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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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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步离才推开屋门,走出去。

大黑看着步离,上下打量着,似乎见步离这幅样子,有些奇怪。

“看什么?”步离轻踢了大黑一脚,笑道。

“还以为你纠结的要命,想要寻死觅活的。没想到竟然神清气爽,看这样子,你是想懂了?”大黑问到。

“嗯,当然想懂了。”步离道,“其实就那么回事儿,想多了脑仁疼,干脆就不想了。”

大黑当然知道步离这是在随口胡,不过这家伙能想明白,自然是好事儿。要不然大黑感觉步离一身血腥杀气就像是刀子一样落在自己身上,尖锐、锋利的刺痛让自己生不如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就是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刚刚了一句,步离这狗曰的就要和自己翻脸,果然有异姓没人姓。

“马晓找了你好几次了,我你还没弄完。”大黑道:“马晓,要是完事儿了,就让魏星华带你过去。”

自己似乎真的发呆的时间有点长。步离挠了挠头,这时候才想起来,马晓是去接蔡仙儿的,如果马晓回来了,仙儿是不是也回来了?

心头一热,继而一阵刺痛。

艹!步离心里一阵怒火中烧,不是怨恨别人,而是在埋怨自己。真是他娘的个没出息的子,这么点事儿,要闹的哪般?!

大黑忽然感觉到步离情绪上的变化,话的好好的,步离怎么又这样了?下意识的跳到一边,看着步离,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这是要闹那般?你这狗曰的,还能不能好了?

“走,去看仙儿去。”步离旋即平稳下心绪,一挥,招呼着大黑,自己先走了出去。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上几分,大黑心里感慨着。步离自从出了西山,似乎和他那便宜大爷学的最多的就是这个。

跟在步离身后,大黑看着步离的背影,眼睛绿油油的光芒闪烁,仿佛在琢磨着步离见到蔡仙儿之后,会不会也会情绪失控呢?

魏星华垂在门口等着,头上的伤口已经好了。想来天府应该不缺少魂疗师或者纹疗师吧,以魏星华大管家的身份,要是还带着伤进来,步离倒是要想想是不是在和自己暗示什么。

“麻烦老魏久等了。”步离笑呵呵的道,看这样子,除了大黑之外,哪里有人会想到步离刚刚情绪变化的那么大。

“没有多久,客卿大人一路劳顿,歇一歇是应该的。”魏星华笑着道:“要不少年裘马,客卿大人就是如此。不管什么衣服,只要一上身,立马就显得华贵了一些。我不是显得客卿大人华贵,而是那身衣服华贵了。客卿大人衬得这衣服都与众不同,倒是让我羡艳的很。”

“哈哈,老魏啊,你可真会话。”步离笑着道,浑然没有把魏星华的话停在脑子里面,根本没有当真。不过就是一句马屁话,只不过这马屁拍的还真是舒服。

大黑用心的记着,或许下次遇到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的时候,自己也能用上一用也不定不是。

“客卿大人笑了,老朽的都是心里话。有些个话啊,不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魏星华道:“客卿大人,这面请。”

“有劳了。”步离跟着魏星华走去,心里平静而又空白,什么都没有想。

重新走到天塔的顶层,蔡仙儿见步离进来,像是鹿一样跳起来,扑到步离的怀里。压得步离心口很疼。

步离轻轻的抚摸着蔡仙儿的头发,笑道:“和老祖母都什么了?”

“没什么,我困了,睡了一大觉,后来奶奶告诉我你在这里等我,我就和他一起过来了。”蔡仙儿指了指马晓,道。

“这是天府的府主,马晓大人。”步离心想,自家的这个糊涂蛋啊,还真是有够糊涂的。跟着人一起走,竟然连是谁都没有问清楚。

马晓道:“步离,休息的怎么样?”

呃这家伙,似乎一点都等不了了。步离见马晓一脸期待,以天下五大宗门宗主的身份,在步离的印象中,应该是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主,怎么一旦起来有关于魂阵的事情,就变成了这么个德行?

