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越南北部的一个角落。

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残疾学校的院子里忙前忙后。“子琦，过来休息吧！”院长见她一刻不能歇息的模样，嚷着。

“知道了。”她微笑地哄了他们入睡，静悄悄地穿越那些睡得酣熟的天使，坐到了满是灰尘的石椅上。

“子琦啊，谢谢你，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院长拉开嘴角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细细的皱纹在旁抖动，却丝毫不影响她身上散发的慈爱光芒。

那里是没人愿意到的小村庄，设施简陋之余，极其偏僻。没有外来的消息，没有电视没有报纸。这堪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她一见到就笃定地决定要留下。没有了尘世的渲染，她的心异常地平静。但在心里某个角落，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因为她澄净的心不想接触到某人的消息，害怕还会起波澜，还会动容。

“这里，是我们大恩人寄来的邀请函，我一个粗人，什么都不会，你代替我去，好吗？”

“恩人？”殷子琦睁大双眼，不明所以。

“这里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是因为有个基金在扶助，所以是大恩人。是殷子琦基金，你说，巧不巧？”她把精美的粉色邀请函塞到了她手里，慈祥地笑着。

“什么？”她接过去，五个大字蹦入脑袋。殷－子－琦－基－金。是巧合吗？她不相信！有种预感在心里来回滚动，难道……

殷子琦试了拨打好多通电话过去询问，但都没有结果。但无论如何，如果没有那笔救命的钱，这里的残疾人士要受到更大更糟的苦难。于公于私，她都应该亲自过去一趟。

她摊开邀请函，对着里头的双程机票若有所思。

殷子琦坐在华丽的礼堂里，记者的闪光灯不断在影响视线。台上那五个大字不知怎的搞得她心情极其不安。

司仪大谈了殷子琦基金帮了多少不幸人士重新站起来迎向新生活。她听着自己的名字被嚷着，瞬间，有种错觉自己帮了不幸的一群。究竟是哪个慈善家如此的慷慨？下一秒，她抬头，却对上了台上不知何时冒出那震撼人心的脸庞。

方启轩？！

是他吗？他就是那个从事慈善事业的幕后大功臣？她一下子热泪盈眶，不知是思念过度抑或是觉得太突然，迷蒙的双眼怔怔地直视着台上光芒四散的王者。

“感谢各位抽空出席。殷子琦基金成立的目的就是要让世界各个角落需要帮助的那群重燃希望，努力站起来，和我们一样。希望在座的各位能继续发挥你们的爱心，为社会献一份力……”

殷子琦瞧了眼他侃侃而谈的自信模样，全身像麻醉了无法动弹。她的王子，她的100分。她知道自己无法再久留，倏地转身离席而去。

方启轩视线里有意无意地闪过那抹娇小的身影，心头一怵，是她吗？但大会的焦点不容许他为一度的幻觉作任何揣测。他收起炽热的目光，重新挂上笑容面对大众。

殷子琦对着厕所里的镜子，呆望了半晌，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潮湿。要加油，她咬牙告诉自己。他是个发光体，她不能耽误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平复下怦怦而跳的心，她深了呼吸，双脚踩了出去。

目光无意地扫了台上一回，方启轩不知何时已结束了致词，不见踪影。她拍拍脑袋，一个劲往大门走去，蓦地却碰上了一堵肉墙。

“对不起，对不起……”她揉揉发疼的脑勺，嘴里不断喃喃地道歉。眼前人还没作出回应，她不以为然地抬头，竟沦陷于那致命的诱惑！

“子琦？！”方启轩不可思议地唤着，刚刚那个不是幻觉！他一把抓着她的手，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两年了，她依然如往常般娇媚动人。只不过，这次多了份恬静和成熟的韵味。

旋转餐厅里，殷子琦沉默地看着他，感情愈发深沉。“恭喜你，我不知道这两年来你那么优秀。”她淡淡地笑着。

方启轩无意地耸耸肩，什么时候他俩变得比陌生人还尴尬了？”还有……”她观察他若无表情的俊脸后，缓缓地开口，“我代替那些不幸的小朋友谢谢你，你为他们做的很令人感动。”

“那你呢？”他把手肘放到了桌上，微微趋前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她为他的接近感到不安。该死的，他该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魅惑人心。再近一点，就快掉进深潭了！

“我为你做的呢？你没感觉吗？”他不安地问。他的心已被她满满的占据。两年了好不容易见面，他可不想自己还呆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两年前，我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殷家对方家做的，我怎么也弥补不了。更没有资格接受你任何的关心。”说到这，殷子琦感觉胸口隐隐作痛。不能在一起这个事实，是她一生永远的痛！

