”

“一时潮流,也许不久即可回归。”王涵知道不可能,却也只能安慰佳人。

琉璃仍然不满:“还有代步之物,叫甚麽汽车轿车,在奴家眼中,不过废铁一堆,还有难闻之气,简直无一可取。”

“可不是?”王涵大有同感,“怎及策马风流?又或是牛车安逸?唉。”

琉璃眼中一叹:“牛车安稳宽敞,可置芳花香鼎,消遥自在。”

“闲庭信步只为风景如画,你看此间,哪儿还有‘风景’可言?统统灰白黑。”王涵苦笑不已。

“人人步履如飞,真不知要去哪里。”琉璃托着香腮,一脸不解。

“上班。”王涵点点头。

“呀,可不是?”琉璃笑出声儿来,“连女子也需十八般武艺精通,与男人一较短长。”

“说是社会风气开放,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琉璃嗤笑,“各有分属不同,何必强求?若见昂扬七尺男儿手把绣线,纹出鸳鸯戏水,可真吓人。”

王涵忍笑:“也非女子不好,只我觉得别扭。”

“可是此间女子书念多了?”琉璃茫然。

“书倒不是坏事…”王涵吞吞吐吐,自个儿就是个不读书的,也无资格说旁人,遂转了话头儿,“还不知姑娘如何到此?”

“说来可笑。”琉璃一顿,“不过悬梁求极乐,奈何乐过头,斗转星移,便到今日。”

王涵略略侧首:“果是另有隐情。”

“公子不问麽?”琉璃有丝诧异。

“在下不强人所难。”王涵颔首。

琉璃感激的望他一眼:“公子果是体贴人,若是他…只会追问到底。”

这个他…多半是刘老板吧。这话在王涵唇间一转,出口却是:“却不知姑娘怎麽要见在下。”

琉璃一笑:“权且一试,错了,也无妨。”

王涵大笑:“姑娘豁达。”

“如君所言,看不开,又如何?”琉璃苦笑,“数次祈愿一觉醒来重回故地,可惜落空。”

王涵心里一痛:“在下见那位刘…公子甚是爱惜姑娘。”

琉璃一愣,随即失笑,忙又垂首:“错了,错了。”

王涵愣住:“啊?”

“公子以为…呵。”琉璃一定神方道,“那是家严。”

“啊?!”王涵傻了。

“本该这麽说,这身子之慈父是他,可惜里头儿的不是他爱子。”琉璃叹气。

王涵明白一些,却又糊涂:“…爱子?”

“这副身子原主唤作刘氓,奴家见过小像,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琉璃叹笑。

“可姑娘你看来…失礼了。”王涵松开手,上下打量一阵。

琉璃似笑非笑:“现下确是女人身,奴家并未隐瞒。”

王涵张大了嘴:“女,女变男?不,不不,男转女?”

琉璃叹口气:“奴家也不知变的,只能说造物神奇。”

王涵身子一抖:“令尊好胸襟。”

“奴家只知这身子原主遭人以酒瓶重创头部,昏睡三月之久,直到奴家阴差阳错来了。”

“那…姑娘起初如何应对?”王涵心痛。

“还能如何?原以为前生已将眼泪流尽,谁想还能遇到如此哭笑不得之事。”琉璃言简意赅,却含无限凄凉。

“那,这身子变化,难道令尊坦然接受?”王涵本不想问人私事,奈何好奇心占上风。

“奴家心怀必死之意,寻得良机,坦言相告。孰想此君大惊之后只笑曰,‘失一子而得一女,不算亏本’。后寻良医,替奴家作了某个…嗯,手术,这才回复女红妆。”琉璃轻抚脸颊,“可惜无论如何尽力,面目总不似原来,常日观镜,如镜花水月,自问不识。”

王涵唏嘘:“总得一段过往,方有今日甘甜。姑娘既知不可逆转,且当前生梦断罢。”

“奴家何尝不想。”琉璃垂目叹息,“奈何心有千千不随人意。”

“姑娘于故地已有心上人?”王涵冲口而出,却又觉孟浪,忙道,“在下唐突,姑娘勿怪。”

琉璃却笑:“公子言谈挥洒,想来也是红尘中人。”

“实不相瞒,在下之前过得糊涂,现下更是糊涂。”王涵苦笑。

“太过清醒才是憾事。”琉璃宽慰一句。

“尝与友人言,人生至苦乃三事,得偿所愿,所愿无可得偿,以及…毫无所愿。”王涵眼睛一眯,想起那些放肆年月。

琉璃凝神想着:“愿不得偿,心必不甘,千方百计,扭曲下作;得偿所愿,失却方向,茫不可知;毫无所愿,蝇营狗苟,行尸走肉。”

“可不是?”王涵笑出声来。

“各人各怀心思,真是天涯沦落愁煞断肠人。”琉璃眼眶一热。

王涵轻轻拉起她手:“早已过去,还得数万日升日落,才好定下是非功过。你我说尽了作尽了,子孙闲的发慌,又要来怨。”

琉璃愁肠满腹,却也笑出来:“难为公子豁达。”

王涵微笑:“不过人懒,不想去想。”

“公子真非常人。”琉璃轻轻拭眼方道,“奴家世居江南,不知…”

“江南,在下亦是!”王涵激动起来,紧紧握了琉璃,两人絮絮说起来,才知原是一乡人,此间亲厚更甚之前。

“原来是王家公子,难怪人才风流。”琉璃真心赞美。

王涵在她面前反倒拿不出花花公子嬉皮笑脸来,只是挠头:“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令尊宝号无人不知,甚是叫人敬佩。”琉璃语出真心,王涵益发不好意思起来,只得傻笑。

琉璃又道:“奴家来此已然两载春秋,随刘君天南地北,总不能入乡随俗,真该像公子讨教。”

王涵颇能体会,轻抚她手宽慰道:“也没甚麽,就当再活一次好了。之前种种已死,姑娘大可重新开始。”

“从头再来?若再失败,怎能苟安?”琉璃叹息。

王涵更怜惜她:“姑娘…”

“罢了,若总如此,也不见得更佳,多谢公子温言。”琉璃勉强一笑。

王涵觉得不安,抓抓头道:“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随姑娘习些此间礼俗,姑娘…”

“敢不奉君愿?”琉璃轻笑,却又踌躇,“只刘君处…”

王涵眼睛闪亮:“这不难,在下现居林兄家中,此君胸襟广阔,又与刘君有生意往来,定能…”

“定能甚麽?”有人阴森森接过口去,“你要泡马子自己整装备,哪儿借人家地盘搞七捏三的?”

王涵一愣,转过头去见那人牢牢瞪着自个儿:“林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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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会是好女孩子的,不过前途曲折啊,嘿嘿。

今日复查试卷,收录部分学生答卷如下:一题要写“司母戊鼎”四字,考生书曰:四母戊鼎,丝母戊鼎,思母戊鼎,司母毋鼎,司母戊顶,司母戍鼎,或者直书一“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