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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说话，方轻候轻笑一声，盯着视频中胡月道：“警察先生枪法很准。”可惜他速度更胜一筹。
胡月听出他未尽之意，不由露出笑容。回想起当时那道修长身影，翻墙时的利落，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卧底先生更厉害。”
两人对彼此的称呼都很奇怪，却没人纠正。胡月身边手下正处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盯着视屏中的年轻帅气男人猛看，万万没想到那天飞檐走壁的人会是他！
说是飞檐走壁一点没夸张。他们都还记得对方是怎么在墙壁上如履平地，如何三两下从高墙上翻下。
换做他们，队长开枪时候一定会被打中。
陆羽撇撇嘴，冷声嘲讽道：“你们之前不还觉得自己有理，觉得自己没错吗？”
明市警方有些尴尬，尤其是局长吴长盛。没想到胡月真对自己人开过枪。想到自己之前的话，现在都成了苍白借口。
身为正义警察，敢作敢当胡月还是能做到。当即对方轻候等人真诚道：“开枪的人是我，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道什么歉，还不是他来了之后不联系我们。就是因为弄不清他身份，我们这次行动放过不少人。”
胡月身边穿着警服的手下抱怨道。
听着他不服气的话，黄志等人顿时皱眉，陆羽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再次升起：“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帮你们冒险去调查，还成了我们不是。被你们开枪打伤，也是活该？”
在听到身边人说完之后，胡月就预感道不好。看到江城警察目光不善看过来，更是心头一紧，想要开口解释，被陆羽两个犀利问题给堵回去。
吴长盛反应快，赶紧道：“当然不是。我们很感激你们的帮助，只是这次行动确实需要保密，胡月也提前联系过黄队长，询问过卧底先生的身份，最后没有得到结果。”
这话说的就很有水平，我们提前打过招呼，是你们没当回事。陆羽瞪大眼睛，询问身份的时候他在，对方可没提行动的事情。
“你这什么意思？”
陆羽气的咬牙。
黄志等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转头和黑鹰对视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视频中的方轻候，疑惑看过去。
视频中原本温和的男人此时嘴角边淡笑退去，双目凌厉。即便不在他身边，让人也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冷意。
果然是个护犊子的人。
在心中感慨一句，就神情放松，准备看好戏。对方轻候的战斗力，他们可是充满自信，明市警方就是在难缠也绝不是对手。
“在下方轻候，不要一口一个卧底，我不是你们的人，谈不上卧底。”
收敛笑容之后，方轻候气势大变，仿若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
吴长盛一噎，对方确实不是他们的人，他们刚才确实忘了。胡月没有多想，认真自我介绍道：“胡月，负责追查倒卖古董国宝。”
抬手指向身前吴长盛，介绍道：“这位是明市警局局长，吴长盛。”
“呵。”方轻候冷笑一声，对两人身份没有任何反应。视线如剑看过去，不紧不慢道：“吴局长和胡先生觉得你们这次行动成功吗？”
其他人不明所以，在反应过来之后纷纷点头，就连周成也跟着点头。抛去他们对方轻候安危的疏忽，这次行动确实算的上成功。
“果然都是蠢货。”
陆羽见状突然不生气，身体靠在椅背上，毫不留情嘲讽。
刚才点头的人都看过去，包括周成，不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陆羽头也不回道：“因小失大，丢了西瓜捡芝麻，一群傻瓜，还在沾沾自喜，不是蠢货是什么？”
“你.....”
接连被骂，周成有些不悦。
还不等他开口，旁边一直沉默的黄志和黑鹰同时开口，对视频中镇定自若的男人问：“方先生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方轻候视线在两人身上停留两秒，随后看向陆羽，毫不吝啬赞赏道：“不错，有进步。”
陆羽没有说什么，只是下巴抬高两分，心中暗道：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跟着谁学。不说方轻候，就是侯永明和吴海都不是善茬，天天看他们处理事情，再有方轻候时不时点拨。
就是傻子也该开窍。
更别说陆羽还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只要方轻候给出提示，就能瞬间想通。
“你那边查到什么？”
黑鹰再次问道。
没有卖关子，方轻候嘴角勾起冷笑道：“拍卖会上常明给我介绍个人，那人地位比他高。”
常明身后的人！
“是谁？”
胡月身体前倾，脸上带着激动。
这次方轻候没有回答，而是笑道：“你们不是已经把人抓住，自己问去。”
明市警方陷入沉默，不是他们没问，是常明什么都不说。从被抓没开始，他们能用的手段都用上，甚至尝试让他两天不休息，试图让他崩溃。
可常明就像吃过大力胶一样，什么都不说。
到现在为止，他们虽然抓不少人，却没有太大收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之后能想出办法把常明的嘴撬开。
没想到一直悄无声息的卧底先生比他们先有进展，还是大进展。刚才他们的态度明显把人惹恼，对方不愿意说，胡月等人都有些无力。
吴长盛咳嗽一下，语重心长道：“方先生，这件事事关重大，希望你能把知道的告诉我们。”
“事关重大？”方轻候眼中嘲讽意味明显“我这边探查是重大事情的时候，你们在捣乱，还差点给我来两枪。”
“你们做的才是事关重大。”
吴长盛脸颊涨红，这话说的，真是让他们没脸在开口。
他们以为方轻候根本没什么收获，才会一直没和他们联系。现在看来人家是在暗中做大事，而他们差点坏事。
想到这里，猛地想起什么，赶紧开口询问：“常明身后的人现在怎么样？”
该不会被他们也给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