“你不需要给，你只需要接受。”他叫着，眸子里没了两年前的戾气，多了份成熟和稳重。

“别这样，我们不可能的。”她轻轻地甩掉他扣得紧紧的手臂，快步走向餐厅门外。心里该死的难受，很想作呕。

方启轩揽不住她，再一次眼睁睁地瞧着她逃离自己的身边。不同于两年前，他成长也成熟了。虽然都是势必得到她，他不再用非常手段，他要给她的，是恬静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殷子琦订了机票回越南，刻不容缓。她深怕自己再留多一会，哪怕只要多一天，她就难以下定决心离开。方启轩是那样100分的人，能在心里悄悄留给他一个位置，已经太足够了。

手机在她准备就绪后不适时地响起。

“喂……妈？！”她惊讶地听着女人和蔼的声音。

“子琦，如果还当我是妈的话，过来一块吃午餐，嗯？”她怔着，内心起了挣扎。方夫人曾经将她如亲生女儿般看待，况且那样的时间方启轩应该在公司里。她想了想，终究受不过良心的谴责微微地点头答应。

方宅和两年前没什么两样，但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实在令人赏心悦目。她微微地抓起一朵，用心地吸着，吸到了骨子里心里凉了一会。她最喜欢的味道，现在都在方宅荡漾着。

“子琦？来啦！”方夫人会心地叫。她感叹，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像出水芙蓉那般动人。

“进来。”她轻轻唤着。殷子琦踏了进去，里头的装潢多么的熟悉。她悄悄往周围一扫，鼻头突然酸了起来，怀念起过往来。

两人大谈了许多，唯独没有提起方启轩。那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悲惨，她拥有的其实很多很多。

刘妈手里捧着雪白的盒子，从外头捕捉到她的身影，心头没有来的兴奋。她大嚷着，朝子琦走去。

“这孩子，两年了把自己搞得更瘦了……”她不满地评价。她心疼子琦的凄楚身世，更心疼少爷没甚福分。

刘妈，你手里拿着什么啊？”她盯了盯白色的盒子，好奇地问。

“这？”她提起来，“今天你生日啊！”傻孩子，她难道不知道么？殷子琦惊讶地咬着下唇，自己的生日她都忘了。

“你怎么知道？”刘妈不该知道的，她从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是何等重要，所以从未向任何人提过。

“少爷每年都给你庆祝的……”说到这里，那历经沧桑的脸庞不自然地黯淡下来。即使大家都觉得殷子琦不会再回来，他依然固执地坚持要为她庆祝。因为她的出生，让他的人生有了意义。所以她的生日，比他自己的，远远来得重要！

刘妈温柔地挽着她的手臂，领着小脸写满疑惑的她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头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像每晚都有人认真打扫似的。

在她视线里出现一排字时，眼眶里打滚的泪水已情不自禁地滚滚而下。“殷子琦，生日快乐。”她看着窗帘上几个显眼的字，一下子感觉飞上了云朵。原来在他心目中，她占了如此大的位置。

“少爷吩付每天都得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每年你的生日，还得劳烦夜在这里帮忙，他亲自布置。即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却坚持要给你说生日快乐。”刘妈重重地叹了一口。他这两年来的苦心，大家何尝不看在眼里？

“启轩他……”

“他为你做的，远远比这些来得多。”刘妈语重心长地劝道，“少夫人，您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已爱你爱得死心塌地。那个殷子琦基金，你知道的吧！他放了多少心思在那，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刘妈，别说了……”不能再说了，因为她一刻也耽搁不了，一个剑地冲到了门外，在方夫人还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跑出了方宅。

一路上车水马龙，霓红灯抢眼地闪耀着。但她什么都看不着。脑海里、视线里，满是方启轩的影子。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心疼，都在为她。她何尝不知道？只是一直以来都强迫着自己刻意去遗忘而已。

“方总，这次的访问，绝对不能出差错。”工作人员在旁提醒着。那是方启轩荣登世界最具影响人物榜后的专访。那个光环属他领过最有价值的一个。他拉紧领带，专业地笑着，示意没问题。

“好，开始。”

一声下令，访问现场开拍。“方总，请谈谈您工作时的态度。”

“认真、严谨，在上班时间带着100分的专心，绝不偏差。”他对着镜头自信地诉着。这些对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那为什么最近突然有这个念头从事慈善事业呢？”