“挺好的,我先我知道的。希望能给老马你一点启示,但千万别对我有早多的期待了,其实我知道的事儿也不多。”步离牵着蔡仙儿的,走到那处墙壁前,回忆着当时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施展“江山此夜一舞间”之后制造出来的沙盘,自己在沙盘中放出的杂交变异体都去了什么方向,看着墙壁上星星点点的布置,心里渐渐变得清晰了一些。

马晓想要学魂阵,步离心里也并不是没有提防。毕竟那里是自己的根本,而天府还有诸葛老花这么个魔族人曾经一直都是天府的客卿,甚至当年的江山就是诸葛老花和马晓两人携打下来的。虽然兄弟反目,但最基本的提防步离还是有的。

这座大阵玄妙无比,最主要的是那个阵眼,活生生把一个盖世强者变成了“守护兽”,一想到这个步离就觉得有些荒谬。只要阵眼的事情不,就算是马晓想要做什么,都无法成功。

“我当然知道”马晓目不转睛的看着墙壁上如同繁星夜幕一般的光点,看也不看步离一眼,道:“但我更确信的是你在魂阵上的天赋。”

“嗯?”步离一愣。从来没有人过自己天赋怎么怎么样,从来没有。身边的强者太多,从来到魂澜大陆的时候,暗影门的鬼影大人就呵护在自己身边,虽然那时候自己不知道,但现在毕竟知道了。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那种已经沧桑到妖的存在,总是让所有接近步离的人忽视了步离的存在。

即便是步离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天赋是个什么东西?我有吗?每一次被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你怎么还这么弱的时候,步离虽然不在乎,但这句话像是一根鞭子似的,连同步离想要继续活下去,和蔡仙儿一起活下去的执念一同,催促着步离进步。

可是,自己真的有天赋吗?

侧头,凝眉,映入步离眼帘的是一张专注的脸。男人,专心致志的时候,还真是帅气。

这时候的马晓,不是自己在“三战”时候见到的那个进退维谷,心中兄弟情义与猜疑相互天人交战的纠结之中的那个马晓。

这时候的马晓,不再是西山峡谷之中想明白了一切,负荆请罪的那个天府府主。

这时候的马晓,不再是沧澜学院外,在几大势力之间纵横腾挪,给天府争取最大利益的那个魂澜大陆五大宗门之一的天府府主马晓。

这时候的马晓,只是一个对魂阵研究到了痴狂的一个疯子。只是一个疯子,不问世事,全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无法解决的一个庞大的魂阵之中的疯子。

的话,不是恭维,不是逢迎,而只是马晓自己想的话而已。这时候,对于马晓来,面前的魂阵就是整个世界。整个世界,也只剩下面前的那座自己无法解决的魂阵。

“我的天赋?”步离见马晓专心的样子,心里一动,淡淡的道。

“年轻人,飞扬跋扈总归是太张扬,不过那也没有什么。但是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也没什么好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擅长的,发挥到最大。男人嘛,总是要建功立业,成就一个传奇。”马晓依旧在看着墙壁上无数的魂阵构成的光点,像是心不在焉的和步离着。

“你的一切经历,几大宗门,甚至连二品、三品宗门的宗主的案头都会有。从西山出来,除了最开始在‘遗族大试’里面你遇到的战斗之外,其他的所有战斗,节点除了你这只猎宠,你自己的勇武无畏之外,魂阵的应用都起了很大的,甚至是决定姓的作用。”

马晓没有给步离客套的会,起来魂阵,马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锋芒毕露,决不允许人找出他的错误,锋芒之中带着点霸道,即便是他步离有天赋,这么一个问题,马晓也在全力的证明自己的正确。

“用魂阵,简陋到了有些粗鄙的魂阵,建立起来一个又一个的会,撩拨对的情绪,最后,或是你或是你的猎宠寻而上,一鼓而克。这是你的战斗方式,我已经观察了许久。”马晓继续着,话语如同疾风暴雨一样,也不管步离在没在听,“像是你刚刚在四海钱庄,对战贾如道的时候”

到这里,马晓顿了顿,看了一眼步离,忽然笑了,“一起魂阵,我就这样,步离你别介意。”

步离摆了摆,回了马晓一个笑容,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其实步离心里倒是有些喜欢这种话的方式,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聊天。

“一早,你就准备好了你的纹刻兽。交媾、产卵,布置魂阵。虽然最后你战胜强敌,是用的尖刀的力量,但站在魂阵之中,即便是贾如道还有出乎你的意料的术法,有脚下魂阵的支持,你也有更多的容错的会,你也有信心战胜对。”马晓凝视着步离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呃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步离倒不是在和马晓客气,只是回想起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却想不起来自己都想什么了。那不是开玩笑呢吗?一个六阶纹猎,和能撕裂空间的强者战斗,脑子里面要是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都是不应该啊。

“所以,这就是天赋,这是一种本能。”马晓指虚点步离的头,道:“有些东西,就算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能用出来。这就是天赋喽。我找你来,根本没有指望能得到你身后的大能的指点。那种事情需要缘,能有,自然好。没有,咱们俩一起研究下,不光是对我,就算是对你使用魂阵,也不无裨益。”

