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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会有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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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厨房里因此就有些狼藉,桌椅也乱着,台面地上到处是茶迹和糖渍。所有人连同虎儿自己在内,也都笑累了,懒在凳子上都不动。

珍娘靠着秋子固,也忘了洁癖,手里捏着最后一点年糕,笑软了一点力气没有,也吃不下了,便塞进自己男人嘴里,秋子固噙住,细细地嚼,米香四溢。

窗外飘着雪,屋里有一炉火,此乃真正的良宵美景啊!都是会吃的人,便都很会动脑筋,在这一眼灶上做出许许多多的花样。

火留得小小的,只有中间一眼红光,然后在上面的铁锅里,放上干鱼片,鱼干熟了,捂在面头的炭也烧红了,铲出来,放进铜炉里,大家围坐,撕着鱼干,涮着羊肉,最后在肉汤里落些福平婶拿手的抻面,再倒进自家酿造的柿子醋……

这样吃下去,晚饭甚至夜宵都是连成一片的。雪天的太阳,有和没有也一样,没了时辰似的,时间是连成一气一条心的,跟屋里的人一样。

这是真正的过年。

比起因祭祖忙碌不堪充满仪式感的年三十,这样闲暇的夜晚,对于所有人来说,才是年节大吉。

因是有过热闹的,所以才更觉得眼下的冷清,是一种折磨。回忆是柄锋利的剑,割得珍娘心肝肺哪儿哪儿都疼。

“庄主,没着人传过消息么?”珍娘喃喃自语,明知自己问的蠢,却还是忍不住。能说出口也是一种安慰,提到庄主两字,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便跟着动了一动。

虎儿艰难的摇头。

珍娘牵牵嘴角:“也是。”

要传你自然会第一个知道,他怎么样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等等!

第一时间通知!当然!如何通知?!当然要用别人不知道的隐秘手段!

我去果然一孕傻三年!珍娘恨不能现在立刻马上,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

珍娘一个挺身将被子揭开,猛地便从床上翻下,力道之大之急,几乎撞倒了床沿上的小明角灯。

“扶我起来,快!”

虎儿吓一大跳:“夫人您别!看起急了头晕!那血……”

您现在才小产后第二天,气虚体亏不说,还流着血哪!再说,刚刚不还好好地躺着说着捣年糕,怎么一下就蹦起来了?!

珍娘摆手:“我没事,扶我下来。”平时哪个月不流个五六天血?女人就是这么神奇的动物。

虎儿知道倔不过她的性子,只得缓缓扶着她从床上下来,见站得尚稳,便将床尾的一领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拎过来,轻轻披在她身上。

“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啊?有什么话,吩咐奴才也是一样的。”

珍娘吁了口气,耸耸肩,这倒不是表明态度,而是在测试肩头力量。

什么时候鹤氅变得这么重了?难道自己真的虚弱到如此地步了?

但不穿也不行,入夜后天寒地冻,楼顶,更冷。

楼顶。

在看到这栋小楼时就该想起来了!风中的碎响,哪里是铜铃?根本是信鸽脖子上的叮当!

珍娘又想捶自己了,脑子不好使真是一种神农尝百草也治不好的病!

“我养的那一笼信鸽还在吧?快去点灯!我要上去看看!”

虎儿听出她语气中的焦急,当下不敢怠慢,移过蜡烛点起绛纱灯,高举在手中,引着珍娘向前。

“夫人您慢点!自从上个月打扫过一回,因要忙着过年,倒也没再想起来打扫过笼子了,楼梯怕也有些不干净,您好歹用帕子捂着点,当心扑了灰!”

珍娘顺手捞起一块搭在洗脸盆架子上的面巾,迎空一抖,展开后将头脸蒙了个结结实实,只露鼻孔透气。

虎儿看得呆呆的。

知道的,这是夫人要上鸽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打家劫舍的来了呢。

“快走,快!”珍娘亟不可待,不等虎儿带灯引路,自己便向楼梯处走去。

虎儿忙赶地去:“楼梯窄小,夫人您看着点脚下!”

珍娘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脚下?!她只恨自己怎么会才想起这件事来?

小楼建成后,秋子固便执意在楼顶建一间鸽舍,珍娘当时还嘲笑他,怎么想起玩鸽子来?难不成是跟城里那帮贵胄纨绔们学来的新玩意?

秋子固只是笑,对她的打趣并不直接回应,只说你说你来的地方,有叫电话的东西,听起来好用又方便,这一世却可惜没有,不过也有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信鸽。

咱们天天在一个屋檐下,难道有话不能当面对我讲?要用上信鸽?还是说,你是准备去什么远的地方,丢下我一个人,这就准备玩信鸽传情?!

珍娘记得自己当时的玩笑,没想到,竟是一语成谏。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珍娘硬生生吞回肚里,脚步发狠,剁得楼板咚咚直响。

终于上到楼顶,看见那间小小的四方体。

鸽舍的方位是秋子固选的,坐北朝南,原因是光照好。

鸽舍的尺寸大小也是他定的,考虑到经常下雨还刮风,深度弄成了两米以上,不然潲雨整个棚内都会稍湿。

当时他跟珍娘解释,她还只是嘻笑而过,并不认真对待,那样闲散如世外桃源的生活,哪里用得着信鸽?!有话当面说,最多隔着厨房或暖房的窗,又或者,白天他出门,那就晚上再说,反而更亲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真有要依靠这些小东西的一天。

夜里景物朦胧,黑色的屋顶连同黑色的夜幕沉沉压下来,珍娘觉得自己的肩头从未如此沉重过。

鸽子们在笼中咕咕地叫,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虎儿则几乎魂魄出窍,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清瘦的身影,不知为何,夫人的身体边有一道青色光晕,看得人心都发寒。

她觉得有生以来记忆中,似乎这一夜最冷,手中的灯光也闪烁得诡异,飘摇不定,如眼下秋家庄变幻翻覆的命运。

珍娘向鸽笼走去,虽然心中的预感不详,但无论如何已经到了这里,就绝无可能再退回去。