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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喝完这杯牛奶你就回去睡觉吧。”娜娜将牛奶放在她手边，叮嘱着。
“知道了知道了。”夜澜应着，却没有动。
娜娜：“……”
她抚额，boss你不再是从前的boss了，你变了。
她不好意思继续催，催来催去徒然惹人厌烦。她干脆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点开游戏，还把音效开到最大。
夜澜：“……”
“你吵到我看电视了。”她用脚尖踢了踢她，让她把声音关掉，或者回去房间待着也行。
“太吵了吗？那我不打了。”娜娜关掉游戏，拿来个小本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自嗨。
夜澜：“……”
“行吧行吧，我去睡觉了，你别唱了。”五音不全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故意折磨人耳朵的吧？
夜澜关掉电脑，喝了牛奶，揉着不堪忍受的耳朵，进了房间。
娜娜对着夜澜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唧了声。
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本来伤口就没完全愈合，还不好好休息，真是太不懂事了。
难道女人总是早熟，越老越幼稚越叛逆吗？
第二天，夜澜开车去公司。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什么一闪而过，仔细去看的时候，一切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没放在心上。
等她把车开到车库，就发现后座载了一只阿飘，还是之前那只年纪不大，喜欢对着帅哥犯花痴的阿飘。
夜澜踩了刹车，后面的车一时没注意，差点撞上，造成追尾事故。
后面狠狠按了两声喇叭，夜澜继续启动车子，开进停车位，这才望着车镜里的朦胧白影，眼神不善道：“你上我车干什么？”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阿飘能出现在镜子里，但是这样突然出现，毫无防备的人见了都会被吓一跳。
阿飘瑟缩了两下，唯唯诺诺的，显然很怕她。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可我实在是太虚弱了，靠近你会舒服一些。”最近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晒不得太阳，连躲在阴影里也会觉得难受，好像有块大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她也知道鬼不用喘气，这只是一种形容，总而言之就是很闷，压抑，难受。
“没有鬼差来接你？”夜澜嘀咕了句，凌空画圆，车内出现一道漆黑的漩涡门，传出的幽冥鬼气，让阿飘感到害怕，但身体却是舒服了很多。
“进去吧。”夜澜对阿飘说道。
阿飘面对不明之物，还是抱有一丝戒心，问道：“这是什么？”
夜澜看她畏畏缩缩，懒得跟她废话，抬手一挥，直接抓起她就往鬼门扔去。
谁知她撞上那道门，就被反弹了回来，还因为反作用力，撞出车外，跌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而鬼门也因此消失。夜澜再召唤，它都耍起了小脾气，不肯出来。
小姐姐太可恶了，什么垃圾都往它这里塞就算了，今天还塞个活魂给它，当它是垃圾收容所吗？
夜澜也没想到，鬼门竟然有人一样的情绪，她刚刚清晰感知到鬼门传递给她的委屈。
夜澜一阵恶寒，谁知道这个鬼门是什么怪东西，还委屈上了。
她降下车窗，往车外勾了勾手指，阿飘懵懂的瞧她，夜澜说：“今天跟着我，晚上把你送回去。”
今天应该是她的头七，如果今天魂不归体，就真的回不去了。
“高总眼神真好，这也能看见我。”突然，对面的车门打开，卜凡从车上下来，语气带着莫名的笑意。
“既然高总说要送我回去，我怎么好意思拒绝高总呢？”说着，他帮夜澜开车门，还将手掌垫在车门上方，“今天我也没什么事，就陪高总一天了。”
夜澜：“……”
阿飘从地上飘起来，不确定夜澜刚刚那话是跟谁说的。
夜澜一个眼神给到阿飘，阿飘顿时点头如捣蒜，表示明白，会乖乖听话。
“高总？”卜凡等了一会儿，不见夜澜有反应，不由出声提醒。
夜澜一条腿落在地上：“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他的公司不是在这里的吧？
卜凡笑说：“高总难道忘了，今天有个会议。我也是制片方……”
他虽然开的是经纪公司，但也有其他项目的投资，和青春影视的合作，更是重中之重。
夜澜：“……”
“卜总来得可真早。”那场会议时间定在下午三点，现在是上午十点，而且看样子，他比自己都来得早。
不知道他是在这里堵她呢还是堵她呢？
卜凡但笑不语，伸手接过夜澜手中的包：“绅士怎么能让女士提包呢？”
夜澜赏了他一个眼神，下车，卜凡再次先她一步关车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夜澜扫了他一眼，轻笑了声，眼波婉转。
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并肩进电梯，刷卡上楼。阿飘跟着夜澜，看见卜凡的脸容，顿时惊为天人，又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啊啊啊啊啊，好帅啊！沃德天，比我家勋哥还帅。他他他竟然不是明星吗？素人也可以这么帅？不行，心跳得太快，我要晕倒了……”
吵死了。
夜澜太阳穴突突跳着，她的忍耐力快要到极限了。
许是她身上散发的不悦不容忽视，阿飘感觉脊背发凉，所有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讪讪笑了下，怂怂的问了句：“大佬，你要工作我在这里不太方便吧？要不我去别的地方看一下？”
夜澜嗯了一声，阿飘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卜凡偏头看向她：“怎么了？”
夜澜：“没什么。”
卜凡看向她耳朵上隐在发间的蓝牙耳机，心中浮现一丝了然。
可能是在跟人通电话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侧颜上，有些恍惚。
她今年好像三十多岁了吧？皮肤怎么这么好？
他眯了眯眼仔细看去，发现脸上没有任何粉质，更加不明白，她到底是化了妆还是没化妆。
没化妆皮肤状态这么好，就太不科学了。
一直都听闻她是个工作狂人，每天在公司待十二个小时，她哪里有时间去做保养？
不，还是有的，比如周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