他笑笑，脑海里闪过殷子琦的俏脸。虽然她的离去依然在他心中狠狠地烙一回，但想起她依然是笑意不止。

“因为我遇见一个天使般的人，想仿效她把爱传给世界各个角落。”天使般的殷子琦，天使般的女人。

“那殷子琦基金是由于这个吗？听说您和夫人在两年前分开了，那基金又为何呢？”明明是商业的访问，方启轩秀眉一蹙，不满旁人无所顾忌地大谈殷子琦。

“我非殷子琦不娶，那样明白了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方乖巧地闭上嘴巴。

“那回归正题，您最近投资的……”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蹿进了摄影棚，不偏不倚地投入方启轩怀里。他一惊，原本想向后倒，却在那股沁人鼻际的馨香传来时，嘴角勾起高高的弧度。

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显然被这不知明女人的突然出现不知所措。由于是现场直播，没办法把她揣回去，只不满意地大喊：“嘿！我们在摄影呢，你搞什么？！”

“启轩……”她任由泪水弄湿他名贵的衣襟，心中的情感一爆而发。

他顺势将她圈入怀里，没有半点空间。“没事！我老婆呢！”他扬起手，帅气地挥了挥，再满意地看着怀中的脸蛋，深情地在她粉唇上咀噘。

访问顿时成了求婚大作战。在场人的眼珠几乎滑落，却难免为这温馨的场面感染。方启轩扳起她的脑袋看了看，宠溺地拭去她的泪水，“傻瓜，别哭。”

那样别开生面的访问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完成。他扣着她的手，心情大好，每个问题必答。殷子琦娇羞地躲在他身边，要命了，她可没做过那么不要脸的事。

方启轩牵着她的手，即使到了车上也不肯放开，像怕她逃跑似的，力量极大却温柔。殷子琦像是幸福的公主，依偎在他怀里，心里甜得不像话。

“干吗抓那么紧？”她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轻轻抬起苹果般柔嫩的俏脸，眨眨眼问道。

“这次不管了，不让你走了。这里……”他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伟岸的胸膛上感受那起伏的剧烈心跳，“不能再没有女主人了……”

殷子琦心里像绽放的花朵。方启轩对她满得溢出来的爱，她何尝不知道？

她主动地反过来覆上他的大掌，笑得倾国倾城，要方启轩一下看走了神。“只要方启轩想我、爱我，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她顿了顿，把头埋起来，撑着涨红的小脸，继续：“一辈子……”

曾经，他给她的何止一辈子的承诺。她一生中从未那么坚定过：她要把心毫无保留地给予身边的男人。

“宝贝，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他满意地全盘收下了她的承诺后，猛踩油门，飞奔而去。

车子“咻”一声在悬崖旁停下。

她好奇地把头别向窗外，却在夜空被那点点的灿烂色彩衬托时，双颊一刻不留地潮湿起来。

璀璨的烟花在漆黑的苍穹特别显眼。“生日快乐”几个大字紧随着蹦了出来，在那编织成完美的黑夜彩虹。

“宝贝，生日快乐。”他微笑地看着她感动得说不出话的可爱神情，双唇凑在她额头上，把满满的爱传达给他。

“谢谢你，谢谢你……”她把手环上他的优美脖颈，对着那诱惑人心的俊脸凝视了好久好久。“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快变成公主了……”

她犁花带泪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前世修了什么福，也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一点点地驻入他的心房。只知道方启轩是她一生收过最棒、最完美的礼物。

“你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公主。宝贝……”他扳起她迷人的脸孔，一字一句地说：“我、爱、你。”

不消几秒，那性感的唇瓣已与她粉唇结合，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的霸气、占有欲总在碰上那让人情不自禁的双瓣时一触即发。她沉醉于他给的温柔，几乎瘫痪地倒在他怀里。唯美的月光与烟花下，两颗心紧紧相映着。

殷国升再看见眼前落落大方的女人时，沧桑深邃的眸子投下一片黯淡的影子。那个女人，他不曾爱，却对她满是歉意。

“明凤，我……把子琦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她。”他交叉在后的手随性地放了下来，双眼里的阴骛不复见。

“放心吧！”方夫人微微地笑着。年轻时的轰轰烈烈，就为眼前这心不曾留恋于自己的男人。待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时，心里竟有一种释然。这次，真的放下了。缘分吧！殷家和方家总是被红线紧紧地套在一块。

草原上，孩子们红扑扑的脸蛋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特别显眼。一个俊朗的小男孩目光如炬地看着远方驶来的宾士，兴高采烈地挥着手朝那团黑影奔去。

