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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寻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夜澜却完全掌握了他的意图。
主要是她可以直接听到系统的声音，当绑定系统的人与系统对话，那么他们的对话内容她都可以听到。
所以……
霍寻的金手指是系统。
但具体是什么系统就不知道了。看霍寻这几年的变化，背后好像很少有系统的影子。
一般的垃圾系统，都会催促宿主去做任务，赚取积分。但也有些很佛系的系统，不会怎么管宿主，发布任务后就消失了，直到宿主完成任务才出来确认。
现在信息不足，夜澜也不能一下猜得清楚，这个系统是什么性质的系统。
但系统已经暴露，她就可以逼迫霍寻，让他与系统决裂。想想它因为一己私欲抹掉了霍寻的记忆，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正经系统。
让霍寻主动与它分开，对霍寻也没有坏处，毕竟他的成就都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就算没有了系统，他也不会过得差。
而系统的存在，却是会促使和加速这个世界的崩坏。对天道来说，百害无一利。所以夜澜从一开始，就与系统站在对立面。
夜澜肯定不会就这么让霍寻离开，她还需要通过霍寻，知道一些系统的讯息。
与人快速拉进关系并且取得他信任的方式，就是变成与他一样的人。
夜澜从几个系统中，挑选了男神收割系统，让它暂时为她所用。
男神收割系统瑟瑟发抖，看夜澜就像看大魔王似的，哪里敢不答应？甚至连一点小心思都不敢有，夜澜让它怎么配合，它就怎么配合。
夜澜将早餐盛出来，放在餐桌上，优雅地进食，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霍寻身上，没有移开半分。
霍寻本想趁她没有注意他的时候，移动到门边，开门逃跑。
结果他一直被她这么盯着，使得他肾上腺素飙升，紧张得冷汗连连，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
他心理上动了，身体却僵住了。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你有一个系统。”夜澜吃完早餐，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笑着道。
霍寻的心“咯噔”了声，往下沉了沉。她怎么知道的？她是什么人？
“不要惊慌。”夜澜就像将猎物抓住却又不急着弄死它、而是要好好逗弄它、给它希望又让它绝望，让猎物在慌乱中恐惧地死去的，行为恶劣的猎食者。
在霍寻明显有些慌张的眼神中，夜澜缓缓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有系统吗？”
霍寻没有吭声，他想要硬气地说不想，但实际上他是想知道的。
他很少与系统交流，系统也不会给他发布什么任务，除了这几年，他需要按照它设定的时间规划去生活外，他与它几乎没有交集……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系统来的？
“因为我也有一个系统。”夜澜卖了一个关子后就给了答案，“系统之间，可以检测到对方，有些还能检测到对方的频率，获取信息。”
“你和系统之间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夜澜平静说着，霍寻却有种尴尬得脚趾抓地的感觉。
她竟然听到了他与系统的对话，那岂不是知道了他要逃走？所以才一直盯着他？
霍寻想要确认自己猜的对不对，却见夜澜似笑非笑，不肯定也不否认，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默认。
霍寻：“……”这太尴尬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他第三次问她这个问题，他似乎很在意她的目的。
“我想干什么？呵呵……”夜澜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系统，你消失的记忆去哪儿了？”
霍寻不解：“我消失的记忆？”他有什么记忆消失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像是知道霍寻的疑惑，夜澜又是嗤笑一声，才道：“既然是已经消失的记忆，你怎么可能知道。话说，拥有系统的你，为什么会失去一段记忆而不自知呢？”
夜澜明目张胆地给霍寻和他的系统之间埋下钉子。
要怪就怪它行事太粗糙了吧，留下这么大的漏洞。夜澜觉得系统这一出，正好帮她破了局。
霍寻的系统听到夜澜的话，也懵了好一会儿。不是，什么情况，她到底想做什么？拆穿它做的事，对她有什么好处？
霍寻很少相信别人，比起别人，他更相信自己。而且就算系统在他身上做一些手脚，他也无所谓的，毕竟他当初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是它的出现，帮助了他。
但是这一回，他却对夜澜的话有些在意，对系统的行为有些介意。
“系统，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而且以她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失去的记忆，还是与她相关的。
系统：[别问我，问你自己。]
系统对夜澜有些忌惮，因为它发现，它看不透她，也无法检测到她的系统的波段频率。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系统的品质，比它高。
这个世界，无论什么种族，都有等级之分，系统界也分等级，而且高等级的系统，能够轻易压制低等级的系统，甚至可以让它们死去。
系统们既希望能够在小世界遇到“同事”，又不希望遇到。因为遇到比自己等级低的，就可以吞噬它，强大自己，反之亦然。
霍寻的系统有些不安了，它已经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系统了，已经达到“开宗立派”的标准，所以它想要脱离主神，自己单干。
它千挑万选了许久，才定下了这个世界作为据点，在这几年间，它都有在培养自己的子系统，但是它还没有壮大起来。如今出现一个自己看不透的系统，它怎么可能不紧张？
要是多年心血就此被毁，它要呕死的。
系统对夜澜十分警惕，虽然听她说能够听到它与霍寻的对话，但它并没有全信，还打算验证一下，所以它回复了霍寻。
霍寻：“……”系统避而不答，就是在变相的承认啊。
它为什么要抹掉他的记忆？他失去了哪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