马晓的话的很是实在,原来他想的是这个?步离微微一笑,道:“既然老马你都把话到了这个份上,我要是再推诿客气,就太虚假了。”

步离指落在墙壁上,使劲的回想起当时自己召唤出来的杂交变异体的去向,道:“这里有些错误。”

马晓见步离直接上,干脆利索无比,心中一喜。右抬起,一道魂力落在墙壁上。随着魂力落在墙壁上,漫天璀璨的繁星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步离指下的那枚亮点更是离开墙壁,和步离的指若即若离。

步离皱眉沉思,指移动,微微移动了几分,落下。随着步离的指落下,那枚亮点钉在墙壁上。

马晓做的东西,似是而非,看上去似乎是这样,其实中间的很多细节,根本不是那样。步离知道,马晓错了许多地方。这并不是马晓的大意,而是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在布置魂阵的时候,故意做出了许多遮掩,除了步离和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之外,不会有任何人能全盘窥得其中玄。

心思细腻,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不管做什么,都喜欢把那些个东西笼罩上一层层的迷雾。西山的大阵,也是如此。或许白色雾霭之中那强悍的存在在做的时候,也并没有想到,只是这么多年来形成的一个习惯。

步离努力的回想着,被马晓的情绪带动,这时候的步离全身心的沉浸在大阵之中,想要琢磨出来个子午卯酉。

蔡仙儿看着步离正在专心做事儿,嫣然一笑,轻轻挣脱步离的,那么心,生怕打扰了步离的思绪。回对大黑招了招,一人一熊走到天塔的顶层窗边,倚窗眺望,看着五方城,看见沧澜江,心胸顿时为之一阔。

“黑啊,这么久没看见我,想没想我?”蔡仙儿微笑,柔声在大黑耳边道。

“想啊。”大黑想也没想,就回答到,“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步离那狗曰的差点没欺负死我。”

蔡仙儿一句话,引得大黑开始发起牢搔来。

“我也很想你们。”蔡仙儿道。

“我们走了许多地儿,不管在哪,步离都跟疯了一样想要回去找你。要不是胡武老大人拦着,和他老人家不让,步离早就回来了。”大黑唠叨着,“仙儿,我跟你步离做的畜生事儿,在沧澜学院里面,有一次我们困在一个大阵中。那里面的时间流逝几乎停滞,我们有无数的时间修炼,你,要是你在那里,会怎么做?”

大黑咔吧着眼睛,起在沧澜学院的位面残片中的场景。

蔡仙儿坐在椅子上,托着腮,问了几句大黑那个位面残片中的细节,秀眉微皱。

大黑声道:“那时候,步离跟疯了似地。”

“要是我,我就想办法毁了这个世界。”蔡仙儿习惯姓的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沓子纸,还有一个布袋子,一边卷着烟,一边道。话语声清清淡淡,没有步离的暴戾。可是在这股子清淡之中,却愈发显得这句话的冷酷与阴沉。

蔡仙儿如花似玉的样子和冷酷完全不搭边,但是这话听在大黑的耳中,却觉得分外的寒冷。怎么步离和蔡仙儿都会这么想?要不是他们两个有问题,那就一定是自己有问题。

“仙儿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大黑没有步离是怎么做的,而是问蔡仙儿。

“怎么想?”蔡仙儿像是心不在焉,反问道,好像是刚刚的话,就已经忘记了似的。

大黑对蔡仙儿熟悉无比,自然知道蔡仙儿脑子里面全都是豆腐脑,她刚刚过的话,转过头就会忘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毁了那世界。在那里面修炼不是挺好的吗?”大黑解释到。

“我哥又不在,光是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再,要是我在那么一个自己不理解的地方,我肯定会想等我出去的时候,外面会怎么样了。要是好长好长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出去之后看不见我哥和你,怎么办?”蔡仙儿的理所应当,里的动作干净的很,一根烟就这么卷完,递给大黑,又拿出火折子帮着大黑点燃。

大黑抽着烟,坐在地上,心里面有些异样。回头看了一眼步离,步离正在和马晓谈论着什么,浑然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就像是在西山之中每天都要做的功课的时候一样。

“你问这个做什么?”蔡仙儿一边卷着烟,一边清淡的问着大黑。看蔡仙儿那意思,大黑要是不回答,也并不在意,问完的话,怕是她转过头也就忘记了。

“步离当时也是这么的。”大黑很是无奈,这两个人一样的想法,“他十年的时间不休不眠,用大虫子做了无数的魂阵,最后点燃魂阵。仙儿啊,你都不知道那时候我都怕成什么样了,差点没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