“爸爸！”他银铃般的声音听在方启轩耳里是多么地温馨悦耳。他望着眼前的小天使，柔和的目光给他打了个指示，示意他上车。

小帅哥在车里一刻不能安静，方启轩却为他的淘气感染，心情顿时明朗化。

“爸，咱到哪吃饭？”他斜着头，悠悠地问道。今天是星期日，是方启轩定下的家庭日，从不让任何工作耽误此天。

方启轩打量着他的俏脸，十足像殷子琦，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小子，现在载你回方宅，OK？”

“爸！”他惊叫，小手可爱地捂住了薄薄的嘴巴，“今天是家庭日，你忘了？！”方启轩对他而言就像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是他心目中的偶像。所以，“忘记”两个字不可能来自他身上。

“爸和妈咪有事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他向他打了个暧昧的眼神，仅仅四岁的他全然了解。可爱的巴掌脸骄傲地扬起，在关上车门前，故作神秘地说：“我会乖乖地，不会吵你们。爸爸，不许耍坏噢……不许欺负妈咪噢……”

方启轩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似模似样地跑进了方宅，刘妈开心地迎接着把他抱起来转了个大圈。突然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那般幸福过，而这种幸福只有一个人能给予。想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踩了油门，退出了方宅。

殷子琦一身纯白的工作服，优雅的身影倒映在汇丰的地上显得愈加苗条。她见眼前的一团黑影，眸子里很快捕捉到里头的方启轩。几年了，依然是见到他就压抑不住笑意地往他奔。

“咦？浩浩呢？”她扫了回后车座。今天明明是家庭日，她因为有事情才上汇丰一趟。方启轩明明是接了他准备一家三口吃饭的啊！

“回家了……”他隐藏不住嘴边邪恶的笑意，痞痞地回道。

“你又将他支开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方启轩像是对二人世界上了瘾，总有办法让她沦陷在他给予的温柔中。

“老婆，你好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意有所指地问。一百分的轮廓没有正眼瞧她，但却带着非凡的震憾力。

她还在脑海里努力翻新最近发生的事情时，方启轩已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熟练地操着方向盘，向前头奔去。殷子琦的尖叫声则随着引擎和夜里风的飕飕声淹没在里头。她不可思议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不是因为方启轩的疯狂举动。而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越来越像他了，跟着他做着荒唐的事，跟着他沉醉其中。

车子在她极其熟悉的地方停下。她好奇地将头探了出去，“肯尼？”

方启轩示意地点头，强而有力的手裹着她的，走向金光闪闪的音乐厅。那里有着许许多多他们的回忆。因为肯尼，他得到了心中所爱。所以，今天的地方，非肯尼莫属。

殷子琦看着星光闪耀的夜空，心里赞叹地抖动。倏地，方启轩扳过她的小脑袋，强硬地逼她往阳台下看。她不以为然地低头，却在眸子被灿烂的点点闪光取代时，惊讶得无法动弹。

“我爱你”三个字由总总小灯拼凑在一块，在黑夜的草原上别有韵味。“这？”她被他当公主般疼爱那么久，依然还是会无法控制地为他的用心流泪。

“老婆，”他顿了顿，把她偏瘦的身子拢向自己结实滚烫的身躯，“结婚快乐！”她被拥在怀中，一时醒觉今天是结婚周年纪念！

“我们来定个长期契约好吗？”他把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深情款款地对上她如星星般的水眸，缓缓地说：“契约是：方启轩一辈子疼爱殷子琦，不离不弃。方启轩一辈子爱着殷子琦，至死不逾。方启轩眼里一辈子只有殷子琦……”

还没说完，她的嫩手已覆上了他还在开启的唇，“别说了，我都答应，都答应……附上一条，殷子琦不仅这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赖着方启轩，这样，可以吗？”她打量着那曾经让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魅惑脸孔，柔情似水。

“那我不完蛋了？”他好笑地看着她，小妮子嘟囔着嘴，喃喃念着：“坏蛋！”小手拼命拍打他的胸膛。他倏地拉开嘴角，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反握着她的拳头，再将她拉向自己。

“亲爱的，不许赖帐噢！”他愈加大力地将她往身上揽。像是时间越长，小妮子在他心中的份量就越加的增长，到现在已满满地占据了他的心房。

她看着她，愈加觉得自己原谅爸爸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不是殷国升，她大概没有现在的幸福吧！想起环宇重新上轨，爸爸洗心革面地努力经营方启轩重新还给他的公司，心中欣慰不已。这样圆满的结局，只有她的王子，100分的王子有能力给予。

两个身影在月光和草地上小灯的点缀下，愈加亲密。永不褪色的爱在肯尼细细地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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