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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觉得夜澜简直有毒。
撩人于无形。
几个简单的举动，差点就把他套进去了。
司南一边揉着脚踝，一边警惕地看着她。
夜澜远远站在一旁，没有靠近。
等他揉得差不多，穿上鞋袜，才走了过去。
司南防备地抬起了手，就差大喊“你别过来”了。
夜澜：“……”
她有点受伤。
夜澜打了个响指，早已埋伏在此地的侍卫从屋顶和墙后翻了出来，呼啦啦跪了一地。约莫有二十几个人，穿着统一的服装，梳着一样的头发，看起来长得也一样。司南又被吓了一跳。
这个院子有点小，这么多人同时出现，空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紧接着，房门打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人出来。
那女人蓬头垢面，只着白色单衣，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渍。
显然是受了酷刑。
司南不忍，别过头去，问夜澜：“她就是王爷说的线索？”
“嗯哼。”夜澜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优雅地理了理衣裳，“你想问的，她都知道。”
夜澜打了个手势，侍卫一拳打到女人肚子上，恶声恶气道：“我们主子问你什么答什么，听见没有？”
那女人表情很凶，但是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只在挨拳头的时候哼了一声。
有气无力，离死不远。
“你抓紧点，她快撑不住了。”夜澜让司南速战速决。
她这手底下的人，下手忒狠，现在就吊着那人一口气呢。
司南觉得那女人不像是会配合的样子。
果不其然，他才开口，那女人便露出一抹冷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随后，一个舌头被她吐了出来。
抓着她的侍卫脸色一变，立刻去卸她的下巴，却晚了一步。
那人已经绝了生息。
“主子，她咬舌自尽了！”
“哦，没关系，不是还有其他人么？”夜澜摆摆手，不甚在意。
她派了这么多人出来，自然是一窝端了。
“她死了……”司南怔怔的，手脚冰凉。
和看见哥哥的尸体时，一样的感觉。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
“拖下去，换一个。”夜澜挥了挥手道。
侍卫立刻拖着女人离开，又有两名侍卫进屋，拖了另一个女人出来。
这个女人还要惨一些，衣裳上尽是鞭子抽的纵横交错的血痕，一只眼睛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流的也是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夜澜：“……”
不知道这女尊世界的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凶残，非要把人弄得血淋淋的。
两名侍卫怕这个女人和前面那个一样性子烈，于是先卸掉了她的下巴，让她只回答是或不是。
女人神志不清，被被卸了下巴，口水不断往下滴淌着，画面十分辣眼睛。
夜澜：“……”
司南不忍心看，转头看着夜澜：“王爷这是折腾她们还是折腾奴呢？”
“意外。”夜澜起先很放心的将事情交给这些人的，毕竟是摄政王训练出来的兵，对待犯人很有一手。
这哪是有一手啊，分明是很多手，优秀得不要不要的。
夜澜很无语，对待犯人就非要这么粗暴吗？
就不能换点让人害怕却又不见血的手段？
“还有精神比较好点的吗？”夜澜无奈问道。
侍卫想了想，进去带了个男子出来。
男子眼睛蒙着一圈布，布上有血，嘴角破了一些，但是伤口已经结痂，衣裳虽然脏乱，但是不像刚才的两个女人，全是血。
他不是被架出来的，而是走出来的，仪态端正，步伐稳健。
“安平王。”他走到夜澜五步开外的地方，笃定道。
夜澜没有出声。
男子平静道：“安平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奴，奴定知无不言。”
女尊世界的男子，都是自称为奴的。
哪怕男子不是凤鸣国的人，也可以这样自称。
司南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这位公子，他认识。
香茗阁的首席茶师，初一十五会在香茗阁内表演茶艺，平时也会教人茶艺。
香茗阁是京中唯一一家只供公子游耍之地，前去香茗阁的都是男子。
司南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会和哥哥去。
那时候，这位公子就已经很有名了。
他还见过这位公子茶艺表演茶艺，对他的佩服万分，因此印象格外深刻。
只是，哥哥入了安平王府之后，再没人陪他去，司南便没有再去过。
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一幅光景。
难道哥哥的死，与他有关？
“好。”夜澜看着男子，淡声应好。然后转头看向司南，“你问便是。”
司南不知问些什么，茫然无措地看向夜澜。
他感觉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他有点承受不来。
为什么只是调查哥哥的死，让他看见这么血腥残忍的画面，并且在这些人里，见到了故人。
他脑子有点混乱。
“那个夜闯安平王府的女人，现在在哪儿？”夜澜见司南这么不争气，只好自己来。
“那就可多了，有的在京城，有的去了别的城，不知王爷问的是哪一个？”男子唇角微弯，天生带着两分笑意，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可一开口，就知道他是个顶聪明的人。
“不用跟我绕弯子，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谁。”夜澜干脆点破，“闯了我王府，还欺辱杀害我夫侍的女人。”顿了一下，肯定道，“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男子恍然大悟道，“原来王爷是为了您的夫侍。”
“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王爷的夫侍，王爷找谁就是，为何要为难我们一群普通的百姓。”
夜澜轻笑道：“哪有你们这样收集各路信息送给敌国的普通百姓。”
“哦，说错了，你们这群精挑细选的探子，哪怕是在凰羽国，也算不上普通百姓吧？”夜澜指尖在腿上轻轻弹跳着，“我说的没错吧？小皇子。”
静。
突如其来的安静。
让场面有一瞬间的凝固。
“安平王好本事。”隔了许久，男子才如此说道。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下巴缓缓抬起，被蒙住的双眼，径直“看”向夜澜，启唇道：“只是安平王，一直都这么自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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