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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有些惊奇，竟然有人类能够看见她。
她把舌头卷了卷，塞回嘴里，飘了过来，在夜澜面前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你能看见我？不害怕？”
“该害怕的是你才对吧？”夜澜挑了挑眉，打量着她。
路人脸，身材也路人，扔在人堆里，眨眼就消失的那种。
“说说，怎么死的。”夜澜往后一靠，浴袍领口微敞，露出一片似雪的肌肤。
阿飘忽然眼冒绿光，激动到结巴：“极……极品！”
她差点就扑过来了，但是夜澜不想让她靠近，就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她，并且她意图靠近，还会被攻击。
她的手被紫色细雷攻击，手臂上出现一块烧焦的地方。
她连连退后，捂着伤处，脸色几度变化，明白眼前这个人不好惹。
“我……我没有恶意的。”她安分下来，解释着。
“嗯。”夜澜嗯了一声，也没说信不信。
阿飘有些忐忑，偷偷看了夜澜好几眼，想要问什么，却有不敢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死的？”夜澜又问了一遍。
这回阿飘没敢作妖，乖乖答了：“不记得了。”
夜澜玩着指甲：“死了多久了？”
“三天？五天？不是很清楚……”阿飘努力回想，脑子里却有一片浓雾，遮住了她的记忆，她迷迷糊糊的，确实记不清楚。
夜澜看她还是生魂的样子，身上似乎还有一丝生气，很有可能还没死透。不过魂魄再不回归肉体，很快就会透了。
“你怎么跟着于邱进来我家的？”夜澜继续问，强大的气场让阿飘不敢不回答，还怕她不悦，小心翼翼地措辞，“这个……”
她面泛桃粉，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你是色鬼。”夜澜点点头，表示了然。
“不，不是。”阿飘摆了摆手，惨白的脸恢复了一丝红润，“我……只是有点花痴，不……不色。”
“人性本色。”夜澜淡淡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进来的，来了怎么还不走？”
阿飘：“我之前是在紫藤路的红绿灯那儿看见了刚刚那个小哥哥，我觉得他好帅啊，就不由自主地跟上来了。”
“大佬，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害人，求你不要杀我。”阿飘年纪也不大，感觉十六七岁吧，还处在中二期，动不动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看你表现了。”夜澜敲了敲沙发扶手，阿飘立刻像倒豆子一样，把她的来历都讲了一遍。
“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在红绿灯路口那里徘徊。我花痴嘛，看见帅哥就忍不住跟着走。但我平时只能走出一公里，再远就会被拉回红绿灯那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他到了这里，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
阿飘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觉得待在这里好舒服啊，就不太想走了。大佬，我可以留下来吗？”
“你说呢？”夜澜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阿飘缩了缩脖子，弱弱道：“我觉得可以。”
反正她都已经死了，待在那儿不是待啊，待在这里还舒服，还有美女可以看，多好啊。
“想都不要想。”有点领地意识好吗？
阿飘嘟了嘟嘴，觉得夜澜其实面冷心热，说了这么多，不乐意她留下，可也没强硬的赶她嘛。
“大佬，真的，那个红绿灯路口很晒，没遮蔽物，灰尘还多，一天到晚车子吵的要死，我睡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你看你看……”她还拉着下眼皮凑近，示意夜澜看。
不过不敢太过分，依旧隔了两米远。
夜澜无动于衷，阿飘就撒娇耍赖装可怜：“大佬，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不要赶我走好吗？求求你了。”
“不行。”夜澜拒绝。
阿飘也没辙了，大佬怎么油盐不进呢？她在这里也不碍事啊，为什么容不下她？
阿飘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夜澜却觉得这事儿没完。
等那只阿飘走了，洗手间那只穿运动装的阿飘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很显然，刚刚的一切她都听见了，看着夜澜的眼神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是在她家偷偷待了好几天呢。
“你又是怎么回事？”夜澜干脆一下解决俩。
“我……”她抓了抓头发，表情还有那么些羞涩，“我也不记得了，就这么跟着回来的……呗？”
“那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夜澜让她自己选。
“我不知道能去哪里……”她咬了咬指甲，满脸茫然。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她这里不是收容所。
阿飘：“可是我都在洗手间里，不会打扰你……”再说她之前看见都不说，难道不是默认她可以留下吗？
阿飘不想去别的地方，在这里她感觉很轻松，好像有什么在滋养她的魂魄一样。
夜澜说：“你要不肯走，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她可关注了不少道士呢，总有能收了她的。
阿飘有些紧张，问：“什么强势措施？”
看起来还要权衡一下。
夜澜心下疑惑，她家怎么回事，这么吸引鬼怪，还有赖在家里不肯走的。
她想起上一只阿飘因为她的抵触，不能靠近她的事，于是顺手画了个圆。
也就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没想到那里真的凭空出现了一道门，跟之前那个玄乎的古代世界里的一模一样。
哇哦~
夜澜唇角微勾：“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珍惜。”
说完，她挥挥手，阿飘就被她送进了鬼门。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只阿飘走后没有留下铜钱。
夜澜猜测这里跟那个世界还是有所不同，对于为什么能够打开鬼门这件事她也没有多作探究。
真的是在这些小世界待久了，连得心应手的本能能力，有时候都忘了用。
两只阿飘都走了，人也走光了，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
夜澜起身去酒柜开了一瓶红酒，洗了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再放一首曲子，把灯关掉，来到阳台吹风。
她的阳台很宽，一头放了架秋千椅，一边是喝下午茶的地方，小桌小椅都很精致。
夜澜吹着夜风，听着音乐，喝着小酒，原本燥郁的心，就这么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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