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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房间,套房格局,最左边一扇门是洗手间你知道了,中间一扇是通向客厅的,最右边进去是书房。中间那扇门我会上锁,吃饭时间会有人送饭过来,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跑。”
我披着一条毛毯站在窗口,是落地式的大窗,很高很高,到底是几层楼的高度呢?下面马路上的车就像小甲虫,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死,可这窗户能打开吗?
“这一幢楼都是我的,你想跑也跑不掉,死心吧。”
点点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关门的声音,左玦走了,在跟我又发生了两次关系之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上床,想让我生不如死,办法应该很多很多。
没有衣服,只能用毛毯裹住自己,我进到书房,看到两边贴着墙壁摆放了很高的书柜,全都是书。房间最里面,是一台电脑桌,还有电话,只是电话线不知去向,电脑也一定没有联网。
打开电脑看了看,果然,没有网络连接,于是我又把电脑关闭。
随手抓起放在桌上的硬皮书,打开,好像是一本诗集,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随意翻着,发现书的后半部分竟然是中文的,有诗,还有诗评文章。
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这些文字很符合我此刻的心境。
【夏日蓝色的黄昏里,我将走上幽径,不顾麦茎刺肤,感受那沁凉渗入脚心……】
看来这位诗人很擅长自我惩罚。
我又何尝不是?
提起旁边的笔,了了在纸张上写了几句,觉得自己真幼稚可笑,就又斯了那纸,扔进旁边的垃圾篓。
回到床上,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睡他个昏天黑地。
直到饿醒,天已经全黑。
爬起来,跟着记忆去寻找台灯,一触就亮。
身上的疼痛愈发强烈起来,这疼痛,要是一直感觉得到就不会怎样,可我睡了那么久,这猛地再一疼,真不那么容易忍受。
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想借痛止痛,却看见书房门没有关严,缝隙里有灯光。
怎么我白天进书房开灯了么?还是,左玦……
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猛然下坠,仓皇的想要逃回床上,却慌中有错的撞在墙边半人高的装饰花瓶上。
花瓶倒,我赶紧抱住,倒在地上之后才想起这地面是有地毯的,花瓶应该不会碎。
书房那边门响了一声,左玦出现在我面前,而我正保持着跟花瓶拥抱又倒在地上,毛毯不能完全遮蔽身体的窘迫姿态。
“你……”
我不等左玦说完,赶紧站起来把花瓶扶好,又裹上毛毯,回床上钻进被窝躺好。
“那几句诗是你写的?”
什么诗?莫非说的是被我扔进纸篓的那几句话?
“嗯。”
不管了,这房子里除了他就是我,我不承认也没办法。
“‘所有的希望被切成无数薄片,疯狂的火焰在这伤痕上炽烈燃烧,用尖利的牙齿,将天空与地面撕裂,笑,心已……’后面你想写什么?”
“没什么。”
“……”
左玦没有得到答案,不久听到一声门响,他大概又回到书房去了。
我对左玦,实在非常费解。
要折磨,又不全是折磨,还问我想写什么?
左玦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疯子?还是心理扭曲?
一夜提心吊胆的担心左玦会再出来,可一直挨到天亮,他也还是窝在书房里。
七八点钟,有人送来早餐,左玦从书房出来,沉默着一起吃过,左玦直接脱衣服上床。我裹着毛毯站在地上不知所措,左玦皱起眉头,“你自己过来还是让我抓你过来?”
反抗无用,我只能走到床边。
左玦扯掉我身上的毛毯,掀起被子等我。
老老实实躺进去,左玦似乎笑了一下,可能是我的幻觉。他整个人压过来的时候,我闭紧双眼。
这样,要持续多久?
几天?几周?几个月还是几年?
也许我真的该自己了断。
这么想的时候,左玥崩溃哭泣的脸就又浮现在眼前。
好想他啊,一心牵挂着我的人。
好想再听他说一遍,我是他的女神什么的,那种话多动听啊,怎么现在我才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