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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私教放开手，“我说，我说，这……陆少你只打个照面就这么说，是不是偏见有点严重？”
“事实就是这样，你两只眼睛不会看啊，一看就是惯用的伎俩，这种女孩子我见得多了，好好的正途不走，安稳踏实的日子不过，非要——”
私教眼神突然惊异，看着陆浔身后的方向，眨眼睛朝陆浔边使眼色边说，“陆少你还是别说了。”
“敢做还不让人说，这是什么道理？”陆浔更气愤了。
话音一落，一道珠落玉盘般悦耳清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在说我吗？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气愤，成为了守护人间正义的使者。”
“我说的是那个女的！”
陆浔下意识回答，转头，顿时僵住。
他所说的那个女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说话的女人？
这女的，人品和身材不怎么样，声音倒是怪好听的。
和曲漓打了一个照面，陆浔后知后觉地想。
说人坏话太大声，被人抓了个正着怎么样？
私教已经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趁着两人对峙没有注意到他，慢慢地往旁边挪去。
“你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是吧，那就请问先生，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气愤？”
曲漓站得笔直，双手以一个冷漠抗拒环抱自己的姿势，冷冷地盯着陆浔。
被曲漓这么盯着，有那么一瞬间，陆浔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这双眼睛，和泉水一样清澈，和宝石一样流转着某种华光，也怪好看的。
“嗯？”曲漓再次质疑，眼中被冒犯的气愤愈发明显。
陆浔一惊，移开和曲漓对视的眼睛，莫名地想要后退，想要道歉，想要讨好。
意识到这一点，陆浔诧异不已，连忙甩开这种荒谬的想法。
这一点也不匀称的身材，眼睛好看声音好听管什么用？一定是错觉。
或许，只是他说人坏话被抓住之后的心虚罢了。
不对，心什么虚，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做了什么，想做什么，这位姑娘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就不用我多说出来了吧。”陆浔强装镇定，努力挺直了腰板道。
脑海里浮现出路上小孩的话，又下意识地收了收小腹。
“不好意思啊，我还真是不清楚我想要做什么？不如你说给我听听。”曲漓冷眼瞧他。
“说就说，老子在口头上就没有怕过别人！”陆浔撸了撸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怕了吧，还不赶紧自己说出来？
道个歉，说一说自己的苦衷，我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不为难你，也不对你说难听的话了。
“请便，我洗耳恭听。”谁知道曲漓纹丝不动。
陆浔看着这个矮自己半个头的女孩子，本该脱口而出的话愣是死活说不出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口。
“你倒是说清楚，别浪费大家的事情。”曲漓已经没有了耐心，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