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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是挺特殊，明知道对方中有自己人，还说都不说就贸然行动，你们是想致我们于死地？不需要帮忙就直说，我们不是非冒险不可。”
见胡月一脸镇定，似乎说的是什么不重要事情，这种态度让陆羽怒火中烧。觉得自己和方哥在危险边缘徘徊，根本就是无用功。
见他喊着，脸色涨红，黄志暗呼不妙。黑鹰更是赶紧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激动，有什么好好说，吴局长不是糊涂人，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他们当做没看到吴长盛难看的脸色。看着陆羽，心中苦笑，这个家伙不算什么，难缠的是他身后那位方先生。
黑鹰之前可是和他们说过他的猜测，觉得李进的死不正常，和方轻候脱不开关系。而导致方轻候下杀手的原因就是这个家伙被李进断一根手指。
一根手指换一条命。
他们要是不能让这家伙满意，等让方轻候知道，不管是明市警方还是他们都要被惦记上。就算不会怎么样，就是以后不配合他们行动，也会让他们难做。
越是知道这人得罪不得，黄志等人就越用心安抚。等把陆羽劝差不多，黄志还看着视频中吴长盛等人道：
“你们行动应该提前通知，把自己人置于危险，你们确实需要给出交代。”
吴长盛和胡月也是为难，这事没有证据不能乱认。想到对方来明市之后就从没和他们联系过，唯一一次发出消息还是通过黄志，让他们监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是我们不提前通知，而是这次行动是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消息外泄，就达不到现在的效果。”
这次他们抓不少人，其中有两个贩假团伙整个被揪出。胡月等人觉得这次收获很大，面对他们的质问，理直气壮。
一向做事一板一眼的黄志也有些生气，陆羽都已经说清楚始末，你们人也承认开枪，现在找借口，根本是在敷衍。既然对方不愿意顺着他递出的台阶下，那就别怪他看热闹。
让开位置，露出陆羽怒意满满的脸。
“你们什么意思？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觉得我们好欺负？”
也不用他们回答，直接起身走出视频范围。吴长盛已经摆好笑脸，准备给对方做思想工作。见对方主动离开，也没当回事，对黄志道：“我们这边最近抓太多人，确实忙。上次胡月问你们卧底身份时就说过要有大动作，是你们不愿意透漏。”
“行动的时候我特地让他们放过那些手下，就是想让卧底先生能平安离开，没想到.....”
他话虽没说完，黄志等人明白未尽之意，不就是想说没想到对方无能，居然连这样都跑不了，差点被抓不说，还差点受伤。
“哈。”黑鹰都忍不住笑出声，撇视频中人一眼，转身找椅子坐下，不想在听。见周成一脸担忧，笑道：“放心，那小子吃亏，他身后人该出来，到时候倒霉的是谁还不一定。”
“吴局长不用和我解释，陆先生已经联系当事人，想来一会就会有结果。”
黄志眼神复杂看着对方。
能让方轻候出面的人也就陆羽，明市警方把人气成那样，估计在转告的时候，难免带上个人情绪。他有预感，一会会有大热闹！
对方对他不满，黄志觉得他们做事不地道。不在掺和，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见吴长盛和胡月是不是低语两句，嘴角勾起冷笑，一会有你们后悔时候。
陆羽那边已经告完状，还在喘着粗气，明显是气得不轻。酒店内方轻候听着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明市警方不如江城警方聪明。
“我发视频过去，咱们来个当场对质。”
方轻候声音平淡，让陆羽愤怒消散几分。
委屈巴巴挂断电话，回到视频前，居高临下看着视频中吴长盛等人：“方哥说一会当场对质。你们不是不承认自己所为，希望一会被打脸时，你们还能这么坚定。”
不顾对面人什么神情，就掏出手机，打开视频见到对面人，眼神一亮：“方哥，就是他们不承认开枪，还怼我们，连黄志都被说一通。”
看着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告状，黑鹰等人觉得好笑，对面吴长盛等人觉得尴尬。
见他停下，赶紧道：“卧底先生，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方轻候听到对方话，对陆羽道：“让黄志和我连线。”
不用他说，黄志听见之后拿起电脑点两下，邀请方轻候。对方同意之后，屏幕上多出一个小方框。
一位穿着白色家居服，后背倚着枕头的帅气男人出现。而让胡月等人震惊的是，这人他们居然真见过。
他们前段时间跟踪过的人，和常明有过接触。常明就是为了他闹出不少事，想要拖住他们，而他们把这人定为‘大鱼’。
现在看来，当初他们的行为和想法就是一场笑话。
“你是卧底先生？”
胡月眯着双眼，还是难以置信。
“警察先生又见面了。”
方轻候脸上挂着淡笑，没有否认。
“你认识？”
吴长盛有些诧异，没想到胡月会认识对方，更想到游走在危险中的卧底是个帅气年轻人。
点点头，胡月眼神复杂道：“他就是接触过常明，被盯上的人。”
得知怎么回事，吴长盛更是惊讶。打量一下视频中沉默的人，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他，那双幽深眼眸深不见底，在你凝望的同时会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收回视线，吴长盛问：“你是什么身份？”
旁边黑鹰想到刚才明市警方给出的解释，就忍不住笑，不等方轻候开口，就开口把那话重复一遍。吴长盛等人莫名其妙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时候说这话什么意思。
“哦，想不到我在你们眼中就那么蠢？这么长时间要是连个身份都混不上，我还费时间卧底做什么，不如回家带孩子。”
方轻候语气中带着嘲讽。
眼底带着不善，扫过明市警方众人，最后停在胡月身上，突然道：“留胡子的先生枪法很好。”
没头没脑一句夸赞，让众人心头一紧。
“拍卖会那天，我带着人翻墙逃走，差点被这位警察先生两枪送去见佛祖。”
说的轻描淡写，听的人却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